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父子相見,韓國公絕情_七玉道尊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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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父子相見,韓國公絕情(1 / 1)

七玉道尊!

話說大宋韓國公潘美,五子八女,五子分彆是惟德、惟固、惟正、惟清、惟熙,俱是武至先天,卻偏生沒有一人達至大宗師之境。有鑒於此,潘美雖是軍功卓著,人脈遍布朝堂軍方,潘家五子卻未有一人領授六大野戰軍主將之職,反而是多在京城,出任文官。

五子之中,以三子惟正最是為人正直嚴謹,才情卓卓,早早就出任地方,從一小地縣令做起,曆經三十載,如今已官至一路要員,總領一方政務。要說這潘惟正因何早早離家,孤身出任地方行政,卻又不得不提及其妻——潘梁氏。

三十年前,加冠不久的潘惟正出京遊曆,來到了廣袤遼闊、山巒聳立的嶺南西路,在一座名為梅縣的小城裡,巧遇到了一樁命案,也結識了一生的良妻。

昔年,宋武帝攻略東南,六路初立,大宋的威嚴律法尚不夠深入人心。這梅縣有一戶豪強,當地人稱滿太歲,最是欺壓良善、侵占田地。這一日,又因門中子弟侵占城外村民之地,而大打出手,鬨出了人命官司。

亂世命賤,這事兒要是擱在了彆處,也就是地方豪強勢大,官府威嚴不足,平民大多是含冤而逝,暴屍荒野。偏生這梁家村民有一女兒,幼年時被一路過的女尼看中,收了弟子帶回山中。

無巧不成書,十二載轉眼過去,這梁家女兒學藝歸來,本是歡天喜地把家還,卻變成了歸鄉未見最後麵!若是普通山門,倒也教不出什麼,須知那強龍不壓地頭蛇,偏偏這梁家女素娥,竟是去了當時威名未減的南嶽衡山白雲庵!

梁素娥得師傅取名授藝,十八年紀,已是後天武師,哪裡是偏遠山區的土族豪強可比,一手白雲掌法、一手清風拂塵,連敗滿太歲家大小武仆六十三人,震驚梅縣!

梁素娥自小在衡山長大,早晚吃齋念佛,少經世事,一時為毀家滅門之恨所激,出手間全不留情,生生是破了殺戒。

亂世之中,以武亂法,本是常態,若沒有潘惟正恰巧遊曆到此,待素娥手刃仇敵、祭拜親眷後,自會回歸宗門,至於之後是被罰麵壁還是抄經,卻也無甚分彆,甚至庵中心善仇惡的長輩還會認同素娥所為,認為她是“為家報仇、為民除害”幫著說些好話。

可惜,世間沒有如果。眼見到武林女子,依仗身手大肆殺戮,路過的潘惟正豈可袖手旁觀?也來不及不問個究竟,隻憑一腔熱忱就衝了上去;而那邊的梁素娥更是雙目赤紅、如瘋如魔,見到有人阻攔,自然而然當成是滿太歲家的幫凶,手下更見狠厲。

一個是初出宗門、驚聞噩耗,一個是遊曆四方、伸張正義,兩人均是後天宗師,打得是一個天昏地暗,最後幾近以命相搏,拚了個兩敗俱傷!

直到兩人雙雙倒地再無氣力,潘惟正方有空閒質問素娥,看招式明明是正宗佛門武學,怎可如此心狠手辣;那邊的素娥更是悲憤欲絕,大罵惟正相貌堂堂、偏生了一副豺狼心腸、庇護奸邪。

兩人倒地不起,暗自調息,不想那滿太歲也有幾分武藝,此時竟是要上前來漁翁得利,將二人一齊殺

了泄憤。

堂堂大宋韓國公嫡子,江湖曆練,豈可沒有高手暗中相隨?當時便是有潘家高手現出身來,製住滿太歲,並將探聽到的前因後果告知自家公子,並替公子向素娥致歉解釋,兩人這才知曉是大戰不斷竟是一場誤會。

潘家高手扶起兩人,並為之運功療傷,好在所習皆是正統武學、加之根基紮實,不過半日,兩人均是內息順暢,傷勢好了許多。潘惟正和梁素娥不打不相識,加之雙方誤會在先,俱是正派子弟,如今澄清,皆為對方相貌、武學以及談吐所傾,一來二去,倒是彼此心生了一份好感。

老話說好事多磨,怕就是如此。潘梁二人傷勢剛好了些,素娥就提出要報仇殺人,而潘惟正的固執勁兒也上來了這一方豪強,殺人侵地,按律當斬,罰沒家產,但宋律有明文,禁止民間私下了結仇怨,說直白點就是人該死、但得由官府下令斬殺。

如此一來,潘梁二人之間又現分歧,一個為了家仇、一個為了國法,竟是誰也說服不了誰,甚至連一旁現身的高手都覺得自家公子太過迂腐對方若是普通百姓倒還罷了,可對方分明乃五嶽正宗門下弟子,還年少傑出,況且死者為大,何必為了一個惡徒而結怨對方?

