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妙雪完全放鬆了下來，笑著說道“皇後姑母，妙雪還有印象！妙雪也很想念姑母，隻是一直沒有機會，父王與母妃時常提起姑母，祖母也是……”
皇後不動聲色地微微蹙眉，剛剛衛妙雪的一舉一動全部落在了她的眼裡。
她一眼就能看出她的小心思。
太過於急躁，浮於表麵，又不與庶妹交好，就連偽裝懶得費心思，實在是小家子氣。
身為嫡女，哪裡需要跟庶女較真？
她們從出來便不如自己，更何況其餘時候？
這不是自找沒趣。
可見她的這位大侄女太過於直白，果然鄭郡王妃培養不出她心裡期望的大家閨秀。
但是衛妙雪的身份確實是最合適的……
皇後斂起眸子，眉眼之間全是笑意，又問道“妙雪，你祖母如何？”
衛妙雪脆生生地回答“祖母身體一切安好，還可以……前幾日葉表哥也從邊境回來……”
歡聲笑語之間，倒顯得衛亭禾幾人有些多餘，襯得她們有些尷尬。
不過的確是，庶女們已經得了恩典入宮，雖說同樣是侄女，但是嫡庶有彆，更何況皇後呢？
皇後娘娘與珍貴妃鬥法這麼久，自然更是親近嫡出。
衛亭禾沒有什麼表情，低斂眉頭，看起來十分乖順。
嘴角掛著一抹笑意，看起來十分認真地在聆聽皇後娘娘與大姐姐的談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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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一絲異樣。
衛雅凝有些嫉妒，臉色也有些難堪。
姑母這是什麼意思，明明她也是姑母的侄女，怎麼如此冷落她。
帕子都快絞爛了。
衛蘭溪本來沒什麼感覺，但是聽到衛妙雪提及葉淮書，眉頭微皺。
衛妙雪怎麼好意思提及，不記得自己被關禁閉的緣由了嗎？
幾個人各懷心事，但是總體氛圍未變。
良久之後，衛皇後結束了與衛妙雪的閒談。
笑意盈盈地看向被冷落許久的衛亭禾三人。
美眸一個個掃過，隻是在看到衛亭禾時，眼神頓了一下。
隻見衛亭禾一身淡粉色逶迤拖地的煙紗裙，袖口和衣襟處繡著精致蘇繡落梅，嬌俏可愛卻又不失典雅。
腰若流素，體態曼妙，婀娜多姿。
一頭絲綢般的黑發隨風飄拂，細長如黛的柳葉眉，一雙亮晶晶的杏眸水盈盈，引人憐愛。鼻子細小挺秀，嬌腮欲暈，朱唇微啟，嗬氣如春。
心下一驚，這位應該就是趙嬤嬤所說的衛四姑娘。
果然傾國傾城，國色天香。
看著衛亭禾，緩緩開口“這個就是四姑娘吧。”
衛亭禾聲音嬌俏，笑容明媚，不急不緩地說道“亭禾拜見姑母。”
一句話，拉近了距離，一絲一毫看不出她剛剛被自己忽略。
言行舉止落落大方。
衛皇後眼神一亮，眼底劃過一絲驚豔“確實好樣貌，孫氏教養出來一個好女兒。”
衛亭禾笑著答謝“多謝姑母誇讚，待亭禾回府說與小娘，小娘定會受寵若驚。”
杏眸漣漣，有幾分嬌俏。
越看越讓人喜愛。
衛皇後被哄的十分開心，反而問道“都讀過什麼書？怎麼這樣伶牙俐齒。”
衛亭禾一五一十道來“亭禾四書五經都看過，但是不精讀，父王老是批評我多而不精。”
衛皇後對這個回答很滿意，點點頭“聽聞你精通琴棋書畫，凡人所學，有長有短，隻是天賦決定。女子有才而不露其才，方為大德。”
衛亭禾笑著說道“姑母抬愛，竟也寬慰亭禾。”
衛皇後卻被衛亭禾的古靈精怪逗笑。
氣氛熱烈，二人卻有一種奇異的和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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