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靈來襲!
“怎麼了?”艾青青疑惑地眨著眼問道。
她從來沒有見過瑾兒這樣的神情,瑾兒沒有了往日的小女孩兒般古靈精怪,現在的她既震驚又氣憤。
“給你,你自己去看。”瑾兒生氣地將牛皮紙甩到艾青青大腿上。
“這,這,”艾青青盯著牛皮紙,瞠目結舌,簡直難以置信,覃玲軒竟然就在謝家,好像還有生命危險。
“難怪我感覺這幾天家裡不對勁,敢情是爸爸在搞鬼。”瑾兒陰沉著臉,像是一朵憤怒的蓮花。
“大小姐,也不知道這個是不是真的,如果是壞人的挑撥離間之計,那……”
“什麼是真的假的,這個平安玉就是我送給覃玲軒的,這個絕對假不了!”瑾兒斬釘截鐵地說道,不由自主地捏緊了粉嫩的小拳頭。
“可是,可是……”
艾青青不敢問,也不敢說,這裡麵牽扯的太大了,覃玲軒既然被謝玉抓了,又特意支開瑾兒,肯定有特殊的安排。
瑾兒心情複雜難怪覃玲軒一直躲著自己,他現在怎麼樣了?爸爸突然與蒙浪把酒言歡,是不是已經把他處死了……
太多的疑問縈繞在心頭,瑾兒必須去弄清楚,她再也沉不住氣了,從座位上彈跳而起。
“大小姐,您還是注意些說話方式,不要激怒了大人。”艾青青能做的就是口頭上的善意提醒,她現在自身難保,幫不上一點忙。
瑾兒沒有理睬她,惱怒地奪門而去。
“大小姐,您要去哪兒?”把手房門的雇傭兵恭敬地問道。
“我去哪,還要向你彙報嗎?”瑾兒語氣突變,臉色隨之拉了下來。
“不是,不是……”雇傭兵低著頭辯解道。
“是不是這段時間看管著我,覺得真能爬到我頭上來,對我呼來喝去?”瑾兒變得女王範十足,她不再是那個溫順的小綿羊。
“不敢,絕對不敢!”雇傭兵立馬跪了下來,身體顫抖個不停。
“諒你也不敢,我知道是爸爸讓你們來監視我的,但是,現在我不再受你們的監視了。”瑾兒冷冷地說完,朝著後花園的大路走去。
“可是,大人……”雇傭兵微微地抬起頭,還在儘著自己的“本分”,挽留著瑾兒。
“再囉嗦,我就讓你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了,”瑾兒回過頭,冷峻地望了他一眼。
他嚇得身體哆嗦了下,馬上閉緊了嘴,“認命”了。
瑾兒一路狂奔,直接來到會客廳,放眼望去,這裡空空如也。
“你給我站住!”瑾兒冷喝道,隨即大踏步走出了會客廳。
“大小姐,您,您……”燕東來正帶著人在巡視,聽到瑾兒的聲音,立馬停下了腳步。
“我什麼我,我問你,覃玲軒在哪?”瑾兒火冒三丈,惱怒地接著問道,“是不是被你們給抓來了!”
“大小姐,我們沒有看到過覃玲軒,”燕東來故作冷靜地回答。
“爸爸可以讓你死,我也一樣可以讓死……”瑾兒將“死”字的音拖得很長很長。
“我,我……”燕東來不知道怎麼繼續把話圓下去,今天的瑾兒不同以往,氣場比以往更強大,強大得壓迫他無法呼吸。
“好,我給你個機會,換個問法,爸爸在哪兒?”瑾兒依舊氣勢不減地質問道。
“大人,大人……”燕東來支支吾吾著。
“說!”瑾兒滿腔怒火,仿佛咆哮的獅子,要將燕東來吃下肚去。
“大人在桃池……”燕東來顫顫巍巍著身子,看起來很孱弱,好像風輕輕一吹,就要載倒下去。
“桃池,”瑾兒自言自語著,沒有再追究他們的責任,往桃池狂奔而去。
此刻的她,心急如焚,不知道覃玲軒到底是生是死;此刻的她,更是失望透頂,沒想到,她最敬愛的爸爸,會給她下套……
桃池內一片熱浪,人山人海,人聲鼎沸,歌舞升平,可謂是酒池肉林啊。
瑾兒顧不得這許多,她急切地衝進桃池中,尋找著謝玉。
“喲,這個小妞出塵不染,真如仙女下凡,美妙,世間竟有如此美貌的女子……”
瑾兒身旁站著一個醉醺醺的術士,濃眉大眼的,滿臉橫肉,看上去就不是什麼善類,他正口頭調戲著瑾兒。
隨即,他推開了懷裡的一個女傭,晃晃悠悠地朝瑾兒走來。
“住手!”
