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靈鍛師!
流木望著施枯陰沉的臉色,微微一笑。
其實他心中也是無比震驚,眼下的情況,連他自己都沒有想到。
實力突破到了三品銀靈士,神識也在重創之下悄然突破,更讓他沒有預料到的是連自己的身體素質也有了突飛猛進。
施枯身為金靈士,他居然能夠在不喚出怨靈的情況下,僅靠肉身就與其戰個旗鼓相當。
當然,這種旗鼓相當的局麵也僅僅是落在雲冰的眼中,其實流木體內氣血翻滾的極為激烈,皮膚之下流動的血液滾燙無比,猶如炙熱的岩漿鼓動。
他輕呼一口氣,目光落在施枯的身上。
雙腿炙熱膨脹,手臂震得酸麻,黑袍之下的手臂上青筋早已凸出,十分醒目。
流木心中暢快無比,這種酣暢淋漓的戰鬥讓他有了從未有過的戰鬥體驗,他渴望更激烈的戰鬥。
哪怕是在這戰鬥中再次重傷,他也不會退怯。
因為他知曉,這是他重傷之後壓抑許久的情緒,終於在這裡找到了宣泄的突破口。
若是能在這一戰中取勝,那麼對他的提升絕對要比再次提升一個境界要多得多。
因為他能徹底的掌控這次突破之後的身體,全力的操控自己的身體進行戰鬥,絕對比僅僅提升實力要有用的多。
臉龐的汗水順著額頭留下,一縷汗水流入眼中,流木卻沒有伸手擦拭。
反而在這浸入汗水的雙眸中,一抹激烈的戰意勃發出來。
嗬嗬
流木緊握雙手,不由的笑了出來。
既然是為了追求更激烈的戰鬥,流木自然也打算喚出怨靈,徹底地將施枯激怒。
隻有這樣,施枯才會手段儘出,也會在被一個低了數個境界壓製的情緒下,徹底激發潛力,從而達到流木想要酣戰的想法。
轟!
流木忽然一鬆緊握的雙拳,心神空靈,流木閉上雙眼,陡然間,醞釀許久的怨之力開始在其周身翻滾。
喝!
“三品,銀靈士!”
流木一聲低喝。
衣衫鼓動,怨之力在其周圍掀起一陣勁風,隨著那聲低喝,一道帶著銀芒和血光的怨靈在其身後浮現。
流木感受到體內無窮的力量,躍躍欲試的神色浮在臉龐。
他抬起手臂,指向施枯所在的位置,淩厲一指。
“你的手段隻有這些嗎?”
流木的聲音,冰冷無比。
望著流木的動作,施枯的臉色變得極為難看,陰沉的臉龐得滴出水來,他眼神暴怒的看向流木的方向。
一道充滿殺意的低吼聲,自那牙縫中傳出來。
“你這是在找死!”
當那低吼聲自施枯的嘴中傳出來時,一股淩厲的殺意,也是自他的體內爆發出來,那雙目中,都是有著血絲攀爬出來,顯得異常的猙獰。
原本他以為這場戰鬥對於他而言,不過是手到擒來,畢竟他好歹是金靈士,而且在喚出怨靈的情況下,就算再中元城,能在他手中遊走的銀靈士也是屈指可數。
但眼下,麵對一個僅僅是三品銀靈士的流木,不僅沒有乾淨利索的解決掉,甚至還在這一番顫抖中激起戰意。
這讓他怎麼都不會想到。
對他來說,這就是無比的恥辱!
“誰死誰活,還不一定!”
流木聲音平靜,但是在其雙眸中,殺意同樣是旺盛。
施枯血絲攀爬的雙瞳,盯著流木,片刻後,他臉龐上猙獰的神情緩緩的平複,隻是那聲音,愈發的森然“能在這種貧瘠之地有
這樣的實力,不得不說,你的表現,真的有些出乎我的意料。”
“不過,也就到此為止了,貓捉耗子的遊戲也該結束了。”
瞧得施枯那陰森的表情,流木雙目微眯,神色倒是鄭重了一些,因為他知道,對付如此輕蔑必定是還有沒有使出來的手段。
而且,這人和雲冰同樣是來自中元城,其手中的底蘊必定不是王天那種人能相比的。
施枯深吸一口氣,眼中掠過一抹狠色,下一瞬間,隻見得其身體猛的一顫,有著低沉的聲音響起。
“血魔印!”
噗噗噗!
隨著那聲音響起,隻見得天地間忽有怨之力滾滾湧來,源源不斷的灌注進入施枯的體內,緊接著,在場的所有人都是感覺到,施枯的氣勢開始節節攀升。
雲冰的臉色終於發生了變化,緩緩道“血魔印,連這招都使出來了!”
她的聲音雖然有些輕,可還是落在了流木的耳中,他雖然不知曉雲冰那帶有凝重的話語,究竟有何意義。
可在心中,還是還是戒備起來,臉上的平靜之色也是收斂了幾分。
其實,倒不是雲冰大驚小怪,因為就連和施枯一同前來的布玲臉上也是閃過了一股詫異。
所謂的血魔印,也是武技的一種,這種說是武技,其實在這天靈大陸卻是被人們稱作禁術,因為這種武技能夠讓人在短時間內強行提升境界,增幅實力。
如今,施枯實力在金靈士二品,若是在提升實力,那麼就是三品金靈士了。
不過,之所以列為禁忌,既然其弊端也是無法彌補的,這種強行提升實力的武技,一旦施展,那就是消耗自身潛力的損招,對自身的損傷也是巨大。
若是嚴重,極有可能延緩再次突破的時間,甚是更有可能永遠停在那一境界。
血魔印,便是血魔城的一種獨有秘技。
流木臉色凝重,不知道這施枯究竟在做什麼。
反觀施枯,一道道怨之力光流,纏繞在施枯的周身,他衣袍鼓動,獵獵作響,他感受著體內那股強悍的力量,五指緊握,發出嘎吱聲響。
“本想用來對付帝靈的,沒想到會在這裡就使出來。”
“不過,也罷,讓你見識見識血魔城的實力也好,免得被你這垃圾地方走出的人小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