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靈來襲!
兩個青年不再猶豫,結伴而行,朝著上官芸芸的家中跑去。
上官芸芸才打掃好布滿蛛網的院落,光著腳走進了大堂,屋外卻傳來一聲聲大叫“不好了,出事了”的急促聲。
上官芸芸先將二人的情緒穩定下來,倒了一杯酸檬茶,二人著急地一口咽下,隨後將李二狗子在古洞橋的詭異情況簡單明了地跟她說了。
上官芸芸蹙著眉頭,聽完之後,焦急萬分,當聽到李二狗子深入芒山,她的臉色被嚇得蒼白無比。
可是,李二狗子可是她恩公的單傳血脈,萬萬不能出事啊,不然,她無法向九泉之下的恩公交代,她這趟下山也毫無意義了。
說時遲那時快,上官芸芸還沒顧得上穿沒穿鞋,光著腳丫子直往外趕,走到大堂門口,她似乎想起了什麼,立馬折轉身去,將一隻粉色的繡花鞋從床底拿了出來,然後又跑到神龕處,用手抓了些香灰,抹在了黑漆漆的鞋底上,這才放下心來,一鼓作氣地跑了出去。
二人在身後緊緊追趕,累得汗流浹背,粗糙地喘著大氣……
上官芸芸在路過一株柳樹時,稍稍停頓了下,順手折了跟纖細的柳枝,將它纏繞在自己的小蠻腰上。
趕到古洞橋,上官芸芸立馬發現了李二狗子的不對勁,首先是他身上彌漫著一層水汽,即使在烈日爆嗮下,仍舊無法揮發殆儘,身後更是留下了一長串的水腳印……
“來了,多年不見,她已出落得亭亭玉立了!”
“美,美啊!”
“那叫不可方物!”
“什麼不可方物,這叫尤物,沒文化,真可怕!”
“你們瞎嚷嚷什麼呢,認真看!”
“我們在無比認真的看……”一聲猥瑣極了的笑音響起。
上官芸芸沒有理會他們,自從下山後,這樣的情形已經不止一次了,現在的她,將所有心思全放在了李二狗子身上,她急切地想報答老李的救命之恩。
“天地虛渺,萬物皆在眼神中!”她嬌嗔了一聲,隨後打開了自己的陰陽眼,這一看不得了啊,果然超出了她的意料之外。
李二狗子哪是耍的什麼醉拳啊,他分明是在與一隻雄性白袍水鬼廝打,很顯而易見,他已經體力不支,完全處於下風了,要是自己再晚來一步,後果不堪設想啊!
“”上官芸芸說起了鬼語,右手並沒有閒著,而是探到了腰間的柳枝上。
“我會人言,不用那麼麻煩!”白袍水鬼陰冷地衝她說道,不過用的是腹語。
“不知道鬼有鬼格嗎?你這是要破壞平衡?”上官芸芸也用起了腹語,在儘可能地與它交談,希望能喚醒它的鬼格。
“哪那麼多廢話,不要阻擋大爺的進化之路!”白袍水鬼厲聲咆哮道,語氣夾帶著寒風呼嘯而來,眾人隻覺得一股涼意傳透全身,卻又不知道涼意從何而來,因為他們壓根就看不到白袍水鬼的存在。
“進化?掩耳盜鈴,你不就是想借屍還魂,做著這等齷齪下賤的鬼事,還說得如此冠冕堂皇,義正言辭的,你真是丟了鬼的臉!”上官芸芸毫不客氣地回複道,纖長的五指緊緊拽住了柳枝。
“隨你怎麼說,今天大爺要定了這幅皮囊,”白袍水鬼淩空一腳,將李二狗子提到在地,他嘴中流出了一些鮮血,虛弱得喘著氣,似乎再也爬不起身來了。
“好一個狂妄的厲鬼!放開他,現在還來的及!”上官芸芸好言
相勸,並不想直接動手,可是它非但不聽勸告,反而愈加變本加厲,將倒地不起的李二狗子暴打狂揍,在它心裡想法裡,隻要他把李二狗子徹底打垮了,到時候什麼都好說了。
“不知所謂!”上官芸芸憤怒無比地吼道,隨即將手中的柳枝甩了出去,像是一根結實的皮鞭一樣,在空氣中發出“撕拉”的低鳴聲。
“你竟然是個行家?”白袍水鬼望著眼前年紀輕輕的女孩兒,滿臉地疑惑,它怎麼也想不到,她竟然會是個驅鬼的行家,因為新嫩的纖細柳枝是克鬼的,鬼的身體是承受不住的。
“晚了!你已經惹怒到我了……”
上官芸芸揮舞著柳枝,朝著白袍水鬼的身體不斷地抽去。
它左閃右躲,身體無比地敏捷,像是條狡猾的泥鰍。
圍觀的眾人誰都沒有再說話,靜靜地看著上官芸芸自導自演的這出好戲……
“好好好!”上官芸芸見拿它無可奈何,心中不免生了怨氣,她將摸了香灰的繡花鞋拿了出來,握在左手中,右手的柳枝對著它瘋狂地發起了進攻。
白袍水鬼似乎有些招架不住了,好幾次與柳枝擦肩而過,再這樣下去,它要被柳枝抽中了,要想個辦法對付麵前的女孩兒,不能再讓她肆無忌憚地進攻了,思考了一小會兒後,它將目光投到了匍匐在地上的李二狗子。
“哼!”上官芸芸冷哼一聲,在瞅準一個間隙後,她將繡花鞋精準地拋了出去,不偏不倚地砸在了白袍水鬼蒼白的臉上。
“啊!”白袍水鬼痛苦地吼了一聲,臉上開始冒起了大量的水蒸氣,身體不受控製般地左傾右倒,眼神卻憤恨無比地盯著上官芸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