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花許以墨!
明明是有意挑起戰火,偏偏還要裝一副無辜的樣子,一雙大大的眼睛巴巴兒的看著林夏花,好像害怕彆人過來跟她搶什麼東西,但又不得不大方謙讓的樣子。
說白了,就是一臉委屈樣兒。
雖然嘴上沒說什麼,但也是在指責林夏花,這個時間點來找許以墨不妥。
“找什麼找?都已經離婚了,你還跑到我們許家來做什麼?給我滾出去!”許母對林夏花很是反感,她覺得這個女人實在是太不識趣了,明明當初自己有心給她台階下,如果她表現的那麼決絕,好像巴不得跟她兒子離婚似的。
他們許家的兒子那麼優秀,林夏花一個上不得台麵的女人憑什麼嫌棄?能嫁進許家已經是她的榮幸了,還那麼怪脾氣。
林夏花的目光從許以墨身上移開,此時此刻也算是明白過來,原來許以墨把她叫回來,就是想讓她看到這一幕吧?
看到許家人坐在一起共享天倫之樂,而她卻是孤零零的一個人。
不得不承認,許以墨想要借此打擊她的目的又達到了,她心裡的確隱隱作痛。
父親去世以後,林家也不再是她的家了,她好像成了一個無家可歸,無依無靠的人,沒有一個地方是她的歸屬。
“讓你滾出去沒聽見啊?是不是非要我叫人把你趕走才甘心?當初那麼堅決的說要離婚的人是你,現在後悔了嗎?哼,我告訴你,後悔已經來不及了!我們以墨,馬上就要跟豆蔻結婚了。”
許母表現出一副很是囂張的樣子,不過她本來就很囂張,從來都沒把林夏花看在眼裡,打心底裡沒有承認過這個媳婦。
現在終於要換個新媳婦了,她心裡彆提有多開心呢,巴不得林夏花滾的遠遠的,永遠不要再踏進許家的大門。
林夏花心中有幾分波動,但很快又平息了下去,微垂下眼眸,“我隻是來收拾東西的,收拾完了就走。”
她沒有一句多餘的解釋,原本也不是她願意來的,要是真的被許母趕出去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這裡是許家,哪有你的東西?難不成離了婚你還想分財產嗎?告訴你,門兒都沒有!”許母越發的憤怒起來,她最氣的是林夏花這種態度,好像完全沒把她放在眼裡。
林夏花冷冷一笑,大概在許母的眼裡,能看到的也隻有利益吧,“你們許家家大業大,我就算拿走點什麼也不礙事吧?伯母,您又何必這麼小氣?”
這話當然隻是玩笑,林夏花離婚的時候都沒有提過分財產的事,又怎麼可能在離了婚之後來分財產呢?不過既然人家都這麼想了,也隻能順著說不是?
果然,這句話還是比較有效果的。
許母被懟得沒了言語,一時間還真不知道該怎麼應付了。
人家說的沒錯,許家的確家大業大,她一個人又能拿走多少東西?而且人家並沒有要分財產的意思,倒是顯得自己小氣了。
見許母無話可說,林夏花轉身上了樓。
不過許母還是很生氣,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氣得臉色發紅。
林夏花已經回到了她原來住過的那個房間,這裡根本沒留下什麼她的東西,倒是曾經留下過許多傷痛的回憶,不堪回首。
目光緩緩的落在床頭櫃上的那個馬克杯上,可能這是唯一一樣跟她有關的東西了吧?這個杯子是她曾經用過的,也是許以墨第一次送給她的禮物。
她找了個盒子把杯子裝起來帶走,到了樓下看到許母和林豆蔻她們又恢複了其樂融融的樣子,好像完全無視她的存在,有說有笑的聊著婚禮的細節。
林夏花準備就這樣走,也不用跟他們打招呼了,反正誰也不希望她來。
剛走到門邊的時候,林豆蔻的聲音在背後響起,像是索命的鬼一樣,聽起來讓人害怕,“姐姐,你等一下。”
因為林夏花知道,被林豆蔻叫住了準沒好事,這個女人不知道又要想什麼辦法來羞辱折磨她,跟許母是一個路子,難怪他們倆如此投緣,原來是誌同道合。
而他們唯一的共同樂趣,大概就是想方設法的讓她難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