潘梁二人誰也說服不了誰,竟是硬生生又鬥了一場,隻是傷勢未愈,草草收場。中間曆經多少曲折自有當事人自己清楚,其結果最終是潘惟正說服了素娥,由官府行刑,而潘惟正早已去信京城,領受了此地縣尉一職,親自斬首了滿太歲一行人。

妙就妙在,事後潘惟正竟和梁素娥一道,將首級擺在梁家一門墳前祭拜,並以梁家女婿自稱,道是為家人報了大仇,並起誓定會照顧好素娥雲雲。原來,潘惟正竟是用了此計,算是既遵了國法,也報了“自家”深仇。

之後潘惟正陪與梁素娥同歸白雲庵,並向白雲庵求親,而潘家早已為自家嫡子備好了聯姻對象,隻盼著潘惟正遊曆歸來就拜堂成親,兩人又是曆經幾番曲折,此話留待將來,再說不遲。

“孩兒拜見父親。”

“孫兒拜見爺爺。”

潘惟正歸府,潘美也從幽暗的書房中走出,坐在正堂。潘戊縮身在大堂一角,潘家四兄弟站列兩旁。

神色複雜低看了著一家三先天,潘美緩聲道“都起來吧。”揮揮手,退散下人。

憋了一眼旁邊站著的潘惟德,接著道“我囑咐老大不讓你操心京中之事、安生在外待著,怎麼就突然回京了?”

“父親莫要責怪大哥,孩兒不遵父命也不是一回兩回了,父親習慣就好。”潘惟正輕聲為兄長開脫,嘴角不禁露出兩個梨渦。

“亂世動蕩,家族大責在肩,這些年來我戰戰兢兢、如履薄冰,唯恐稍有差池,以致萬劫不複,嘿!”潘美往太師椅後靠了靠,左手食指拇指撚須,若低言似自語,“朝堂上、戰場上,都道我潘仲詢(潘美之字)人老了膽小了,卻忘了我少年時孤身犯險、深入敵營,三寸之舌、周師北退,當時的熱血激昂,也不知是在什麼時候慢慢逝去……”

憶當年,江南之地尚不稱宋,國之都城亦不是杭州城,那時天下動蕩、朝堂更迭,南齊同北周並立當世,然周世宗大軍南征,一舉收複淮南江北之地,南方世家豪族儘皆驚恐,非常之時,年不及冠的潘美,一人一舟,隻身渡江,北入周營,痛陳厲害,言北虜契丹之威脅、傳南齊皇室之友睦,方才止住了北周世宗的第一次南征。

“我被家族自小培養、也必要肩負起家族的責任,我被家族改變、又改變著你們。當年的事,現在看來竟比族中安排的聯姻強了太多太多。

“昔年北周高君保孤身入西蜀、大戰飛仙峽,把命都給豁出去,才娶了劉金定,我曾暗暗嗤笑於他、認定北周將門雖勇武驕悍但仍是匹夫之勇,誰料一轉眼就發生了你的事。”潘美少有的在兒子麵前感慨,弄得一眾人不明所以。

“這一次的事情你也聽說了,我是老了,遇事不出、求穩求安,卻根本想象不到下一輩大膽包天,挑起這無妄之端。”

“父親,現在夙兒屍骨未寒,元凶逍遙法外,您此言!”潘夙之父潘惟熙悲怒嘶聲。

“住口!”潘美大喝一聲,準聖級強者的氣勢噴薄而出,“若不是爾等平素嬌慣,焉會有此一劫落到我潘家頭上,受此奇恥大辱!

“此事絕非表麵看上去的簡單,風家子也絕不會做出行凶殺人之舉!在京城事態下的種種,根本不是你等可以想象的。”

“父親,”惟正長袖一束,再次躬身行禮道,“孩兒此次歸來,不僅僅是因為家中之事,實際上,兄長門的書信我早已收到,但正因遭遇他事、反而回得晚了。”

“天子遇襲都不見你回京,此次所謂何事?”潘美再了解不過自己這個兒子雖不免固執己見,但也最是令人放心。

“孩兒於暗中得到消息,天地盟一眾凶徒,疑似在往我京杭召集人手,圖謀不軌。”

聽聞天地盟三字,潘美嚴重閃過一道凝重的凶光,不過在站眾人均注目惟正,反而隻有梁素娥注意到此,心下一動、暗暗起疑。

“彆說了,也彆管,今夜睡下,明早啟程,出京!回去!”潘美不容置疑道。

“父親,京中形勢撥雲詭譎,您若知曉什麼,何不與我等通通氣,我們可都是您老的孩子啊!”說話的是潘家老二潘惟固。

“孩子?”潘美奇詭一笑,笑得有些陰森、有些黯然,有些凶戾、又有些落寞,“正是因為你們都是我的孩子啊,你們之中但凡有一人突破至大宗師之境,為父也可把心底話同你們敞開了說說。”

“父親,武力雖然重要,但我潘家人才濟濟,且還有父親門生、還有妹夫們,合眾而謀,未必……”惟正緊接著道。

“沒有未必!”潘美放佛一隻被踩到尾巴的貓,整個人從太師椅上彈起,尖聲厲道“自今日起,你潘惟正離家自立,另稱一戶,與我潘家正宗再無瓜葛!”

“父親!”潘家諸兄弟聞聽一驚,齊齊呼喊。

潘美全然不顧,大袖一甩,重新踏入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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