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衍亂紀!
蘇恒對決花妤王,一個凶名赫赫,一個道行高深,更兼雙方早有仇恨在身,此番正是針尖對麥芒。
不出意外,這將是一場龍爭虎鬥。
然而,世事就是這麼離奇,總是不隨人的意願發展下去。
千鈞一發之際,天空轟然一聲巨響,璀璨的霞光自未知處綻放,宛如宇宙大爆炸,極儘絢爛。與此同時,腳下的大地瘋狂晃動著,地下似是有某種洪荒巨獸即將出世,欲將整顆太陰星剖開。
天搖地動,帶動著空中的氣流都混亂了起來。突逢異變,蘇恒和花妤王儘皆變色,兩人對了一拳一掌,神力光波橫掃,不約而同地暫時罷手,靜觀其變。
下一刻,大地沒有裂開,反而是高處的虛空被撕破,從中掉出數道人影。
其中一人,正是峰靈,橫眉冷對眼前幾人,質問道:“爾等身為長生殿長老,竟然私自鎮壓我殿護法,是何道理?”
在峰靈身後,五行尊使氣息萎靡,看上去分外狼狽,身上更是帶著血跡,此時正對對麵的五位長老怒目而視。
先前,五位長老以某種手段避開了峰靈的神念探尋,直到蘇恒以雷霆之勢、殘酷虐殺柳陽時,引起他們的一絲心念波動,這才露出破綻,被峰靈發現。
峰靈當即追了過去,發現了在五位長老鎮壓下苦苦掙紮的五行尊使,勃然大怒,徑直出手。先前爆炸的璀璨霞光,正是雙方神力的碰撞。
長生殿高層現身,蘇恒和花妤王暫時是打不起來了,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峰靈和五位長老身上。緊接著,眾人齊齊躬身見禮,“拜見邪君大人,拜見眾位長老。”
峰靈擺擺手,目光不離前方眾長老,“暗害我殿護法,你們是想以身試法,嘗嘗殿規的滋味嗎?”
麵對峰靈的詰問,為首的二長老打了個哈哈,笑嗬嗬道:“花兄說笑了,我們怎麼會暗害五位護法呢?方才之事,不過是互相切磋而已。”
頓了頓,“說起殿規,我倒有一事相詢。前段時間,花兄帶此子到我殿聖脈,還以神器江山圖封鎖空間,不讓他人進去,算至今日,你們在其中已有百日之久,這卻是為何?”
“更兼有之,花兄非但讓水護法將一個外人領至這太陰星上修煉,還將仙宗棄徒帶來此地,於我教弟子麵前作威作福,飛揚跋扈,這又是什麼道理?”
二長老三言兩語,不僅將鎮壓五行尊使之事撇得一乾二淨,還轉移話題掉轉話鋒,反而將矛頭指向峰靈,如此老謀深算、陰險狡詐,不愧是長生殿長老席的第二巨頭。
峰靈沒有馬上回答對方的問題,而是擺出一副居高臨下的俯視姿態,淡淡道:“二長老,請注意你的措辭,本座現在是我殿的聖祭司,豈是你能稱兄道弟的?”
二長老神情一滯,臉色瞬間像吃了個死孩子一樣難看,峰靈那副倨傲的姿態,深深刺激到了他,讓他怒火中燒,可就是無法爆發出來。
當日,在峰靈展現出自己的真實實力後,界
主召五人前往西域,便冊封了他長生殿聖祭司的職位。
聖祭司,已然淩駕於長老之上,且不受殿主的轄製。其地位,相當於仙道的太上長老,甚至還要更自由一些。
峰靈如今的身份,確非二長老可比。
見二長老不說話,峰靈冷聲道:“怎麼?難道石子禎沒有跟你們說麼?還是你們根本就沒有把本座這個新晉的聖祭司放在眼裡?”
邪王自然是跟他們說過了,隻是二長老對峰靈的稱呼叫慣了,一時沒注意而已。見峰靈以勢壓人,二長老憤憤不已,但也隻能強忍下心中一口惡氣,“不敢,聖祭司大人!”
其餘四位長老亦無奈行禮,“見過聖祭司大人!”
“這就對了嘛。”峰靈一副“孺子可教也”的模樣,差點沒把眾長老氣吐血。
隨後,峰靈又擺起一張臭臉,“二長老,你既知本座是聖祭司,那麼本座進入聖脈還需要過問什麼人嗎?換句話說,誰有資格過問本座的事?”
不顧二長老陣青陣白的臉色,峰靈接著道:“本座所行之事,乃是絕密,以神器封鎖聖脈,有什麼不對的麼?”
二長老強壓下胸中一口鬱氣,“聖祭司大人所言,自是不錯,但聖祭司大人卻帶了一個外人進去,這恐怕不合我殿的規矩吧?事關重大,我身為長生殿長老,當為長生殿儘心儘責,自是要過問的。我想,聖祭司大人對此會有個合理的解釋吧?”
“當然。”峰靈指了指蘇恒,“因為他早就加入了我教,是我長生殿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