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夢相隨 第一百章_互身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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噩夢相隨 第一百章(1 / 2)

互身!

今天是我參加這項實驗,其實也就是被隔離的第七天。

如果沒記錯,今天應該是8月25日。在那張充滿科技感的實驗台上,我按照慣例服用藥物,然後沉沉睡去。跟前幾天一樣,我還是做相同的夢。不過,在夢裡,我終於離開那個已戒備森嚴的地方,回家了。

夢就是這樣,也會有好的一麵。實驗快結束時,沈新忽然來了。她比前幾天來得都晚,神色也不怎麼好。

教授的年輕助手開始從我額頭上,胸膛上,還有胳膊上摘下連著金屬線的微型電極,又按動電鈕,把試驗台調整為坐姿。我坐起身來,就問沈新是不是有什麼事。她猶豫了一下才告訴我說,毛鑫死了。她說他們已想過各種辦法,嘗試過各種稍有可能的方式,結果還是不行。

那個聰明,勇敢,總是笑嗬嗬的小夥子。

我感到非常難過。沈新也很理解我的心情,對我進行了安慰。大家畢竟共過患難,有了戰友般的感情。雖然說是隻有幾天,但我們在地下那些日子裡的體驗卻大不相同。我感覺跟他們在裡麵經曆了很多事,在一起相處了很久。在對時間的感知上,我相信其他人跟我一樣,都不覺得那是短短幾天。

第二天。(抄錄時標注)

昨天沈新離開之後,教授對我進行了一次心理評估。

令我無法理解的是,在這次評估裡,教授把我小時候發生的一件事,與今天我們麵對的問題聯係到了一起。那件事是我的一個小秘密,本來是不會跟彆人說的,可我答應沈新,被問到任何問題,都會如實相告。在大是大非麵前,個人已經沒有秘密。當然了,他們這樣做,也是為了幫助我。

我小時候跟父親去鄉下,曾掉進過山洞的事,以前從未跟任何人講過。包括康小強都不知道,他跟我講他故鄉那個傳聞裡麵的當事人就是我。

那時候,父親經常出差,每次一走就好多天。有一天,他說又要下鄉,但這次會帶著我一起。這是因為那幾天母親剛好不在家。臨行前,父親給我交代了些事,然後就帶我出門了。那時我上二年級,正逢寒假,搭乘父親單位的車,到了涪陵地區某個鄉鎮。在那裡,來了位當地乾部,負責帶我,照顧我。這樣,父親就可以去安心工作。那人把我帶到一戶農家,說是要在那裡住幾天,直到我父親的工作結束。那家人有個男孩,跟我年齡相仿。我倆很快就成了朋友。到那裡的第二天,他就帶著我漫山遍野跑了。

那時的山上都沒什麼樹,到處光禿禿的,沒有大型野生動物出沒,而且治安也很好,隻要不到河邊玩,大人們都很放心,任由著我倆在山上撒野。大約是第三天,我就出了意外。當時的具體經過,其實我腦子裡並沒多少印象了,隻是依稀記得有這麼個事。

我在醫院躺了半年。半年裡,父親沒再出差,一直守在我身邊。他後來從未在我麵前提起那次事故,就像那根本沒發生過一樣。隨著年齡增長,我也開始對那件事漸漸淡忘,甚至認為那不過隻是個可怕的噩夢。

當然,我知道那不是夢。

教授認為,人腦之奇妙,可能遠超當今醫學對其的認識和理解。在我最近總做同一個奇怪的夢這件事上,他也承認,很難解釋。他說,我腦子裡麵的某些記憶可能並不是自己的,而是某種外來植入,或是遺傳信息。我完全無法理解他這種聽起來十分荒誕的說法。但聽沈新說,教授不僅是解夢專家,也是一位卓有建樹的心理學家。她說我應該信任他。

對於我的困惑,教授解釋說,大腦不僅是高效的記憶庫,而且很會偽裝。如果經曆過異常可怕,感覺難以接受的事,大腦會本能地做出反應,會修飾和掩藏相關記憶,甚至可能會形成一套全新的認知,以“欺騙”自己。他說,如果這種偽裝能力不足,人可能會瘋掉。我請他就我老做噩夢的事,形象地解釋一下,記憶是如何被偽裝。他便對我說,像我

所記得的小時候那次意外事故,很有可能就是“修飾”之後的結果。真實事件可能遠非我記得那些,之所以想不起來,正是因為真相被塵封在了記憶深處。他還說,記憶不會真正被遺忘,它會通過各種途徑暗示自己,甚至會讓我以為那種事最近又發生過一次。

今天,教授又對我進行了心理評估。他讓我回憶,腦子裡印象最深刻,總是不經意就會從記憶中蹦出來的,是哪件事。

我跟教授說,最符合那個條件的,其實也是個夢。

“你記得最清楚的,竟是個夢?”教授似乎對這個答案頗感興趣。

“對,比真正發生過的事,記得還清楚。”我說。

“那麼,這個夢有什麼特彆?”

“沒什麼特彆,隻是這個夢我從小到大都在做,重複做。”

“哦,該不會就是那個墜入無底深淵的夢吧?”

“是的,在那個夢裡,我怎麼也落不到底。”我對教授笑了笑。

“這個夢,跟你小時候那次事故有關嗎?”

“我想是有關的。但那次事故的經過我不記得了。”

教授又問我,記不記得什麼時候第一次做那個夢。我告訴他,具體時間我已經不記得了,好像就是從那次事故之後。

“還有沒有彆的事令你印象深刻?”教授接著問。

“有,當然有。要說印象深刻的事,肯定很多。”我向他解釋,“但記憶中那些事,似乎又被分為兩個不同階段,前麵的比較模糊,後麵的明白無誤。這種感覺你可能不了解,我也說不太明白。”

“你印象中那兩個不同階段,是以什麼時候為界?”

“就在不久前。很奇怪,處於分界線上的事,也是一個夢。我夢見我的車被一輛大貨車給撞了,連人帶車掉下懸崖。就在我躺在車上睡覺的時候。就像那個不停墜落的夢一樣。這個夢裡,我記得最清楚的,也是墜落過程。我記得那個過程中的每個細節。不過,就跟所有的夢一樣,那個過程沒有結尾,至少,沒有一個合理的結尾。它莫名其妙就結束了。”

“你是說,做這個夢之後,你發現有些事變得不同?”教授認真的問。

“感覺是不同。做了那個夢之後,我就下了車——不怕您笑,是因為擔心車真的會被撞上。我找了條小徑,連夜摸黑上山去找兩位朋友。再後來,就在森林裡迷了路,掉進了溶洞。”

“這段記憶清晰嗎?”

“在溶洞裡嗎?不是很清晰。那夜的事,回想起來都很模糊。經過那樣一場劫難,也許會有點後遺症。不過從獲救之後,我的記憶便跟從前迥然不同,感覺就像獲得了新生。”

“你是指,溶洞脫險之後?”

“對,那之後。我感覺整個人煥然一新。”

“我可不可以這樣理解,在溶洞曆險之前,你所記得的人生,不過是模糊的片段,隻有那個墜落的夢格外清晰。從溶洞出來後,記憶才鮮活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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