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黃色的太陽照進了天河殿最高處的樓台之中,昏暗的陽光打在了何天宇的臉上。
此時的他喝著茶,看向天河殿下的繁景。
在他身前的紅木香桌擺放了著三塊命牌。
分彆象征著被徐安平殺掉的三人。
閻獄,閻天,星羽中。
那本應該散發著幽幽熒光的命牌此時黯淡無光,命牌上的裂痕昭告著三人都已逝去。
對於三位大將的逝去,此時的何天宇異常的平靜。
他本以為自己會大發雷霆,將怒火發泄到無辜者之上,但是真的到了這個時候他卻顯的異常平靜,變得不再像以前的他那般。
何天宇搖晃著茶杯中的茶水,俯身眺望那已經緩緩升起夜晚燈火的天河城。
西州雖為九州之中最為落後的一個大州,但是它終究也是屬於九州這一。
作為西州‘首都’的天河城,無疑是最為繁華的。
在黃昏照耀下之下,梅花莊,酒天樓,苑食棧和街坊下大大小小的賭坊也紛紛推開大門,走到門檻之處,將裝有天燭的琉璃燈掛在門框之上。
天河城的繁華是肉眼可見的,但是這終究隻是少數人的繁華,在西州,大多數地方的百姓依舊是為了一日三餐而奔波。
“我在這西州待了到底有多久了呢?”
何天宇品了一口茶水,腦海中不禁回憶起了自己的過往。
當自己從父親手上接過天河殿這個龐然大物時,自己已經就已經做好了決悟。
沒有什麼是永恒的,哪怕是身為天河殿少主的自己也有不如意的時候。
何天宇看著已經完全暗下來的天和遠處燈火闌珊的天河城和從天河殿大殿內傳來的打鬥聲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報…報…告少主!外麵有一群修士打進來了!為首的是一位提著劍的年輕修士!”
“那個修士特彆邪乎,我們弟兄們隻用了一個照麵,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他斬殺了。”
“對了,跟在那個修士身旁的是一位白發少女,好多兄弟都被他們凍成冰雕了,我們實在是擋不住。”
“少主,要不你先從暗道跑吧,他們明顯是衝著你來的!”
何天宇看著這位此時雙腿不斷顫抖的修士,眼睛中無不透露出對於何天宇的恐懼。
但是就算如此,他還是毅然決然的走到他麵前彙報。
想到這的何天宇拿起桌上一枚刻著各種玄妙符文的青銅令牌遞給了眼前這位冒死彙報的屬下。
“這是一次性的地階低級傳送令牌,有了它,你就可以隨時離開這個天河殿,走吧,不要回到這了。”
修士顫顫巍巍的接過這件靈器,身為金丹的他,這一生根本就沒見過幾件像樣的靈器。
而現在,眼前這位天河殿少主的何天宇居然說要將這件靈器賜予自己逃跑,一時間有些難以置信。
就在他打算接過令牌之際,身後突然被一道劍氣所貫穿,鋒利的劍氣在一瞬間就將他的五臟六腑攪碎。
這劍氣快到足以讓這位忠心耿耿的屬下至死都不知道這道劍氣來自於誰。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