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寵入心扉!
楚婉兒不記得自己喝了多少,不記得自己中途去了幾趟廁所,反正到最後,她是腳下發飄,站都站不穩了。
“哎我跟你說,剛才我在男廁門口看到一個長頭發的,我以為人家走錯了,衝過去提醒,你猜怎麼著?”楚婉兒搖搖晃晃的進了包廂,扒在門口大舌頭“那居然是個長頭發的男人!”
謝一衡扭頭看向楚婉兒,被逗的嘿嘿直笑。
也不知道是被這個笑話逗的,還是被楚婉兒的憨態逗的。
“哎吆你是沒看,那男人眼神有多驚恐嗷!”楚婉兒跌跌撞撞的回到座位坐下,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桌上的餐盤早已經被收拾下去了,歪七扭八倒著的,是各種酒瓶。
謝一衡也喝多了,往日的精致與紳士早已經被他丟到了爪哇國,他一手抱著紅酒瓶,一手拿著酒杯,嘿嘿笑道“慌什麼啊你,說不定那是你的姐妹嗷。”
楚婉兒沒聽懂謝一衡話裡的梗,又灌了一杯後發現瓶子裡沒酒了,伸手去拿謝方臣懷裡的酒瓶,“給我。”
“不給。”謝一衡抱著酒瓶往後躲,孩子氣的要命,“這是我的,不給你。”
“什麼你的我的,我要喝酒,給我拿來。”楚婉兒大半個身體越過桌子,去奪謝一衡懷裡的酒瓶。
隻不過她越往前,謝一衡越往後躲,最後哐的一聲,謝一衡抱著酒瓶,向後倒在了榻榻米上。
紅酒從瓶口裡流了出來,瞬間就弄臟了謝一衡的白襯衣跟榻榻米。
被紅酒浸濕的襯衣貼在皮膚上,涼颼颼的黏糊糊的,很是不舒服。但謝一衡卻一動不動的,盯著矮矮的天花板看得出神。
謝一衡向後跌倒後,楚婉兒也連帶著向前撲倒,整個人趴在了桌子上,她的胸就硌在桌邊,疼的她倒吸一口冷氣。
“好希望時間靜止在這一刻啊。”謝一衡幽幽的說。
楚婉兒聽到這話,大腦出現了一秒的斷路,但很快的,她就恢複了一些理智。
她嗤笑一聲,嘲諷道“這一刻有什麼好靜止的,還是你謝一衡的理想生活,就是喝醉了躺在地上耍酒瘋?”
“那也沒什麼不可以啊。”謝一衡說這話的時候,還是一動不動的盯著天花板,“至少這一刻是自在的。”
不知道為什麼,楚婉兒竟然從謝一衡的話裡,聽出了寂寥和可憐的意味。
也許她是真的喝醉了。
楚婉兒爬起來,整了整衣服,又拍了拍臉頰,最後才深呼吸一口氣,按響了服務鈴。
服務生很快敲門進來,詢問有什麼需要幫助的。
“結賬。”楚婉兒說。
謝一衡騰地一下坐了起來,皺眉“結什麼賬,我還沒喝好呢,賬先不結,再給我來三瓶酒。”
“結賬。”楚婉兒又重複了一遍,看服務生不斷往謝一衡臉上看,她扭頭看向謝一衡,嚴肅道“彆喝了,再喝咱們兩個今天都走不出這門了,人家等會要打烊,咱們可彆鬨出什麼笑話了。”
謝一衡切了一聲,“鬨出笑話就鬨出笑話唄,有什麼大不了的。”
從他這無所謂的態度,就可以看出,他是真的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