峰鶴修士言辭肅立,快步地跑了過來。
瑾兒沒有時間理會他,依然在這片烏煙瘴氣中尋找著謝玉的身影。
“小妞,你長得甚是好看,惹得大爺我渾身燥熱,心臟也撲通撲通地亂跳,不信,你湊過來聽,”他色眯眯地盯著瑾兒的身體,口水不禁流了出來,掛在嘴角上。
“放肆,真是放肆,”峰鶴修士怒火中燒,他想用怒吼叫停那個術士。
桃池內的嘈雜聲太大了,那個術士色心已起,再借著酒勁,哪還有理智可言,他壓根就聽不到峰鶴修士說的話。
“爸爸在哪兒呢?”瑾兒呢喃著。
術士見瑾兒沒有理睬自己,沒有絲毫生氣,反而更來了興致。
俗話說酒壯慫人膽,醉酒
見人心,可是,還有一句話,是大家所不知道的爛酒顯獸性!
瑾兒的眼光在桃池中瘋狂掃視,不漏過任何一個來往之人。
“二叔?”瑾兒驚喜著,看到了謝渾源,他正坐在一張桌子上喝悶酒。
隻要能找到謝渾源,那謝玉想必也能找得到了。
正當瑾兒想往前走的時候,那個術士將鹹豬手伸向了她的纖纖細腰。
“啪”一聲清脆,術士被人莫名其妙扇了一巴掌,怒火一下就躥了上來,他抬起頭,凶狠惡煞的。
“怎麼,還不清醒?”峰鶴修士冷斥一聲,再給了他重重的一巴掌。
看見麵前站著的是他們的領頭人,術士被徹底扇醒了,不再做著“春色大夢”,立馬咧嘴而笑。
“二兩馬尿,就以為天大地大自己最大,尿性!”峰鶴修士一頓訓斥,他千叮嚀萬囑咐,寄人籬下,不要搞事情,沒想到這些人還是露出了本性。
“峰鶴兄教訓得是!”他慚愧地低下了頭。
“對不起,貔貅不懂事,冒犯了您,我給您賠罪了。”峰鶴修士拱手歉疚道。
“對不起,是小的錯了!”那個叫貔貅的術士誠懇地向瑾兒道歉,清醒後,他自己觀察了瑾兒,她年紀輕輕,渾身散發出來的高貴氣質,還能在謝宅隨意走動,肯定是謝家的什麼重要的人。
瑾兒冷冷地掃了眼峰鶴修士,並沒有說話,她亭亭玉立,宛如出浴的紫牡丹,看上去高貴冷豔,讓人隻可遠觀而不可褻玩。
“您是?”峰鶴修士也拿不準主意,不知道瑾兒究竟是什麼身份。
“我爸爸在哪兒?”瑾兒看著麵前之人倒是通情達理,應該是謝玉請到謝家來做客的,她抱著試試的想法詢問著,說不定這個人知道謝玉的蹤影,隻是她的麵容依舊冰冷。
“你爸爸?”他不解地問道。
他不知道這個小姑娘說的爸爸指的是誰,謝玉?謝渾源?蒙浪?為了不鬨出烏龍,還是謹慎些好,畢竟,小心駛得萬年船。
“就是你們口中的大人。”瑾兒淡淡地說道,內心毫無波瀾。
貔貅聽到這個答複,瞪大了眼睛,他萬萬沒想到,自己調戲的竟是謝玉的千金,冷汗不由得流了下來,既然撞槍口上了,隻好認命了。
“大人?哦,他在桃池的主座上,”峰鶴修士強壓住了自己的震驚,從道袍裡伸出手指了指。
“管好你自己的人,謝家的門檻可不是人人都可以進來的,”瑾兒重重地說道,隨後,小跑過去。
“是,大小姐,您教訓的是!”
“怎麼不見人呢?”瑾兒納悶道,主座上空空如也,沒有看到謝玉的身影,就連蒙浪也不知道跑哪兒去了。
瑾兒在桃池搜尋一番,還是沒能找到謝玉的蹤影,折轉身,往謝渾源的方向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