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佛緣普度_大唐瀟湘傳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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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佛緣普度(1 / 1)

大唐瀟湘傳!

石三娘聽到靈佑一番言語,無疑當頭棒喝,沉思片刻後長歎道“大師說得正是,我海沙幫以販賣私鹽為業,早已觸犯了朝廷的天條,卻還鬼迷心竅的想要贏取朝廷懸賞的開山令,現在想來實在是與虎謀皮可笑之至,大師對鄙幫一番好意,三娘卻不識好歹還偷襲大師,三娘自作孽不奢求大師寬恕,隻求大師不要為難我幫眾。”

說完石三娘雙手一鬆將金針投擲於地上,閉上雙眼引頸就戮,海沙幫眾人慟哭失聲,老鱉悲憤異常甚至舉起兵刃,就要決然一搏。

過得片刻,石三娘突然感覺到後心一鬆,靈佑收回了木魚槌說道“人非佛陀,自然不是那麼容易就能堪破心魔的,既然石幫主能夠靈台清明,看破貪嗔癡念,已然是大悟,就不枉貧僧出力一場,善哉、善哉。”說完靈佑含笑站開一旁。

於生死之間走了這麼一遭,石三娘百感交集,誠懇的對靈佑抱拳說道“多謝大師教誨,三娘這就攜幫眾轉回去,不再去搶那勞什子開山令了,高山不改,綠水長流,大師大德,容鄙幫日後相報。”說完帶領一乾幫眾就要離去。

而那老鱉卻左右看了看,惡形惡像的來到韓湘的車架之前指著韓湘喝道“剛才是你這小子笑話老子吧!”

此時韓湘還沉浸在適才那場對仗之中,聽到老鱉喝罵才回過神來,一時居然想不起他叫什麼來的,“恩,你是那……什麼……哦,那個老王八是吧!”突然韓湘忽然福臨心至說出了一個近義詞。

老鱉當場倒絕,爬起來怒道“什麼!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金槍鱉王是也,臭小子居然敢辱我,哇呀,氣煞我也!”

老鱉氣的麵紅耳赤,擼起袖子就要動粗,突然靈佑一閃現擋住了老鱉說道“這位小友是貧僧的朋友,看在貧僧的幾分薄麵上,饒他年幼無知可好?”

老鱉深知絕對不是靈佑的對手,隻好作罷說道“既然大師開口相求,這個麵子是一定要給的,小子算你走運,告辭!”說完老鱉轉身直追趕自己幫派而去。

韓湘對靈佑施禮謝道“多謝大師相助。”

靈佑說道“不必多禮,其實我非是助你,而實則是在救他。”

這時韓湘才發現身邊盯著棋盤看的寒穀,冷著臉右手捏著一枚白色棋子,若非靈佑阻攔及時,隻怕這老鱉轉眼就要變死鱉了,見那老鱉離去,寒穀才將手中白子拋入棋囊之中。

靈佑對寒穀施禮道“不知前輩高人在此,貧僧失禮了,適才貧僧於人爭強鬥狠實在有失佛門臉麵,遺笑方家了。”靈佑眼光很毒,一眼就看出這其貌不揚的老道實力非凡。

寒穀一輯還禮道“大師過謙了,貧道寒穀,這是小徒韓湘,不知道友何處修行?”

靈佑答道“貧僧現在天下雲遊修行中。”

寒穀點頭道“方才聽聞現在洛陽在舉辦什麼祈雨法會,還有朝廷懸賞的什麼開山令,大師知道所為何來嗎?”

靈佑長歎一聲說道“此事說來話長,是年關中大旱,赤地千裡,長安洛陽招來大德僧道作了場大法會,終於求得上蒼普降甘露解了旱局,自此洛陽將祈雨法會列為常例,每年舉行,以祈求年年風調雨順,這原本是大功德一件,卻不知何故今年的祈雨法會之上,朝廷設下擂台,召告江湖懸賞開山令一枚,持此令者將得到朝廷認可,開宗立派、廣納門徒,雖然此物對於名門大派不值一曬,但是卻引得眾多小幫會趨之若鶩,隻怕為了這枚開山令,人世間又要多添幾分殺孽了,實在是罪過,阿彌陀佛!”

寒穀恍然道“原來如此。”

兩人對答之時,韓湘饒有興趣得圍著靈佑轉了幾圈,好奇的問道“那個海沙幫幫主的金針射入人影裡,人就不能動彈了,這是怎麼做到的,還有你怎麼就能掙脫出來。”

靈佑笑道“那不過是一種巫術,影子乃是魂魄之表,常人未經修行,神魂羸弱,極易受到傷害,而我佛門禪定,抱元守一,神魂凝煉,自然可以破之。”

韓湘“哦”了一聲,轉頭看向靈佑手中的缽盂,黑中帶紫、非金非木,伸出手指彈了一下,清音嫋嫋、回繞不絕,韓湘問道“那,你那個,那個瞬間移動,怎麼做到的?”

聽到此處,寒穀大喝道“湘兒,不得無禮!”

