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夢相隨 第九十八章_互身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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噩夢相隨 第九十八章(1 / 2)

互身!

我是徹底被這兩人搞糊塗了。

不過,經他們這麼一說,我自己也感覺說不過去。我明明受了很重的傷,出來時,渾身纏著繃帶,可現在身上卻連條傷疤也看不見。

“但我記得”我拚命回憶,卻怎麼也想不出原因。

沈新和老謝耐心的望著我,仿佛在等我幡然醒悟。

過了一陣,我用手掌搓了搓臉,然後看著他倆。“你倆老實告訴我,我是不是已經被感染了?”我有氣無力的問。

“為什麼這樣說?”老謝問。

“因為我感覺這一切太荒謬,太不真實。我肯定生病了。”

“是不是受了感染,這個問題可以暫時不用去考慮。你想知道在自己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首先得相信我們的話,得麵對現實。”

“現實?什麼是現實?”

“看看,若是這種態度,就解決不了問題。”

“你們想讓我相信,我做過自己不記得做過的事。我邀請你們到我家,還把筆記給你們看,是嗎?那才是現實,是這樣嗎?”

“我說吧,”老謝轉頭看了看沈新,“他根本不會相信。”

“這的確是件不容易理解的事。”沈新接過話,用輕飄飄的語氣說,“在你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老實說,我們也想搞清楚。你最好先看完這本筆記,看看上麵寫了些什麼。看了,我們再談。”

“好吧,我看。”

如果這本筆記真是我的,隨便翻翻,內容大致就知道了,不是麻煩事。當時從龍橋河回來,我把自己在家裡關了兩天。在這兩天裡,我躺在床上,一邊回憶那段經曆,也把自認為有必要記下來的事,都記了下來,用的正是跟這一樣的本子。我剛才沒仔細看,很可能就是這本。

我先翻看了最後一篇內容。如果從筆跡來看,這顯然就是我寫的。

沈新說的沒錯,最後一篇筆記裡,果然記錄了幾天前,發生在地下管道裡那場激烈交火。不過,那卻是由另一個“我”,從另一個完全不同的角度所作的記錄。我對上麵所寫的東西簡直不敢相信。

我決定從頭開始,認真閱讀這本筆記。

筆記幾乎記錄了近期我經曆的所有事。當然,是以一種奇特的角度。那個角度時而跟我完全一致,時而又遊離於我之外,仿佛來自另一個人的視角。我把由完全不同的兩個視角所做的記錄做了分類,發現在前半部分,寫筆記的跟我幾乎就是同一個人,而從某個日子開始,我跟他又有迥乎不同的經曆。

那個日子,是8月17日。也就是我跟沈新和老謝一起參加了億森公司組織的那次考察,從龍橋河地下出來的前一天。

從這天起,筆記中所寫的情況,跟我記得的全然不同。可以說,完全是在說另一個人身上發生的事,跟我八杆子也打不著。

但照他所說,那個人,也是杜川東。

關於那天的經過,筆記裡是這樣寫的——

今天是8月17日。(18日夜於賓館內補記)

這個日期是出來以後確認的。我跟沈新都認為,咱們在地下經曆的時間跟外麵不一樣。但現在不是討論這個問題的時候,因為還有很多事情,我們都沒辦法解釋。好吧,今天是17日,反正也得按這個時間來過日子。

這段時間,我經曆了很多不可思議的事。我問沈新,她說她跟我一樣,也對好多事不能理解。所以,在逃離那個地獄般的地方後,我首先想要做的,就是用紙和筆,記下那段經曆,以免忘懷。

此時此刻,腦子裡印象最深的,依然是當我看著那個長得跟我一模一樣的人朝我走來時,我內心的掙紮和恐懼。那感覺,我將終身難忘。沈新說,那個穹廬般的大墓有個名字,叫靈魂歸墟,據說是安放靈魂的地方。如果真是那樣,那人莫非就是我的靈魂?我無法相信有這種事情,無法麵對那樣一個“自己”。最可怕的是,當那張臉脫離他的身體,朝我撲來時,我居然毫無反抗力氣,腦子裡隻剩一片空白。如果不是沈新不斷呼

喚我的名字,讓我在最後關頭猛然清醒,還不知道最後會是什麼結局。我可能會迷失在幽深黑暗的地底。

我堅信,奪去一個人的靈魂,比摧毀他的肉體更加可怕。

當我重新恢複意識,就隻剩一個念頭趕緊逃,逃得遠遠的。我是循著沈新的聲音才跑出來的。那時,管壁上到處是哢嚓哢嚓的聲音,我從包裡掏出最後那根熒光棒,掰了一下,冷綠色的光瞬間照亮了狹長的管道。我看見管壁上裂開無數均勻的細縫。那些縫都不長,有著完美的邊際,如同鱗片邊緣的曲線。就在光線照射上去的那一瞬間,那些線條由粗變細,就像迅速揮發的水跡,轉眼間就消失無蹤了。管壁又重新變得整齊光滑,什麼痕跡也沒有留下。鱗片狀的階梯依然固定,以分毫不差的寬窄度,朝深處延伸。

變化發生得太快,我完全沒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但我由此相信,管道的鱗狀結構是可以開合的,隻是操控權不知在誰手裡。

我腦子一片混沌,全憑沈新的呼喚聲辨彆方向往前走,跌跌撞撞中,還摔了幾跤。直到沈新抓住我的手,我才感覺又活了過來。

我們終於走出那條可怕的管道,回到了祭殿。在那裡,我們碰到了手裡舉著熒光棒的老謝和抱著毛鑫的小武。他倆癱在地上,都快虛脫了。他們一定也經受了許多折磨。他們沒有放棄,還把毛鑫背了出來。我們在那裡休息了一會兒,談到了那個滿是珍寶的地方。但我和沈新對如何到了那裡,又是如何出來的經過解釋不清。我倆都糊塗了。不過,我們都認為祭殿裡那個充滿誘惑的大石窟,是裡麵的交通樞紐。若能掌握機巧,從那裡或可通往地下任何地方。

儘管都快睜不開眼,都快抬不起腿,但我們不敢逗留,稍作休息後,立馬打起精神,繼續往外撤退。

幸好出去的通道還沒鎖閉。老謝說過,那條可以活動的通道十分可怕,就像是一部絞肉機。我們小心翼翼,穿過通道。回到石梁上的時候,每個人幾乎都邁不動腿了。看見接應我們的人舉著燈,從湖岸邊跑上來,老謝和小武都一屁股坐在地上,再也動彈不得。在那裡等我們的人是南瓜臉,他還帶著兩個人。他們抬著毛鑫,攙扶著老謝,終於下到湖邊。湖邊有條小船。

上船之後,他們幾個再也堅持不住,紛紛躺了下來。老謝和小武很快就沉沉睡去。隨後沈新也睡著了。我不像他們那麼累,而且對環境還有新鮮感。但我也睜不開眼。我感到疲倦,不是因為累,就像剛睡醒的人,也會不斷打哈欠。我回頭朝斷橋一樣的石梁上望去。因為眼睛已適應了黑暗,所以看見石梁後麵黑色的岩壁上,那猶如飛簷的奇怪線條,那黑洞洞的祭殿大門,仿佛構成了一副猙獰的麵孔,就像在對我們進行嘲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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