峰鶴修士不敢詢問蒙浪,但多多少少也領會到他的意思,這個節骨眼上最好的自保方式就是保持沉默,比追求什麼答案和真相都要實用的多。
連環離奇殺人案本就蹊蹺無比,懸疑靈異,要是再不知好歹又不知分寸,開口亂嚼舌頭,那等待著他們的必是“涼透了”。
“沒話說了嗎?那是認罪了嗎?”謝玉怒火中燒,氣度不減絲毫,依舊是那麼咄咄逼人。
峰鶴修士臉色灰了下來,他一咬牙,無奈地說道“大人,我認罪!”
“好,謝家必定會好好對待你這個罪犯。”
謝玉朝燕東來使了個眼色,通過眼神在給他下達命令,他自然領會到了謝玉的意思,開始把所有的槍全部上膛,槍口對著峰鶴修士和術士們。
“大人,這不關我們的事情,該做的我們都做了,我們是無罪的……”一個人高馬大的術士開口乞求謝玉,他在爭搶一線生機。
“大人,求您網開一麵……”
“是啊大人,我們之前替您消滅了百鬼複蘇團呢!”
“大人,我家裡還有八十多歲的雙親,還有嗷嗷待哺的孩子……”
“大人,您發發慈悲,給條活路……”
一時間,眾術士的求饒聲此起彼伏,他們希望謝玉能放過他們,這一次,就這一次。
謝玉嚴肅得板起了臉,將對覃玲軒的仇恨轉移到他們身上。
“殺無赦……”謝玉的絕命聲像是一場冰雨,落入他們的心芒,摧殘他們最後的心理防線。
“大人,我不能死……”
“一個不留!”謝玉散發出如死神的威嚴,命令不容置疑。
他們停止了乞求之聲,不再跪地求饒,紛紛起身,拿出自己最為信任的“法器”,反抗!
“該死!”
謝玉徹底被他們激怒了,火冒三丈,一群跳梁小醜,竟然也敢公然與謝家為敵,真是可笑至極。
蒙浪將手放到腰間,捏住了十來把蒙葉飛鏢,時刻準備著了結這群“反撲”的術士。
“突突突……”機槍聲轟鳴著,恍若天雷,震耳欲聾。
眾術士脫去了上衣,一個個袒胸露背,裡麵那件金絲的防彈衣格外地醒目,緊接著,他們將法器放置在胸前,貌似形成了一個屏障,阻擋著子彈打穿他們的身體。
子彈打不穿那個屏障,眾術士也無法脫身,戰鬥陷入了僵局。
“呲溜”一聲,峰鶴修士甩出桃木劍,重重地衝擊著屏障,屏障瞬間失去了光芒,最後,將屏障刺個稀巴爛。
蒙浪將蒙葉飛鏢朝他們的心臟部位,猛力一擲,金色的防彈衣立馬出現一個大洞。
機槍的子彈勢如破竹。
“啊、嗚……”
眾術士在一片慘烈的叫聲中終止了生命,他們再也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峰鶴,你腦袋短路了?”蒙浪憤怒地凝視著他,仿佛是在跟他提醒著什麼重要的訊息。
“怎麼?你蒙浪要替他求情?”謝玉冷冷地說道,沒有給蒙浪一絲麵子。
“我峰鶴無能,任憑大人處置……”峰鶴修士絕望地閉上了雙眼,停止了求生的掙紮。
“算是有自知之明,給他個痛快!”
謝玉吩咐燕東來,先拘押峰鶴修士,待到下葬之日,再讓他在謝家的四座墳墓中陪葬。
“謝大人暫時不殺之恩,我峰鶴必在九泉之下,為奴為仆,好生伺候謝家的四人!”
峰鶴修士落下了一滴眼淚,搖搖晃晃地站起了身子,隨著燕東來去到了密道另外的監牢。
“清理屍體,將他們挫骨揚灰,然後灑在謝家陵墓周圍,世代做謝家的鬼奴!”
燕大帶領著一隊雇傭兵忙碌起來,“清理”著他們的屍身。
他們先將屍體的皮肉全部割下,扔如花圃內做肥料,然後又將內臟全部清除乾淨,懸掛在謝家陵墓的槐樹枝乾上,最後,將森森白骨倒入一口巨大的石屯中,壓碎著,碾磨成了粉末。
謝玉依然不解心裡的憤怒和仇恨,他將目光掃向了覃玲軒。謝家淪落到今天這個田地,全是拜他覃玲軒所賜,他是惡魔,是謝家最大的敵人。
“謝玉,不可啊,”蒙浪湊到謝玉耳邊輕聲細語,阻止他殺戮覃玲軒,為謝家死去的四人報仇。
再說,瑾兒還在外麵苦苦找尋覃玲軒,一隊雇傭兵全體出動,她肯定會找到這個密道的,隻是時間早晚的問題罷了。
目前,他們能做的,就是在瑾兒找到這裡之前,從覃玲軒嘴中,想辦法套出實用的信息,解開羊皮紙之謎!
覃玲軒沒有半分驚恐,像是吃定了謝玉,回視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