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衍亂紀!
戰神化身出,拳壓天地,掌碎乾坤,直打得兩邪物敗退連連,勇不可當,瞬間就扭轉了局勢,大占上風。
擊退天屍和旱魃後,金甲少年向後方張口一喝,口中吐出一掛星河,垂落三十三天,如蛟龍翻湧而去,盤向後方的妖魅。九天元陽星磁化作星芒,顆顆閃耀,點點聖潔,驅災除厄,可淨化一切邪魔。
那妖魅被星光一照,大叫一聲,渾身燒起白煙,有焚身之勢。妖魅驚懼,連連後退,以熄星火。
戰神化身驍勇,與不朽真體一般,有同階無敵之勢。邪物雖眾,但那戰神化身打鬥起來,指東打西,往來招呼,以一敵三,竟仍顯遊刃有餘,威風八麵,看得柳逸飛和金翎雕眼皮直跳。
“這是什麼法術,怎麼搖身一變,法力就憑空漲了一個大境界?”金翎雕冷眸中流露出一抹惑色,驚疑不定。
柳逸飛神色則是複雜了許多。眼見蘇恒有如此神通,一方麵心中黯然,自覺終是不如人,遙想當初兩人不過伯仲之間,而今數年過去,自己竟再難以望其項背;另一方麵又是替他鬆了一口氣,畢竟蘇恒曾有恩於他,他也不忍見其遭劫;而再一方麵,便是替虛太一擔心起來,想蘇恒如此厲害,若破此陣,必不會善罷甘休,屆時該如何是好?
柳逸飛絕非善類,但本心不壞,懂得為人處世的原則,如若不然,他也不會因救命之恩而娶那露月仙子為妻。現如今,蘇恒和虛太一都對他有所恩惠,這讓他陷入兩難之地。
“虛師兄早先有言,此番閉關,必有人來奪他的造化,這才吩咐我等看護,若有人來,便催動此處前人遺留下來的殺陣阻來犯之敵。不曾想到,等來的竟是蘇恒。”
柳逸飛暗暗費神,尋思兩全之道。一旁的金翎雕瞥了他一眼,也不理會,隻是道:“玄天屍煞陣乃屍族有名的大陣,豈是這般等閒?且看我變上一變,讓他知道厲害!”
金翎雕目露凶光,仰天再一厲嘯,幽冥黃泉水愈發沸騰,一股腦衝入那黑暗的未知空間。與此同時,地麵那株金絲楠木神光愈盛,片片金霞灑下,落在大陣黑幕上,頓時衍生無窮鬼霧屍氣。
玄天屍煞陣內,陰風慘霧,屍煞氣驚天,綿綿無儘,幾乎化成了液體,充斥著陣中的每一個角落。而在其中,戰神化身便如嘯山猛虎、搗海孽龍,舉手投足間,有乾坤之力齊震,卷起長風萬裡,吹動九重,任憑屍煞之氣如何衝擊,始終無法近其方圓十丈。
三身玄妙,僅現一戰神化身,其餘二身亦與其不分彼此,相融相通,皆被化身很好地保護起來。那咒鴉本是最難纏之物,奈何其攻擊手段單一,咒術不能作用在元神之上,便是無用。
也是它遇到了蘇恒,一身本領卻無用武之地,若逢他人,無三身之妙,定然凶多吉少。
這般一來,陣中隻剩三大邪物可與戰神化身一戰了。
不過,咒鴉也並非全然無用,起碼有它在,蘇恒其餘二身不能顯化。若
是一個不慎,被傷了靈魂,瀆了元神,卻是得不償失,甚至牽連戰神化身,致於敗局。蘇恒深知此理,豈肯犯險?
三大邪物久攻不下,這時,隨著金絲楠木湧來的新生力量補充,玄天屍煞陣登時起了變化。
隻見三大邪物齊齊後退,與咒鴉各執一方,身綻青藍赤黑四色,兩兩間氣息互牽,連成一體,將戰神化身交織其中。隨後,四大邪物分彆打出一道邪光,若天外飛仙而來,於蘇恒頭頂結成一朵四色冥蓮,罩下冥光,鎖定金甲少年。
戰神化身手中一握,混亂天槍立執在手,率先出擊。
破空聲呼嘯而起,但見銀槍槍頭如梨花搖擺,刺出千萬點寒星,如傾盆大雨轟泄而上,鋪天蓋地湧向上方的冥蓮。
暴雨梨花式出,槍芒未至,勁風已是吹拂得冥蓮震顫不休。然而,冥蓮四色隻一閃,便如那洶湧汪洋中落下一根定海神針,刹那間風平浪靜。
隨後,蓮開四瓣,四股濃鬱的屍煞之氣若天河浩蕩,自那四瓣上垂落,迎麵劈蓋向金甲少年。
啵啵啵……
輕響聲不絕於耳,四色屍煞之氣打在漫天槍影上,猶如水泡幻滅,即將暴雨梨花式破去。隨後,屍煞化水,再一個浪頭打來,竟將攻無不克戰無不勝的戰神化身拍飛了出去。
天仙之力!
這一擊,已然有了幾分天仙的威勢!
戰神化身沒有人的情緒,他隻知道要擊敗對手,戰局的上下風轉化並未讓他產生半點心緒波動。金甲少年臉上無悲無喜,始終是那副冷漠表情,但他是有戰鬥意識的,玄天屍煞陣突然力量暴漲,他也做出了應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