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衍亂紀!
青衫如歌,長袖舞蒼天,劍氣縱橫,一念破萬法。淡淡的青色幻影急閃,若有萬千分身,似那怒放寒梅,千朵萬朵開。
一杆鳳翅鎏金鏜巋然挺立,斜指青天,似要刺破蒼穹,唯我獨尊。磅礴大勢壓蓋而下,橫掃全場,戰意升騰,欲與天公試比高!
兩股同樣強橫的氣勢如狼煙升起,直貫日月,快速閃擊幾個回合後,分隔開來,互相對峙。
眾多修士變色。
韓風麵色一喜,夏衝終於來了。
夏衝一身青衫,麵色堅毅,孤傲果決,氣息淩厲無匹,手中青蓮劍劍尖不斷吞吐寒芒,令人心悸。
朝觀戰高台上望了一眼,夏衝向韓風點頭示意。
“嗬嗬……”秦鈺冷笑,聲音中性,有些不男不女的味道,長得卻是極其妖豔,看起來更像是一個女修。而更讓人產生視覺矛盾的是,其手上拄著一杆鳳翅鎏金鏜,“嬌弱”的身軀昂然而立時,英雄氣蓋世!
此時,兩人氣息互相鎖定著,針鋒相對。
蘇恒兩眼微眯,眸子清澈而深邃,這兩人,恐怕能橫掃一般的金丹後期高手了,甚至可戰半步散仙!
夏衝瞥了秦鈺一眼,淡淡道“既然到了此地,那我們還是按規矩行事。”
“你們打的一手好算盤,可惜卻要失算了。”秦鈺譏諷。
“是嗎?”夏衝不為所動。
“若你就這些本事,那本少主就要踏著你的頭顱,與韓小姐結為道侶了。”秦鈺睥睨夏衝,狂傲姿態儘顯,即便方才與對方鬥了個不分上下,此刻仍是信心十足。
鳳翅鎦金镋往下方一指,秦鈺對著天狼角鬥場上的龔塵鬆冷喝道:“滾!”
龔塵鬆麵色一變,瞬間陰沉下來,強壓著心頭怒火,冷聲道:“道友好不講理。”
“廢話!”
秦鈺直接一镋向下擊落,強勢得讓眾人一陣無言。
夏衝冷眼旁觀,仿佛置身事外。
咚!
一聲顫音響起,鳳翅鎦金镋擊打在天狼角鬥場的護罩上,頓時掀起了無邊巨浪。
這下撞擊是從護罩外麵攻來的,餘波沒了限製,頓時四處傳蕩開,惹得一陣雞飛狗跳。
眾人駭然。
秦鈺眉頭微皺,護罩傳來的反擊之力作用在镋上,讓他虎口一疼,忍不住後退了兩步。
“哼!”秦鈺沒有破開護罩,自感丟了麵子,不禁一聲冷哼。
“不自量力。”夏衝樂得看他吃癟,不顧秦鈺劍眉倒豎的怒容,對韓風抱拳道“韓伯父,還請開啟角鬥場護罩,讓我與秦鈺一決雌雄。”
韓風點頭答應。
“夏衝,前日你膽敢來刺殺我,今日我們新仇舊怨一起算。”秦鈺殺氣騰騰。
夏衝哈哈大笑,“不過是死了幾個廢物而已,留著也是無用,浪費口糧罷了,我那是在替你清理門戶。”
“恬不知恥!”
“那你當仁不讓。”
兩人費了一番口舌工夫,皆冷眼以對,殺氣都快凝成了實質。
“真當我是擺設的不成?!”就在這時,一道比兩人語氣還要森冷的聲音響起,令聞者不寒而栗,而其接下來的話,更是石破天驚。
“我去你們姥姥的,真當老子是吃乾飯的不成?!他娘的,在上麵擺什麼絕世高手的臭架子,裝你大爺的逼啊!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病貓,老子是泥捏的不成?裝,裝,裝你奶奶個錘子,下來打一架!”
突如其來的一頓臭罵,語氣中殺氣盈野,更有著無儘的悲憤,就跟受了氣的小媳婦兒似的。
眾人石化。
他們這才記起,此刻台上那位可是接連戰敗了五名挑戰者的狠角色。
修士不是傻子,最先上台的,哪個不是對自己的實力有著超然的信心,不怕車輪戰的損耗,但這龔塵鬆就敢這麼做,並且還做到了。一根洞心針懾服群雄,無往而不利,堪稱大殺器,就是這兩個氣勢滔天的男子也不見得一定能擋下來。
眾人剛開始之所以會忽視龔塵鬆,實在是因為夏衝與秦鈺的氣場太強了,還有就是像龔塵鬆說的,兩人的出場方式太裝逼了,不自覺地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秦鈺的那一擊,雖然被護罩擊退,但那股強勢的姿態卻依然震撼,加之龔塵鬆並未反擊,這就給人造成了一個假象,誤以為他怕了秦鈺。
待到此時,龔塵鬆悲憤開罵,眾人才回過神來,忍俊不禁。
這家夥兒,罵得也太帶勁了吧?
蘇恒卻不覺得好笑,能逼龔塵鬆不顧場合和形象破口大罵,他顯然是動了真怒。
蘇恒開始為夏衝和秦鈺悲哀起來,這下有好戲看了,這龔塵鬆,絕對是個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