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裡的兩人還在顛鸞倒鳳,不知所以。
王甫拿出一木管,朝裡麵吹了一股香霧。
不一會兒,屋裡已經沒了動靜。
門被打開。
屋裡麵一片狼藉,穢亂不堪。
白花花的兩具身子交纏。
王甫皺著眉頭,用一棉被綁住男子,又捏著鼻子,往房間裡燃上迷香。
很快,就從小窗離開。
李爺隻覺得全身寒冷,猛地睜開眼睛。
隻見已不在花娘的房間。
害怕地打了一個激靈。
如今他已經完全清醒!
隻見他全身被綁的牢牢的,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處境危險。
不過看這房間似乎還在錦花樓,李爺鬆了一口氣。
但是意識到屋裡還有其他人在。
李爺雙眼瞪的溜圓,瞳孔一縮,抬眸看向正襟危坐的一男一女。
嘴裡被塞了棉團,李爺支支吾吾,想要說話,但是卻喊不出來。
豆大的汗珠從額角滑落。
李爺心裡閃過一絲不好的念頭。
衛亭禾看著這個自稱李爺的男子,唇角微抿。
若是李爺說的是真的,她還真得好好掂量掂量孟柏豫用人能力。
怎麼什麼樣的牛鬼蛇神都能被任用?
孟柏豫這是無人可用了?
孟元閔站起來,緩步走近男子。
因著衛亭禾與孟元閔此時正易容,李爺並沒有發現眼前的人正是太子殿下!
李爺睜大眼睛,滿是驚恐,瘋狂地搖頭。
饒了我吧,你想要什麼,我都能給你!
孟元閔不顧李爺的哀求,從腰間拿出一把短刃。
衛亭禾也款款而行,走到孟元閔身旁。
在李爺眼裡,仿佛就是索命的黑白無常。
孟元閔眼疾手快,在李爺滿是橫肉的臉上狠狠劃了一刀。
瞬時鮮血直流。
還有幾滴血,濺到了孟元閔白皙的手指上,衛亭禾的裙角。
衛亭禾嫌棄地皺眉。
呃,有些晦氣怎麼回事。
李爺冷汗直流,痛不欲生。
好痛啊!
這兩個人是要殺了他嗎?
他不要死!
李爺竟然落下淚來,痛苦地蜷縮一團。
孟元閔嗤笑一聲,眼眸犀利。
慢條斯理地將刀刃放在李爺的脖頸處。
仿若地獄的低吟。
“李業,金礦在哪裡,還有,你負責的軍隊鐵礦,具體多少人?”
原來這人名喚李業,但是為了逞強,對外稱李爺。
隻是他做夢也沒有想到,他竟然會落到彆人之手。
隻不過他在大殿下的地盤上,誰能想到會遭此變故。
雖然太子浩浩蕩蕩江南巡遊,但是他還是有自信不被發現。
隻是,還是在陰溝裡翻了船。
李業心裡一驚,完全忘記剛剛自己在花娘床上時的胡言亂語。
以為衛亭禾與孟元閔隻是為了謀財,有了生的希望。
想著,李業瘋狂點頭。
我知道,我都知道!
孟元閔看了衛亭禾一眼,拉住她的手,將染血的利刃交給她。
衛亭禾一頓,緊緊握住。
孟元閔挑了挑眉,雙眸定定地看著衛亭禾。
“來吧,接下來的事情。”
衛亭禾杏眸微顫,點了點頭。
雖然心裡還有些害怕,但是這是她的必經之路。
要想登高,她與孟元閔,注定要滿手鮮血。
畢竟弱肉強食,對彆人善良,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想著,衛亭禾杏眸閃過一絲決絕,垂下眼簾。
硬著心腸,刀鋒一轉,已經插入了李業的大腿。
李業痛苦地蜷縮著身子,整張臉扭曲不堪,額角青筋暴起,嘴唇蒼白無血。
胸膛快速地起伏,仿佛垂死一般。
他要死了嗎?
李業緊緊咬著口裡的布,不敢相信麵容姣好的女子,竟然這樣心狠手辣。
他還以為,他還以為自己有了幾分生機,沒想到,竟然是另一個深淵……
衛亭禾知道,李業死不了。
衛亭禾閉著眼睛,將刀拔了出來。
溫熱灑在了她的玉手上。
孟元閔驚訝地挑眉,嘴角露出一抹讚賞的弧度。
禾兒,做的不錯。
衛亭禾看著手指上的血,定了定心神。
沉著眼眸看向半死不活的李業。
紅唇微啟“李業,乖乖的,還有活路。”
話音一轉“不然,你的下場,隻能是生死不如,這樣的法子,我可不少。”
李業微弱遊絲,仿佛沒了力氣,但還是點了點頭。
衛亭禾淡淡一笑。
“好啊,那我問什麼,你答什麼,若是有欺瞞,流血不止,可能會很痛的。”
衛亭禾不清不淡地描繪著李業的慘狀。
“哦,對了,不要想著大喊,這周圍,可都是我們的人。”
錦花樓內依然人來人往,調情嬉笑聲不絕於耳。
人影攢動,卻與他無關。
李業全身發抖,雙目血紅。
急迫地點了點頭。
他不想死!
衛亭禾伸手將李業口中的布拿了下來,孟元閔一動不動,慵懶地伸了一個懶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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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兒比他想象的鎮定。
李業得以喘息,大口大口地呼吸著。
不過劇烈的疼痛讓他難以啟口,隻能緊咬牙關,狼狽至極。
衛亭禾嘴角輕揚。
“金礦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