“你想過我的幸福?我的一輩子嗎?”
“阿琪,你自己也勸過我,這個毛病可能不是生理上的問題,也許是心理上的問題。我內心肯定是期待你進門後,能有回轉。”陳昊極力向米琪解釋,他愛這個女人是真的,極強的控製欲也是真的。
“你好了嗎?沒有吧?”米琪不屑的揭了揭陳昊的傷疤。
“這也是我容你在這個家裡胡作非為的原因,這也是我不限製你花錢、不限製你打麻將、抽煙喝酒的原因。”陳昊的喉嚨響了起來,他不明白米琪為什麼不滿足。
“小張出事情,是你下的手,對不對?”
“他自己不懂事,你怪我?”陳昊在這件事情上,嚴防死守、滴水不漏。
“我和小張有一腿,你知道?”米琪變了臉,逼問陳昊。
“知道不知道,有區彆嗎?”
“因為你恨他,所以你才廢了他!”米琪拿著煙的手,指到了陳昊鼻子麵前。
“他也配?你想多了。”陳昊完全不接這個話題,但言語上對小張的鄙視,像打在玻璃窗上的雨聲,聲聲入耳,不遮不掩。
“我們離婚。”米琪終於說出了她想說的,她的左手一直沒有從衣服口袋裡拿出來,她捏著一把從結婚時就隨身帶進門的小匕首。
“你回去問問你媽媽,婚前協議上,有沒有離婚這一條?”陳昊等她講這句話已經很久了,笑著回答她。
“沒有離婚?有沒有喪偶?”米琪猛的從口袋裡抽出了匕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接紮在了陳昊的胸口。
陳昊居然沒有一點點驚訝,他連抬起手阻擋一下的動作都沒做,隻聽到沉沉的一聲悶響,這把鋒利的小匕首刺破他的外套,紮紮實實的立在他胸上,離心臟兩公分的位置。
“你為什
麼不叫人?”米琪鬆開匕首,才發現刀尖卡住了,她的臉瞬間煞白。
“你可以把刀拔出來,再戳兩刀,位置好像不準。”陳昊盯著米琪,一字一句教她。
他看到了她的恐懼,不會有第二刀的力氣了。那些血從傷口溢了出來,這把匕首是斷然不能拔出來的,陳昊心裡在盤算,米琪會不會下樓叫人幫忙。
其實,這一刀捅下去,米琪就心軟了。她沒有那麼恨他,不管這個城府深厚的人有多可怕,捫心自問,他有沒有傷害過她一次?有沒有害過她家人?
“來人啊,趕緊上來。”米琪衝到樓梯口叫人,樓下的保安迅速把陳昊抬了下去。陳昊臨上車時,拉了拉她的手,笑著跟米琪說“彆怕,我很快回來。”
醫生看到是刀傷,按程序報了警。陳昊堅持說是自己把玩匕首時,不小心失了手,自己紮傷了自己。簡單做了筆錄,匕首警方沒收,出了些罰金,就了了。
米琪在米嵐麵前嚎啕大哭,她不知道怎麼辦,她回來是下了萬萬個決心和陳昊魚死網破的。
陳昊這種要殺要剮都任由她處置的架勢,反而讓她為了難。
米琪哭著問米嵐“這都是命,是我的命,是不是?”,米嵐緊緊抱著這個無助的女兒,她想給她安慰,但她更舍不得陳昊給她們一家子這麼多年的奢華生活。
“阿琪,你聽媽媽的話。陳昊是你老公,他不會害你的。你好好跟他過日子,彆折騰了。”
“就這樣一輩子嗎?媽。”米琪看著守寡了一輩子的米嵐,她不想走這條老路。
“你還有個安穩窩,你想想米盈,是不是還不如你?她一個人在z城受的罪,你能受嗎?你打打麻將,和陳昊打打架,日子就過了。米盈呢?她一個人生病了,連倒杯水的人都沒有。你把響想放她那兒,跟她做個伴也好。z城是大城市,孩子見了大世麵,你也算給濤子一個交代。”米嵐吃的鹽比米琪吃的米還多,她拿米琪心底羨慕的米盈來做對比,寬慰米琪的心。同時又幫米琪找了個不接回兒子的理由,擺明了就是讓米琪死心,好好守著陳昊過日子。
“陳太太,也不是誰都有資格做的。”
“陳氏集團在老街的財力排名一直雄踞榜首,陳昊坐輪椅有什麼關係,有大量的人彎腰跟他講話。”
“做好你的陳太太吧,好歹祥祥是死活離不開你的,你老了也有兒子養,你還瞎折騰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