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
“啟稟讚普,追擊漢軍騎兵的五萬大軍,在香積寺以北十裡外的地方,遭遇漢軍伏擊,五萬騎兵儘沒,主將白瑪戰死!”
吐蕃大營,中軍帳外。
一名拚死從香積寺趕回來的士兵,將五萬吐蕃騎兵全軍儘沒的消息,帶回吐蕃大營,稟告讚普達瑪。
“漢軍,漢軍增援長安城的援軍,正在香積寺集結,直奔我軍大營而來!”
“什麼?”
聽聞此言,吐蕃讚普達瑪暴跳如雷。
也顧不上什麼尊貴的形象,直接騰的一下從椅子上跳起來,三步並兩步的衝到這名傳令兵的麵前,一把揪起他的衣襟。
怒目而視,厲聲吼道“你說什麼?五萬大軍儘沒,主將白瑪戰死?”
傳令兵沒有說話,隻是痛苦而絕望的拚命點頭。
轟!
達瑪一把將傳令兵推倒,雙眼血紅,語氣暴戾的說道“這怎麼可能,眼下距離白瑪率五萬鐵騎追擊漢軍潰兵,不過才一個時辰而已。”
“短短一個時辰,五萬吐蕃大軍就全軍覆沒了?”
“就算是五萬頭犛牛,也不可能一個時辰內就被漢軍全部宰殺乾淨啊!”
很顯然,達瑪對於五萬大軍儘沒的消息很難接受,更不願意相信吐蕃軍中,最為精銳的鎖甲騎兵,在漢軍手上連一個時辰都支撐不住。
這怎麼可能?
漢軍的戰鬥力,若是真的如此厲害,又何至於躲進這長安城內當縮頭烏龜,又何至於從河西、隴佑諸州,一路潰敗至長安城?
“讚普,漢軍的援軍伏兵,足有十萬人之巨!”
這時,那名傳令兵帶著哭腔,繼續說道“整個香積寺以北的山林中,漫山遍野的都是漢軍的伏兵。”
“他們的騎兵,俱是披重鎧,持利器,戰馬身型高大,肌肉發達,遠勝過我吐蕃騎兵的戰馬;”
“更恐怖的是,在增援長安城的漢軍援兵中,竟然有一支專門克製騎兵部隊的步卒,他們身披重甲,手持鋒利長刀;”
“末將,末將在香積寺親眼所見,這支漢軍的長刀隊,以牆式推進戰術在戰場上,對我軍騎兵步步緊逼,數百把長刀組成刀盾統一起落劈砍,刀盾所過之處,人馬俱碎!”
說到這兒,這名傳令兵撲通一聲,跪倒在達瑪的麵前,聲淚俱下的哭訴道“讚普,這支漢軍援兵戰鬥力實在強悍,我軍現如今騎兵儘沒,還望讚普速速定奪;”
“一旦讓漢軍援軍圍上來,與長安城內的安西邊軍殘餘內外夾擊,再想撤退就來不及了!”
噗!
話音未落,這名拚死回來送信的吐蕃傳令兵,便身首異處,當場嗝屁。
身為吐蕃讚普的達瑪手上,還握著一把刀刃上沾染著幾滴鮮血的彎刀。
見此情景,吐蕃中軍大帳內的武將、謀臣、仆從紛紛跪倒,將腦袋深埋,誰也不敢觸了讚普的黴頭。
達瑪雙眼血紅,表情猙獰的怒吼著“大戰在即,動搖我吐蕃大軍軍心者、漲敵軍士氣者,皆斬無赦!”
說著,達瑪猛地一揮手上的彎刀,厲聲吩咐道“傳令下去,大軍備戰!”
“得令!”
同一時間,長安城城樓之上。
在那名吐蕃騎兵,拚死從香積寺突圍出來,趕回吐蕃大營送信,最終卻被讚普達瑪一刀斬首之時。
長安城外,也有數名玄甲騎兵策馬而來。
幾名騎兵在護城河岸邊來回馳騁,怎奈何被收起吊橋的護城河,此時已經成為了眾玄甲騎兵無法跨越的一道天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