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你害怕的是偶遇,還是你控製不住想見他?”
“都有,畢竟在一個城市,一個圈子,我不能保證會在什麼場合碰到。”
“正常朋友見麵不行嗎?”
“不行,他不是我朋友。”
“難道你要假裝不認識?”金赫看到這個倔強的女人,無意識撅起的嘴。這孩子氣的表情在這麼強硬的女人麵孔上經常出現,他也懷疑她的身體裡是不是有兩個人?
“嗯,我打算這麼乾。”米盈很堅定的點了點頭。
“如果你真的放下了,就不會假裝不認識。禮節上點個頭,也行啊。”金赫知道她在逞強,在人前她可能做得到,人後估計又要崩潰一次。
“不想搭理的人,點什麼頭啊?你們韓國人注重禮儀,你們有時候也很高傲的啊,對不想理的人,可以不理吧?”和金赫聊天治愈性很強,米盈灰頭土臉進
門,現在居然有心情調侃金赫了。
“其實,你有一點點恨他吧?”
“有嗎?因為恨意更能幫助人成長?”
“恨和恐懼,你願意放棄哪項?”金赫技巧性的和米盈做心理測試。
“恐懼!”米盈的噩夢裡,都是他將她推下懸崖。她應該是更害怕麵對,沒有你死我活的恨意。
“現在什麼是你最大的動力?”金赫用筆在紙上寫一些符號,他們已經進入了看診的情緒裡。
“我要讓他後悔之前對我的種種傷害,所以我變成了一個完全不一樣的我。”
“哪裡不一樣?”
“哪裡都不一樣了。”米盈回答這句話的時候,眼裡的光像天亮前的星星,瞬間黯淡了下來。
在彆人眼裡,是更優秀的她,是更穩重內斂的她,是知分寸懂世故的她,唯獨沒有一個人問她,這樣的沉默寡言,這樣的理性冷漠,真的快樂嗎?
這幾年,她臉上的線條都變了,沒有了女人該有的柔美之氣,整張臉寫滿了“生人勿近”的防備。
“盈,做你自己,做你真正的自己。”金赫看到米盈隔著鏡片也滿眼的憂鬱眼神,真的心疼。
“金醫生,我們談戀愛吧?”
“又需要我扮演“姨夫”的角色?”金赫回憶起踢毽子的窘態,酸疼了好幾天的大腿肌肉,表情誇張的反問米盈。
“哈哈,我被你打敗了。”米盈噗嗤一聲,忍不住笑了起來。
後麵還有病人在等,米盈不想耽誤金赫的工作時間,告辭出來,景區走了走,人也就平靜了。
一個不主動,也不會撒嬌,不粘人,不討好,不多疑,不吃醋,更不會為誰抓狂的女人,誰也不會需要這樣冷淡的女朋友吧?
米盈好不容易有了興致撩了撩金赫,這個老外居然沒聽懂。看來,月老也不看好他們,連紅線都懶得牽一牽。
這就是中國人說的沒緣份吧,那米盈以後大量的工作行程都在h城,這算緣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