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靈來襲!
“時間不早了,大家回去休息吧。”謝玉提議道。
他們也都各自散去。
“天成,沒問題吧?”謝玉憂心忡忡地詢問道。
“大哥,您就放心吧,我自個兒的身子骨,還是知道的,覃玲軒那個小王八羔子,就是在嚇唬人。”謝天成拍著胸脯,一臉輕鬆狀。
“沒事就好,就好……”
望著謝天成遠去的身影,謝玉心裡覺得有些落寞。
他又吩咐著貼身的死侍,讓他們好好照顧謝天成,一有風吹草動,立馬來報。
謝齊的靈堂一片悲涼,五六十個上了歲數的女傭,徹夜“哭嚎”守靈,三十多個雇傭兵把手著靈堂。
謝天成躺在床上,翻來覆去,輾轉難眠,腦海中不斷浮現出,覃玲軒威脅他的那段話。
他嘗試了很多種辦法,還是無法入睡,不由得苦惱起來。
他吩咐死侍,把按摩女傭叫進來,做了一個舒緩減壓sa,沒多久,進入了夢瑤。
女傭見她呼呼大睡,不敢去驚擾他,自行退去。
“奇怪,這是哪兒?”謝天成納悶道。
他不是已經睡下了嗎?怎麼會走出了房間,來到這個冰冷的大門前。
不知道是為什麼,他不受控製地推門而入。
“哦,原來這是齊兒的靈堂啊!”
謝天成看著靈堂上謝齊的照片,照片上的笑容依舊是那麼燦爛,是那麼熟悉。
隻是,照片上謝齊的眼神似乎有些不甘。
“齊兒,‘真凶’覃玲軒已經抓到了,你可以瞑目了。”謝天成歎了一口長氣,舒減著內心的煩悶。
隨後,謝天成對著謝齊的靈位跪拜、燒香……
當他起身的時候,發現好像有什麼不對勁。
照片上謝齊的眼睛,似乎在有意無意地瞟視著他。
他擺動著身子向左傾斜,那雙眼睛咕嚕嚕地轉著,也隨著往左傾斜,他身子朝右偏倒,眼睛又咕嚕嚕地朝右轉,跟著他身子擺動的方向,運轉著。
“齊兒,齊兒,我知道你死得冤屈,死得痛苦,三叔一定手刃覃玲軒,為你報仇,讓他下來,給你為奴為仆、做牛做馬。”謝天成嚎啕大哭起來,並暗暗發誓。
“咚咚”,突然,靈堂內傳出兩記敲擊聲,像是在敲打著什麼木板。
謝天成左右環視,卻看不見任何異動,隻看到女傭們的哭啼狀,守衛員的認真勁。
“咚咚咚!”響聲再次傳來,這次敲打木板的聲音多了一下。
謝天成站起身子,循聲望去,隻見,謝齊的棺材在震動著,雖然幅度不大,可是敲打聲,就是從裡麵傳出來的。
湥地,雖然感覺背脊涼颼颼的,心裡卻流淌過一陣暖流,他開始興奮著。
“齊兒,齊兒,你還沒死,真是太好了。”謝天成欣喜萬分地呼喊著,心裡沒有一點懼怕。
他抹著眼淚,心情激動起來,朝著棺材疾馳而去。
隻見,棺材抖動得越來越厲害,聲響一聲接一聲,越來越大。
謝天成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挪開了棺材蓋,看著裡麵躺著的謝齊,依舊眉清目秀,光滑的臉,像是鍍了一層粉,閃閃發亮。
忽然,謝齊睜開了雙眼,怒目而視,他虛弱著,掙紮著,慢慢地站起身子。
“老天有眼,沒絕我謝家的後,齊兒!”謝天成聲淚俱下。
“三叔,三叔,我好冷啊!”謝齊可憐兮兮地抱怨著,身體直哆嗦。
“彆怕,彆怕齊兒!”謝天成話不多說,直接將他攬進了懷裡,心疼地撫摸著他的頭。
下一個瞬間,謝齊齜牙咧嘴,壞笑起來,用冰冷的雙手緊緊纏繞住謝天成。
謝天成感覺到不對勁,心裡開始恐慌起來,他掙紮著,想逃脫謝齊的纏抱。
然而,一切都太晚了,謝齊抱緊他,身子往後一倒,兩人一起掉進棺材裡
“嘭”的一聲,棺材板竟然自動合上了。
謝天成壓在謝齊身上,謝齊的雙手依舊死死地箍著他的身子,絲毫不見鬆動。
他開始瘋狂地往外推著棺材蓋,可任憑自己怎麼使勁,棺材蓋像是有千斤之重,紋絲不動。
他呼吸急促著,越來越不安,他無助地敲打著棺材蓋。
一遍,兩遍……
外界似乎聽不到他的求助,沒有任何回應。
忽然,謝齊一個翻身,將他壓在了身下。
望著謝齊那張腐爛不堪的臉龐,他驚恐不已。
謝齊脖子上的壁虎肉塊撕裂開來,流出了大片的膿,灑在他的臉上、眼睛裡、嘴裡……
“啊!”謝天成痛苦萬分地尖叫著,撕扯著聲帶。
……
“呼”謝天成長長地籲了一口長氣,連忙擦拭著額頭上的汗水。
還好隻是個夢,他吩咐著死侍去打來涼水,又讓女傭給自己洗臉,除汗。
他望著手表,原來自己才睡下十分鐘。
睡意再次來襲,不知不覺,他又再次熟睡起來。
“咚咚咚!”敲打棺材板的聲音又響起來了,直刺入他的耳膜,陣陣脹痛。
“我怎麼又來到了齊兒的靈堂了?”謝天成惶恐地後退著,他想逃離這個靈堂,逃離這個恐怖的地方。
倏地,謝齊主動推開了棺材板,踉踉蹌蹌地站了起來,臉還是那麼光滑。
他朝著謝天成不斷地揮手,眼睛裡滿是無助。
“三叔,三叔,我好累啊!”他氣若深有地叫喚著。
“齊,你不是齊兒,你不是。”謝天成驚恐地否決著。
上一次的經曆還是曆曆在目,刻骨銘心,現在想起來,仍舊心悸。
“三叔,我就是您疼愛的齊兒,您救救我,我還沒死。”謝齊努力地做著辯解。
謝天成還是不肯相信,身子已經慢慢地退到了靈堂的大門處。
謝齊用右手鋒利的指甲,劃著左手的皮肉。
刹那間,隻見,指甲劃破表皮,一個新生的傷口出現了,鮮血從傷口裡,徐徐流出,滴落在謝齊灰色的壽服上,格外地鮮明。
“齊兒,真的是齊兒!”
“三叔,您快過來,”謝齊催促著。
“怎麼了?齊兒,”謝天成慢慢地挪動著腳步。
“三叔,您幫我把它撕下來,它壓得我踹不過氣了,”謝齊麵露痛苦之色。
謝齊的眼淚更是從眼睛裡,大顆大顆地滾落下來,滴落在棺材上,叮當作響。
在這寧靜的夜晚,格外地響亮,格外地詭異。
“三叔,您撕了它,我就徹底活過來了!”
謝天成聽完後,心如刀絞。
他一咬牙,大踏步地走上前去,不多會兒,就來到了謝齊的麵前。
他用儘全力地撕扯,換著各種方式方法來撕扯。
謝齊脖子上的壁虎肉塊,卻怎麼也撕不下來。
“齊兒,三叔對不起你,三叔撕扯不下來。”謝天成愧疚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