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凡忍受著這震耳的聲音，目光炯炯的盯著那血色漩渦，好奇這道夢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小鬼，吾乃白帝！”
“白帝……”陳凡若有所思了一會，繼續看著那血色漩渦。
“你能進入道夢，便是於我有緣，吾將指點你成道，入上古極境！道非常道，夢非常夢。不論殺戮之道，陣法之道還是劍道，槍道，時間萬道所成皆有緣由……”
陳凡看著那血色漩渦，聽著雖然有些刺耳卻十分玄奧的話語，逐漸進入了一個玄而又玄的感覺，細細的揣摩那白帝所言的每一字。
“感情可成道！因果可成道！世間萬物皆可演變為道……你好好感悟吧！”
不知又過了多久，白帝的聲音終於停下，不再傳來，血色漩渦也在慢慢消失，一切終於又歸於平靜。
陳凡緩緩閉上眼睛，氣息也變得十分平穩，悠長。
“道夢，夢中問道還是道中蘊夢……”
“我的道，是何？所言上古極境又是何？”陳凡輕聲呢喃，不斷的自問，不斷的尋找那屬於自己的答案。
他的腦海突然亮起
，自他有意識後，畫麵一張張閃過，將陳凡過去的種種經曆再次浮現。
陳凡八歲時，父母還與他一起，他無憂無慮的學著父親在院中老樹下練功。
“夫君，凡兒，開飯了！”陳凡的母親柳萱將一鍋雞湯端上桌，笑著對老樹下的一大一小開口。
……
十歲，雨夜，陳凡從噩夢中驚醒，見父母不在身旁，便推開了房門，恰巧看見了父母在雨中飛離，陳凡哭嚎著追逐出去，直到摔倒在地，父母都未曾回頭一眼。
……
十一歲，終日被家族同輩冷嘲熱諷，言語挖苦，甚至是欺負，陳凡都忍了下來，逐漸麻木。偶爾還見到暗處的陳家老祖，眼神卻不敢看著陳破山。
……
……
畫麵不斷閃過，一幕幕回憶出現在陳凡眼中……
“不是，這些都不是我成道的原因！”陳凡搖了搖頭，這些雖然與他成道有些關聯，卻並非主要原因，因為他沒有任何觸動，隨後他開始繼續回憶。
當畫麵來到他十二歲，在雲夢大澤外圍，遇見李雨清後，心中便微微有了一股莫名之感！一枚元嬰果結下的緣，悄然間化作一枚道種，種在了陳凡的心中。
隨後被她待會秋夢宗後，那種感覺便逐漸明顯，在帶領新的雜役弟子上山時，被內門弟子王平羞辱後，心中的道便破殼而出，滋長起來。
隨後李雨清在雜役閣安慰陳凡，為他心中萌發的道澆上了第一滴養分，使其生長起來。
而後又帶他去魔閣，過了三十三層幻境，成了癡道子的弟子，又為他心中所生的道澆了更多的養分。
隨後李雨清更是帶他去了雲夢大澤，尋找妖獸為他增加修為，不知不覺間自己的烙印，印在了陳凡心中所生出的道上。
……
當畫麵停在李雨清被千機宗道子打傷昏迷不醒時，陳凡一身殺意滔天，終於畫麵停了下來，陳凡心中有種奇怪的感覺，在不斷的告訴他，這便是他的道！
“師姐，我的道由你而生嗎？”陳凡失神的呢喃。
陳凡眼中暗淡一陣後，又亮起。
“師姐，我陳凡助你成仙！”陳凡再次將這句話呢喃一次後。
他古怪的盯著那快要消散的血色開口:“我的道關你屁事，你還來指導我？我的道不需要彆人來指導，這是我自己的道！”
“我陳凡，不信天！”
陳凡說完，心神一動，化魔劍憑空而顯，立馬將斬魂劍揮出飛向那僅存的一點血色。
飛去的斬魂劍比手中的化魔劍大了足足一倍，陳凡有些困惑，不知到為何。
但那斬魂劍飛入殘留的血色後，瞬間不見，過了許久，才傳來一聲怒號，赫然就是白帝發出的！
“小輩，我為你講道，為你指上古極境之路，你為何不願？”
“那不是我要走的路，我的道，我說了才算！”陳凡冷冷開口，他未敢忘去成魔修時所言。
“師姐，我陳凡助你成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