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聽見黃梁那撕心裂肺的哭喊,左膀右臂這才發現黃通天已死,一股悲涼的情緒頓時塞滿整個胸腔,渾身的熱血也仿佛一下子冷卻了下來,無比冰涼!
而就是這片刻的意識空擋,準確地為屠蘇捕捉,身形左右一晃,腳底生風,繞過“棕熊”,閃到了合體人的跟前。
乍見對方突然出現在自己的安全區中,合體人心下大駭,趕忙收攝心神,單膝微曲,把身體彈向後方。
然而奪得先機的屠蘇又怎會讓他如願,保持著高速的位移,如影隨形地追了過去,同時抬起右臂,以最大的力度狠狠一拳擊在對方腰間。
噗!
拳頭穿過合體人的腹部,血霧綻放,內臟灑了一地。
被屠蘇甩開的“棕熊”,嵐力也在這一刻開始極速渙散,“膚色”漸漸褪去變為透明,最後化為縷縷的嵐力遊絲,隨風而逝。
當當兩聲,失去了嵐力的魂器重新變為兩柄長劍,掉落在地。
而合體人,也被迫走到了生命的儘頭,仰天栽倒,解除合體一分為二,一樣的致命傷,一樣的少了一條腿,一樣的死不瞑目!
“魂器說到底還是為了輔助本體,像你,嗯……像你們這種殘障人士,本體的速度就是最大的硬傷,這個時候還讓魂器離開本體這麼遠,不是找死又是什麼?”屠蘇俯身從右臂身上扯下一片衣服,一邊擦拭著拳頭上的血跡,一邊冷冷地嘲諷著他們。
“殺人凶手!我跟你拚了!”正當他悠閒地清理雙手之時,黃梁猛地撿起一塊地磚碎塊,高舉過頭,朝他衝了過去。
“被刺激地傻了吧?”屠蘇瞟了他一眼,冷冷道。
“少爺……不要……”而看著黃梁突然發了瘋似的狂奔向屠蘇,戊悠隻覺一陣天旋地轉,仿佛世界正在極速地崩塌,想要阻攔卻使不出一丁點的力氣,就連呼喊也是那麼地微弱。
很快,最害怕的事情成了現實,哢擦一聲,黃梁的脖子被屠蘇單手捏碎!而後被他隨手一甩丟出老遠。
這一幕發生地太快,快到她根本沒看清屠蘇是怎麼出的手。
雖然暴徒們的屠殺還沒結束,但那些獰笑聲、那些慘叫與呼救聲,在這一刻通通消失,隻剩下一片嗡嗡的耳鳴聲。
整個世界也在這一刻失去了顏色,隻留下了黑與白……
黃家的人一個接著一個在屠刀下倒下,不斷刺激著戊悠那幾近崩潰的神經。
特彆是黃梁父子的死,對她的打擊簡直是毀滅性的。
一切好像又回到了十年前,那時候她眼睜睜地看著自己所有的親人被人屠殺,與現在的情形簡直如出一轍。
終於,這種撕心裂肺的痛苦突破了臨界值,轉化為無儘的仇恨,對周圍那些醜陋嘴臉的無儘仇恨!
這股仇恨化為一團濃烈的黑氣,破體而出,以超快的速度彌漫全場,就與十年前一般無二。
唯一不同的是,經過了十年的磨合,對能力的應用比之當年純熟了不少,作為施術者的她,終於能做到在大範圍釋放黑氣的同時,保證自己不被吞噬。
黑氣瞬間鋪滿了整個餐廳,被它掃過的人,不論修為高低無一例外儘數跌入噩夢之中。
聽著那一個個身體倒地的聲響,戊悠的臉上浮現出一個詭異的獰笑。
。
角色們有話說
呦!我是屠蘇。
都說我心狠手辣,其實是你們不了解我的溫柔。
試想一下,一家人,齊齊整整地上路,再有說有笑地一起投胎,多麼溫馨的畫麵啊!
為了成全他們,讓他們同年同月同日死,我費了多大的勁你們知道嗎?
唉!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