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簷風鈴 第三十章_互身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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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簷風鈴 第三十章(2 / 2)

“沒有,今天頭一次見。”他吐出一個煙圈。

“小強,如果他們還要派人下去,答應我,彆去了。”

“怎麼呢?”康小強轉頭看著我,“在這裡,是根據任務次數計酬的,多勞多得。每次任務,有很多人都爭著搶著想去。”

“你看看老鬼,沒必要拿命去拚。”

“那隻是意外。”

我斟酌著,看這個問題應當如何跟他解釋。這時,我的手機忽然響了。不用看也知道,電話是老謝打來的,因為目前隻有他知道這個號碼。我在電話裡問他什麼事,他讓我到營區指揮中心去跟他碰頭,他在那裡等我。他說,營區指揮中心就在營地中央最大那個帳篷的左側。

我跟小強說,我去去就回,讓他照顧好老鬼。

他好像怔了半晌,在我身後來了句“我操,還讓你用電話。”

指揮中心設置在一頂草綠色帳篷裡。我記得剛上山的時候,聽見過從那頂帳篷裡傳出類似無線電呼叫的通話,但現在,帳篷裡已經什麼也沒有了。

“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我看見老謝站在一張桌子跟前,低著頭看手機。他的身後,一支可能是在搬動物品的過程中被碰掉的燈管懸在空中,一明一滅地閃爍著。聽見我說話,老謝抬起頭,然後關閉了手機屏幕。

“一件很不幸的事,”他看了看我說,“我想你肯定知道具體情況了,有很多人在這次行動中受傷。不過,這也許是件好事。”

“其實我還不了解情況。”我說,“還什麼都沒有告訴我們,那位老兄就睡著了。他們一定熬了好幾個通宵。”

“他們這趟出了點事故,是操作失誤,例行通報上是這樣寫的。”他好像故意想說句有幽默感的話,可能並不滿意,就打住了,“急著找你來,其實是有個事要麻煩你,要請你幫忙。”

“什麼事?”

老謝舉起右手,朝天空伸出一根指頭,並保持那個姿勢。他的表情看起來很平靜,像宣誓一樣對我說“他們手上得到一本重要的文字資料,由於字跡十分潦草,又泡過水,模糊不清,幾乎無法所以,我跟他們推薦了你。”他看著我,擠出一絲笑容,“這是你的專長,不成問題的,對吧?”

“這還難得住你們?”我不解的問。

若放在以前,或出於什麼原因,非要用傳統方式辨認被水稀釋的字跡,也的確是門技術活。但現在科技發達,這都是小兒科。燒成灰的文字資料,人家警方都能利用現代技術輕易讀取。

“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時間緊迫。那本東西書寫時間大概在四十年前,保存得不好。這裡也不是沒懂一點的人,但都不如你。文字造型是你的專長,你成天都在研究它們是如何一筆一劃勾描出來的,經驗豐富。”

聽他這麼說,我感到有些好笑。這家夥,居然能把臨摹造假這類事,也說得如此冠冕堂皇。至少有一點我算是明白了,陸羽農帳下雖然聚集了七十二行

各門精英人才,但怎麼也沒想到,還應該請一位字跡專家。

我接受了任務,答應幫這個忙。正等著老謝接下來安排我去什麼地方看那份資料,卻見他轉身走到帳篷儘頭,輕輕撩開一道隔簾,“請進吧。”他偏了偏寬厚的肩膀,對我做了個邀請的動作。

我知道這是頂類似營帳的長條形帳篷,隻是沒想到居然這麼長。跟著老謝穿過厚厚的隔簾,來到帳篷後半部分。這裡麵有張大條桌,幾個人圍桌而坐。頂頭一角,還站著一位高個子。就像是在等人進來麵試,這些人全都不動聲色,視線齊刷刷落在我倆身上——是落在我身上。

坐在最頂端那位氣度不凡的男士,正是陸羽農。他的膚色很少見,讓人過目難忘,所以我一下就注意到了他。陸羽農依舊戴著金絲邊眼鏡,頭發比上次見麵時長了些,穿著黑色風衣。他的風衣上破了幾個洞,上麵好像還有血跡,就像剛跟誰乾過一架似的。

我當即想起小強說過,幾乎每次任務,陸羽農都會參加。

除了陸羽農,桌子周圍還有謝老爺子和另兩位長者。那兩位看起來歲數都不小了。其中一位頭發花白,眼睛下吊著兩個眼袋,估計有七十來歲。另一位就是我們剛上來時,興衝衝一把拉走謝老爺子那位。在他們身後,身份神秘,長得像我中學時期曆史老師的瘦高個安靜地站在角落。

老謝替我和在座的人做了引見,重點介紹了那兩位長者。聽起來,他們來頭都不小,一個是清華教授,姓倪;那位年長的姓汪,是生物研究院的。他沒給我介紹那位站在一旁的“曆史老師”。

在那張鋪著橄欖色桌布的條桌上,如同展品般擺放著幾件東西。

我首先注意到的是一個布袋。那種布袋我在影視劇裡見過。在以上世紀六七十年代為背景的片子裡,熱血小青年幾乎人人都背著那樣的布袋。袋子的袋口掀開著,露出一隻軍綠色扁體水壺。布袋旁邊,擺著一個裹滿泥土,貌似在舊貨攤上見過的老式手搖電話機之類的東西。但那東西隻見有搖柄,沒見有話筒。那東西側麵捆著兩根聽裝罐頭般大的圓柱形物體,應該是乾電池。桌上還擺著一本已看不出是書,還是筆記本的紙卷,和一張土黃色,上麵夾雜著很多小黑點,有許多折痕的牛皮紙。牛皮紙是攤開的,上麵壓了隻打火機。從那張紙遭受蹂躪的程度看,如果不是一張很好的防水紙,恐怕早就化成紙漿了。我注意到,紙上有許多彎彎曲曲的線條,像是一張手工繪製的簡易地圖。

辨識文字並不太難,筆記和地圖上的字跡雖然模糊不清,但還沒到讓人束手無策的地步。以我多年從事拓字工作的專業眼光,哪怕隻剩映痕,也能分辨出字跡。不過這項工作急不來,因為很費眼。筆記內容不多,但雜亂無章,很多字都已變成一團墨點。

“這得花些時間。”我說。

“我們沒有太多時間,你最快多久能整理出來?”陸羽農問。他的嗓音具有女性特征,跟外觀氣質反差極大。

“至少要一整天。”我估摸筆記的厚度,認真的說。

“噢,”他好像舒了口氣,“到明日此時,能完工嗎?”

“應該可以。”我說。

辨認這種淡化褪色的文字,我有經驗。以前經常有人拿著墨跡快消失殆儘的紙卷,來找我複製,其內容多半是失傳的詩詞,還有古文小章。有些人專門收集這種即將消亡的作品,將其臨摹出來,延續其藝術生命。

那幅圖恢複起來容易些,因為牛皮紙更易於保存,而且上麵字數較少,字跡也相對清晰。圖上繪製的是山川地形,秦嶺、大巴山、武陵山都有標明。畫得最詳細的,正是我們所在這片山區,勺子形天坑和附近好幾個山頭,繪製得都很準確,一目了然。圖上空白處,還畫了三組造型奇特的符號,筆跡很粗,看上去還算清楚。符號下麵依稀標有注釋,不過,那就真是隻剩墨跡了。

那三組奇異符號,跟九簷風鈴上的風格完全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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