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靈來襲!
“我來吸引注意力,你們去骨廟!”覃玲軒低聲細語地吩咐道,生怕被白衣幽靈聽見,因為,兩隻壁虎壓根就聽不懂人言!
冉苒和郈茩重重地點了點頭,成敗在此一舉了,不成功,就再也做不成人了……
他們躡手躡腳地朝著骨廟碎步行走,徐步前進。
“咕嚕嚕”兩隻壁虎說了聲獸語,白衣幽靈卻充耳不聞,在一邊自顧自地啃著頭骨,藍眼壁虎氣得鼻腔裡噴出一道綠氣,隨即,探出肉舌,揪著白衣幽靈,重重地砸在了自己麵前。
白衣幽靈被砸痛後,才從美味中清醒過來,望著藍眼壁虎責備的眼神,馬上麵容失色,慌亂地將頭骨丟到了一旁,五體投地地接受懲罰。
藍眼壁虎像是教訓牲口一樣,抬起尾巴,狠狠地抽在白衣幽靈的背上,頓時,一條指縫粗的傷口出現在背上,異常地醒目!
“咕咕”聽到壁虎的命令後,白衣幽靈顫顫巍巍地站起來,連聲道謝!
“你跟那兩個大哥說,問它們想要怎樣?”覃玲軒為了掩護郈茩和冉苒,開始了他的話題,轉移它們的注意力。
“想怎樣?你們有什麼資格談判?”白衣幽靈轉述著壁虎的話,隨即,冷哼一聲,“還不跪地求全屍,竟妄想著談判……”
“跪?人類的膝蓋骨沒有刻上這個字……”
“竟敢嘲諷我,那我先把你們吃去半截,看還嘴不嘴硬……”白衣幽靈在壁虎麵前雖然卑微,可也不是由人類任意欺壓的。
“我們三個是純粹的人類,肉酸且苦,”覃玲軒望著白衣幽靈,它那氣憤卻什麼都做不了的無奈感,讓人覺得又可憐又可笑,他不禁冷嘲熱諷道,“你嘴再硬,也吃不下我們,因為,你沒那個本事吃,你更不敢吃!”
“你,你……”白衣幽靈氣的喘著大氣,胸口起伏!
覃玲軒在不斷地拖延著時間,看它們並沒有注意到二人靠近骨廟,於是將話題聊得更投入,而不再是鬥氣,呈口舌之快。一路走來太過撲朔迷離,發生的一切與自己息息相關,有些事情必須得去弄個明白……
“我們究竟是怎麼搭上來異世界的鬼車的?”
“看看你的車票!”白衣幽靈話音剛落,覃玲軒拿出了車票,上麵寫著人間界——異世界,發車時間是對的,到站時間卻沒有……他們買票的時候是看過列車車次和時間表的,現在怎麼變成了這樣?不用解釋了,事已至此,也沒什麼好解釋的了……
“為什麼我不會受你迷魂音影響?”
“我怎麼知道,你得問你父母去,你就是個怪胎!”
覃玲軒心裡苦笑著,連父母叫什麼名字,長什麼樣子,現在在哪,他一概不知,還怎麼問?他倒是渴望著,能有問父母的機會!
“鬼火群和你幾次三番能殺死我,為什麼一直沒有動手?”
白衣幽靈不敢回複覃玲軒,抬頭望著藍眼壁虎,壁虎冷靜地站立著,沒有說話,也不打算說話!
“你們想從我身上得到什麼?是這個嗎?”覃玲軒指了指脖子上的壁虎胎記。
頓時,壁虎眼睛散出精光,死死地盯著壁虎胎記!
“哦?還是緘默不言嗎?你們的嘴真是又臭又硬!”覃玲軒也不怕得罪它們,隻要能吸取到足夠多的注意力,二人成功的幾率就越高。說完刻意用指甲去刮壁虎胎記,一條條紅色刮痕顯現出來。
“等等,鬨了半天,你不就是想讓你兩個朋友離開嗎?”藍眼壁虎始終沒沉住氣,開了口,由白衣幽靈轉述,“我可以答應你,並且,他們去骨廟我也沒阻攔!”
原來這兩個家夥早就發現了這一切,隻是刻意不說,看來今天一定要把身世弄清楚,不然,就真的隻能做隻糊塗的鬼火,永久地留在
這個異世界,為奴為仆了!
“我是誰”?
“覃玲軒!”
對於壁虎給的答案,覃玲軒是一頭的黑線,轉而問道,“我的身世跟壁虎胎記有關,是吧?”
壁虎猶豫了一會兒,回答道,“是的”!
自己的身世總算是有點眉目了,趁熱打鐵,一定要弄清楚,因為,沒有比現在更好的機會了!
“這個壁虎胎記究竟是怎麼來的?”
“無可奉告!”
“我父母是誰?他們現在在哪?”
“無可奉告!”
“你們說話能換個詞嗎?敢情問了半天,我都白問,你們這也太敷衍人了吧!”
“時候到了,你自然就明白所有的一切了,包括你的父母,現在並不是時候,還有,我勸你還是不要提早知道你的身世……”
“除非你見到它!”紅眼壁虎突然插了句嘴,藍眼壁虎上去就給了它一巴掌,很顯然,它說錯話了,它劇透了!
“它?它是誰,與安魂人簽訂亡靈契約的那個它,還是你們那個它?”覃玲軒心細如發,他早早猜到了,眼前這兩隻壁虎根本就不是傳說中的那個“它”,與安魂人簽訂契約的那個“它”也沒有出現過,而且他隱隱地覺得,兩個“它”,雖然不清楚具體是什麼東西,但是應該是對頭,不管出於什麼目的,它們都是為了搶奪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