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聖!
蠻荒,最多的就是山,一座接著一座,群峰豎立,層巒疊幛,漫無邊際地向遠處伸展。在視線的儘頭,卻渾然一體,連綿不絕,讓人心曠神怡。
風,刮得呼呼作響,不時地在山間狂嘯,卷起一陣陣蒙蒙的細雨。朦朧的天空,依稀能看到月亮了,遠方的山頭也如一個個朦朧的黑點,和天空渾然一色。
薑雲帶著重傷昏迷不醒的薑一縱馬狂奔了兩個多時辰,終於在一條峽穀處看見了馮習等人。
“快,帶薑一去療傷,接上他的斷骨,小心了,莫要廢了。”薑雲慎重地吩咐前來醫治的親衛隊隊員,一再叮囑要萬分小心。
“這麼重的傷?”馮習那提著的心,雖然直到看見薑雲才放下來,但一見薑一的傷就知道當時的戰鬥有多慘烈。
“幸好,我把寶甲給了他,否則…”薑雲搖搖頭,“看來紫階的實力還是超出了我們的想象。”
“怎麼,薑雲,要打退堂鼓了?”張子軒在旁打趣道。
薑雲和薑一兩人前去刺殺哈勒,張子軒和馮習兩人雖說是同意了,但其實一直心中沒底。雖然薑雲信誓旦旦地保證自己絕無危險,可這事誰說的清呢?
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啊!
“嘿嘿,隻怕這時候小少爺想跑,我馮習也不答應了。”
怎麼聽,那馮習的笑聲都很陰。
花了這麼大的代價,甚至小少爺都冒了生命之險,怎麼可能就此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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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經漸晚,哈勒一行人的心中不免開始焦急起來。如果到了深夜,對方的行跡可就更難追蹤,如果就此歇息,隻怕一夜過後,地上的痕跡就會備這雨水給洗刷完了。
隻不過,在眾人的視線之中,發現了一匹倒地累斃的寶馬。看樣子,對方突襲己方的運輸隊,又被自己狂追兩個多時辰,隻怕他們的腳力有問題了。
哈勒等人的信心更足了,快馬加鞭似風一般地疾馳而過。遠遠地,哈勒就看見了一條峽穀,沒有絲毫的猶豫,哈勒縱馬而入。
這是個幽邃的峽穀,進入的通道隻有一條不過三人並馬而行的通道。一進入裡麵,趙勁鬆抬頭仰望,但見崖頂裂開一罅,兩麵險崖絕壁,斜插雲空,如同一座大山被利斧逢中劈開。兩邊相距不滿一尺,整個通道長約一百多米,從上空漏進天光一線,宛如跨空碧虹。
一線天,這是通往藥莊的必經之路,不管是哈勒還是趙勁鬆等人都非常熟悉。
奔馳過100多米後,地勢漸漸開朗,前方是一小片平原,但兩旁依然是聳立入天的絕壁高峰,要想翻爬過去,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就在趙勁鬆心裡狐疑之際,就聽見身後“轟隆隆”無數聲巨響,回頭一望,就見從峽穀上方滾下無數的?石,瞬間就把那條通道堵了個嚴嚴實實。
退路已經被人截斷,如想搬開那些堆積高達數十米的石塊,沒有半天的功夫是不可能的。
“籲。”哈勒勒住了馬,止住了大家前行的腳步,“下馬,布陣。”
不用多說,薑家那一行人等多半是看跑不掉了,就想在此做垂死掙紮。果不其然,在前方,有多30來人的隊伍出現在眾人視線之內。
既然後路被斷,那麼就隻有往前衝了。孫一凡、趙勁鬆兩人分立哈勒的兩旁,待會這三人就是衝鋒的主力,其餘的護衛則散布在三人的身後。
可沒有人發現,趙元清的眼角瞄在山腳的一處,眼睛亮了一亮,隨即恢複正常,不動聲色的,一瘸一拐地漸漸地靠近了哈勒的身後。
“瀚為,沒事吧!”負責殿後的一護衛認識趙元清,出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