原來江湖門派之間各自功法絕學皆密不示人,當麵追問對方招數秘訣就犯了江湖大忌,因此寒穀連忙喝止。

但是靈佑卻不甚為意笑道“童言無忌,當不得什麼,我佛雲見心明性、五蘊皆空,方能成就大道,這些技擊勝負之法不過雕蟲小技而已。‘瞬間移動’麼?這說法倒是貼切,不過這招其實叫做‘佛緣普渡’,既然小友有興趣說說亦無妨。”

說完靈佑用木魚槌在地上畫了兩個圓,在兩圓之間又畫了一條直線,然後用腳將前一個圓和那條直線抹去,做完之後則站開一旁不語。

韓湘苦思半晌不得其解,猛然間福臨心至脫口說道“是了,必是顛倒因果時空所致,難怪!你不是攻入那防禦網的,因為你原本就在那裡。”

韓湘長年跟隨丁世良修習佛門功法,而且家學淵博,對佛教典籍也涉獵頗深,對於因緣果律、諸常無行等佛門論述早已了然於胸,所以很快就悟出其中的奧妙來。

聽聞韓湘如此之快就明白要義,靈佑不禁大吃一驚,對寒穀說道“道長賢徒身具慧根,日後成就不可限量啊!”

寒穀笑道“小徒頑劣不堪,適才遊戲之言,當不得真的!”

正說到這裡靈佑輕咦一聲,走到寒穀棋盤前駐足觀看,那上麵寒穀鋪排了一局殘局,靈佑目不轉睛的盯著那殘局久久不語。

寒穀一旁問道“怎麼大師也喜愛這對弈之道?”

靈佑回過神來,麵色微赧搖首說道“貧僧剛才著相了,貧僧參禪十餘載,隻是對這對弈之道卻始終無法釋懷,平日貧僧隨身攜帶有棋子,在地上畫個

棋盤都要自己跟自己下幾局,看到道長擺下的殘局就不由自主的沉迷進去了,讓道長見笑了。”

寒穀也是愛棋之人,此時對靈佑大有知音之感,於是說道“貧道亦是去往洛陽,既然順路,大師不妨上車同往,路上我們手談一局如何?”

靈佑大喜道“甚好,甚好,那貧僧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跳上車駕收起缽盂和木魚槌,與寒穀相對而坐,鋪好棋盤持子對弈。

一局棋下完,車駕也到達洛陽城外,寒穀棋差一著落敗,寒穀歎道“人生數十載,唯此方寸之間奧秘無窮,讓人欲罷不能,一局手談,幾個時辰彈指而過,人生苦短啊。”

隨即兩人複盤計算得失,靈佑猶豫了一下忽道“貧僧有一事不知當說不當說?”

寒穀說道“大師但說無妨。”

靈佑說道“其實就棋力來說,道長的棋力精妙,貧僧頗有不如,但是在棋局之中貧僧感到道長內心裡似有所執,所以道長落子之時會產生些許偏差,雖然道長竭力挽救,但平常心已,失無力回天,佛雲由執我法,二障俱生,貧僧想,道長若能破除執念,則棋力必定更上一層樓。”

寒穀和靈佑二人均是棋道高手,須知這對弈之道最是見心顯性,一個人的心性、人品、心態這些在對弈之中絲毫做不得假,因此寒穀心態上的缺陷立刻被靈佑所覺察出來了。

聽完這番話語,寒穀開始似有所動,沉默不語,但片刻之後麵容恢複堅定之色,靈佑就知道自己勸說無果,但凡大能之人無不是心性堅韌之輩,單靠遊說就能讓他們動搖信念幾無可能,於是靈佑不再複言。

恢複常態的寒穀問道“與大師對弈真乃人生一大快事,現在洛陽已到,不知大師欲往何處?”

靈佑跳下車駕答道“貧僧於洛陽城中尋一寺廟掛單,明日去法會看看有沒有辦法消解災噩。”

寒穀道“也罷,貧道就在北邙山上清觀,大師可到此處尋我,不過貧道奉勸大師,你那佛緣普渡最好少用為妙。”

靈佑聽後笑而不答,向寒穀合十為禮,轉身離去,就聽他敲擊缽盂唱道“勤修為水,注我靈根;日日拂拭,清晨黃昏;春種秋收,夏耘冬藏;心中戚戚,古佛青燈;去日苦多,不若金墫;庸人碌碌,何以求真;庸人擾擾,何謂紛爭;世上皆樂,苦自心生……”僧衣飄飄,踏歌而去,漸行漸遠。

目送靈佑遠去韓湘問道“師傅,為何您讓大師彆用那招?那招那麼神妙,不用可惜了。”

寒穀歎道“為師如何不知那招神妙,不過那招也並非無解,世間因果豈是那麼簡單就能夠隨意操縱的,他那招最多也隻能作用於自身而已,而且強行扭轉因果必遭反噬,作用越大反噬的代價也就越大,實非常用之技。”

韓湘問道“那是什麼代價?”

寒穀望向靈佑離去的方向說道“壽數和佛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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