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寵入心扉!
“我本可以容忍黑暗,如果我不曾見過太陽,然而陽光已使我的荒涼,成為更新的荒涼。”
——艾米莉·狄金森
謝方臣沉默著把電腦上的痕跡刪除,關了電腦,又起身把書房布置了一遍,來回檢查了幾遍,確定除了他故意露出來的破綻,其他沒有任何破綻後,才出了書房。
他不能允許楚婉兒嫁給謝一衡,他也不能允許自己當這件事沒有發生過,他要采取措施。
他不是無能的人,他不能無能憤怒。
謝方臣處理完書房回到臥室,楚婉兒都還沒回來,他沒有主動打電話發信息去問,他在臥室裡等了一會,沒等到人,他又進了浴室。
往浴缸裡注滿一浴缸的冷水,他脫掉衣服把自己沉了進去。
這當然不是自殺,他不會重蹈母親的覆轍,這是做戲。
他強迫自己,在冰冷的水中睡去。
這當然很難,但泡的久了,自我暗示的久了,竟然真的就生出一絲困意,他頭枕在浴缸邊上,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外麵的大門發出一聲響,謝方臣睡的淺,一下就驚醒了。
應該是楚婉兒回來了,他想,他後頸被浴缸邊堅硬的棱角硌的疼,好一會兒沒有活動的身體也感覺快要麻木了。
但他依舊沒有動。
“方臣,方臣你睡了嗎?”
馬上,楚婉兒就會發現臥室裡沒有人,而洗手間的燈亮著門開著,她就會來洗手間。
謝方臣在心裡數著楚婉兒的腳步,就在楚婉兒推開洗手間的門的那一刻,他沒有再支撐,放縱自己朝浴缸裡沉了下去。
“方臣,謝方臣你乾什麼呢!”
“咕噥——咕噥——”嗆水的感覺很不好受,但是下一刻,他就被大聲尖叫的楚婉兒從水裡拉了出來。
謝方臣適時睜開眼睛,迷茫的困頓的,不知所措的,對上楚婉兒驚懼的表情,他嘖了一聲,“我睡著了嗎。”
“你嚇死我了!”楚婉兒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不是嘲笑,而是劫後餘生般的喜極而泣,她沒什麼力氣的捶了謝方臣一拳,“你怎麼回事,泡澡都能泡睡著。”
“我忘了……阿——嚏!”謝方臣一張嘴,剛要解釋,先打了個大大的噴嚏。
是感冒了。
廢話,在冷水裡泡了一個多小時,不感冒才怪。
楚婉兒連忙抽了紙給謝方臣,順便伸手一摸浴缸裡的水,大叫起來“你水都泡涼了你怎麼還泡著啊,快起來,我看你是真不要命了,剛剛緩好身體,我才不在多久,你就又這麼糟踐自己。”
謝方臣被硬拉著站了起來,他明顯的感覺自己全身在發熱,尤其是額頭,但他還是強忍著,故作沒事人一樣對楚婉兒說“這沒什麼,就泡了一會。”
“你給我閉嘴,我現在不想聽你說話。”楚婉兒氣呼呼的拿浴巾把謝方臣一頓亂擦,視線瞥到謝方臣光溜溜的下半身後,臉紅了起來。
也不知道是氣紅的,還是羞紅的。
擦完後她負氣的為謝方臣穿上浴袍,拽著謝方臣往臥室裡走。將謝方臣按在床上,她就急匆匆出去了。
“哎呀說了我沒事,我真的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