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誠意我並不是很滿意!”
“不要得寸進尺,我謝玉哪曾這麼低三下四過,”謝玉鼻腔內發出怨氣。
覃玲軒沒有理睬他的憤怒,而是將黑錦盒蓋上,交到燕東來手中,用命令地口吻道“燒了他,然後將骨灰埋在臭水溝中。”
謝玉像根柱子一樣挺立,沒有給燕東來任何指示,
一時間,燕東來沒了主意,為難起來,不知道該不該聽覃玲軒的話。
“拿去吧,照吩咐做,”蒙浪替謝玉下了決定。
燕東來在得到指示後,將黑錦盒雙手捧著,識趣地帶著雇傭兵走出了監牢。
“可以合作了?”蒙浪耐煩地詢問覃玲軒,已經滿足了他的要求,他沒有理由做不識抬舉的人。
沒想到,覃玲軒卻依然不肯答應,給出的理由是他不想跟他們一起禍害這個世界,僅此而已。
蒙浪聽了哭笑不得,這個世界本來就是有大能者主宰的,談不上什麼正義和邪惡,更談不上什麼禍害。
謝玉聽了怒上心頭,他已經忍了覃玲軒太久了,他不想再這麼窩囊地一直“被動挨打”,是時候要給他點顏色瞧瞧。
“終於沉不住氣了,”覃玲軒心底暗自竊喜,然而他錯了。
謝玉承認,他是不能拿覃玲軒怎麼樣,可是,其他人呢,還不是任他宰割,要知道,這是在壁縣,在他謝玉的地盤,想主宰一個人的生死,簡直不要太簡單。
“你是不是有個疤臉朋友?”謝玉雙手交叉,放到身後,重新恢複了謝家家主的威嚴。
“冉苒?”覃玲軒驚呼道,“你把他怎麼樣了?”
難道真是被賈曾出賣了?出賣他,賈曾能得到什麼好處呢,玉石俱焚?還是謝玉隻是在試探他。
“沒錯,他現在已經落入了我的手中,”謝玉將一隻運動鞋扔到了覃玲軒跟前,眼神冰寒地注視覃玲軒。
覃玲軒不由得有些沮喪,那隻運動鞋就是冉苒的,是他最心愛的鞋子,從來不會離開腳的,照這個情況看來,冉苒確實是落入謝玉的手上了。
“你的目標是我,不是他!”覃玲軒在和謝玉周旋,試圖將仇恨值攬到自己身上來。
“這就是你的弱點?”謝玉有些不敢相信,硬氣的覃玲軒,卻被友情給羈絆,這不像他表現出來的性格。
“我再說一遍,他是無辜的,不要傷害他,”覃玲軒語氣開始強硬,似乎是在威脅謝玉。
“現在主動權不在你的手上,而且……”謝玉沒有將話說完,故意給覃玲軒留下遐想的空間。
因為他已經掌握到了覃玲軒致命弱點,而且他剛剛外出的時候,不止是處理奇香,也在為談判做好了充足的準備。
“而且什麼?”覃玲軒略微有些焦急,冉苒都落到謝玉手中了,等於就是踩住了覃玲軒的尾巴。
可是,聽謝玉的語氣,似乎他手中還有更大的籌碼,能夠直接逼覃玲軒就範。
“看著你急切的樣子,我真開心,”謝玉總算是找回了些場子,不再忍受覃玲軒的氣。
“你不說,我仍然無法全心全意地跟你合作,”覃玲軒將神情放鬆下來,語氣也變得平緩了。
“古村?知道嗎?”
“你究竟乾了些什麼?”覃玲軒臉色黑了下來。
“古村古樺樹下有一間民屋,裡麵住著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人家,身子骨還很硬朗,隻是中氣有些不足了……”
謝玉的一席話像是一把鋒利的尖刀,刺得覃玲軒的心一陣陣絞痛。
古村樺樹下的民屋就是他的家,那個老人就是他的奶奶,來到壁縣,還沒有好好去儘孝道,卻因為這起惡靈壁虎殺人案,將她老人家卷了進來。
“你真是卑鄙,無恥,”覃玲軒憤怒地辱罵謝玉,俗話說禍不及家人,謝玉好歹是名門望族,怎麼也會做起這種下三濫的勾當。
“我隻是跟你學的,不擇手段……”謝玉用一聲咆哮回應覃玲軒,不知是回應他的辱罵,還是回應他這個仇人所犯下的命案。
“好,好,好!”覃玲軒連叫三聲好,身子不禁有些晃動,似乎很虛弱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