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玉道尊!
四家家主頭疼聯姻的主角,此刻正在奶奶和母親麵前問安,當然更多的是讓老人好好看看自己離家年餘的孩子。
“好孩子,外出許久,戰事頻繁,沒傷著哪裡吧?”奶奶想法樸實,隻要人沒事,其他的都好說,更何況自家孫兒晉級宗師,一舉超越同齡。
“哪兒有什麼大戰啊,”風伊笑著打了個哈哈,“西域大戰,準聖爭鋒,根本沒我什麼事兒,又因為在伊州耽擱而錯過了泰山之戰,所以回來晚了,不信你看看,渾身上下一點傷了沒有。”
說著還解開衣衫讓老人仔細查看,雖然數番大戰,但周身確實是不曾留下傷痕,這一點風伊也不甚明了,隻猜自己佛光鑄體、煉體大成。
聊了不多久,就被父親喚到自家書房,記得上次離開,還是出征西域前爺孫長談的時候。
風伊略作感慨,推門而入,拜見了端坐的爺爺和巍然站立一旁的父親。
“說說吧,西域之戰後離隊,還可以說是想和你姐多待一段時間,怎麼泰山之戰後又跑了?”風老爺子先開了口。
風伊略一沉吟,瞞下了關於輪回者和天魔功之事,將自己悲痛難耐、冒雨狂奔、落腳珈藍寺、誤入地底、發現禪功、聯手戰宗師、覓地養傷、方才導致晚歸等事,一一說明,聽得風家父子麵麵相覷,一時間驚訝得幾乎說不出話來。
“這……這是天大的機緣啊。”老爺子反複咀嚼信息,當即起身,抓住風伊手腕,默默感知其體內真氣。
除了風家故老相傳的風神腿真氣外,一股宏大正宗的佛門真氣同樣在經脈中細細流淌,甚至論精煉程度不在風神腿真氣之下。
“好,好,好。”老爺子顫顫巍巍地後退兩步,坐倒在太師椅上,一個勁地擊掌讚歎。
珈藍寺鎮寺神功啊!那可是昔日天下八大佛宗之一、傳承數百年的珈藍寺啊!
自聽到風伊講話起就雙目放光的風瑞,也隨著父親的探察、確認沉穩下來,捋了捋略有淩亂的氣息。
“呃,”風伊看著兩人近乎驚呆的模樣,想了想腦海碎片中廣博無垠的諸天世界,突然覺得風家、杭州、甚至南宋,都太小太小了。
“爺爺,父親,不過是一部禪功,你們無需太過驚訝。”風伊搖搖頭,隨意說道,“西域嶺關之戰,魔法神兵層出不窮,讓人眼花繚亂,這並不算什麼。”
是啊,如來神掌、天魔功、空間戒指、雷音尺,自己都沒敢說呢,還有銀鴿的真空大手印、無生指、拈花指,任何一門武學都是直通武聖大道的功法。
“三百年來,我四家隨著朝廷南征北戰,屠宗滅派,你以為老子沒見過彆家門派的功法嗎?”老爺子聽了風伊的不以為然,吹胡子瞪眼地罵道,“可為什麼咱們四家還是隻修行自家武學?還不是因為咱們四家武學同宗同源,合擊之法千變萬化,否則哪裡有什麼江南四家的名號!”
“呃,爺爺說的孩兒都知曉。”風伊不解地應和著。
“你知道個屁!”大概是覺察到之前有失分寸、丟了麵子,老爺子爆出粗口,“你頑劣任性,小時候還和另三人習練合擊之術,自打去寒龍潭習武,之後又獨去西北,哪兒有好好練習?”
風伊無語,直感覺爺爺思路太快,自己完全跟不上,明明說著珈藍禪功,怎麼就責罵起自己的“獨來獨往”了?寒龍潭閉關,遠征西域,可都是爺爺你提出來的好嗎!
老爺爺念叨了一大堆,就是不想風伊生出驕傲之心,疏遠了旁家子弟,看低了自家武學。
“我說的你都記住了?”好一陣子才宣告落幕。
“嗯,孫兒都記下了。”乖寶寶一般,老老實實點頭。
“佛門武學咱們家也不大懂,日後你全憑自己,若有機會遇到金山寺上師,不妨交好一二。”老爺爺又開始諄諄教導起來,人一上了年紀就生怕自己沒說完全,會反複強調,不必覺得囉嗦,不過是過分關心罷了。
“爺爺,父親,其實我四家完全可以建立一座‘武樓’,類似昔日大禪宗的藏經閣,將我四家百年來搜集到的、上得了台麵的武功,按難易程度、威力大小,分類排列。”風伊突然開口,“四家子弟當然是以本家武學為主,但也不防做此嘗試,也許家中後代有不適合本家武學者,也可以學有一番所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