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美女去異界!
砰!
戊悠明顯聽見自己頭骨碎裂的聲音。
在生命的最後一刻,仿佛陷入了自己的能力一般,無數的畫麵在腦海中一晃而過,一段段熟悉的往事,一張張熟悉的麵容以幻燈片的形式閃現。
故鄉的可愛,父母的溺愛,黃梁的憐愛,曾經那些讓自己無比懷念的人與事,仿佛又回到了自己的身邊。
而那些傷害過自己的人,那些不堪回首的過往,竟是意外地一個也沒有出席。
原來這些才是我的生命意義,這麼多年來我一直都錯了,與陽光相比,黑暗是多麼地微不足道,可笑的我竟一直沉浸在黑暗中無法自拔,而忽略了那陽光的溫度。
戊悠笑了!微笑著離開了這個世界!
在生命的儘頭,她終於真正地放下仇恨,得以解脫!
她的死亡來得太過突然,意外得甚至有些草率,不論是場內正在戰鬥的鄭定鐘風二人,抑或是躲得遠遠觀戰的吳賽,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給驚得愣了神,本來嘈雜無比的戰場瞬間安靜了下來。
毫無疑問這是一場你死我活的戰鬥,身為參戰的一員,在戰鬥中丟失性命是再正常不過了。
可是,戊悠卻是個特例,身為隊友的鄭定自不用說,就算是已成為敵手的鐘風,因為曾經的共事情與救命恩,也從未想過要對她下殺手!
然而她確實死了!死在鐘風的一時情急之下,看著她那一動不動的屍體,以及身下的一片殷紅,鐘風仿佛被抽走了靈魂一般,失去了對外界的所有應激反應。
自責,懊惱,悔恨!
也許他使用能力,讀出戊悠最後思維的話,內心還能稍稍好受一些。然而即便到了那個時刻,他也仍恪守著自己的承諾,沒有去窺視戊悠的內心。
“畜牲!你還真的下殺手了!難道你忘了她曾經救過你一命嗎?虧我還以為你還殘存著那麼一點點人性!”突然,沉悶的空氣中傳來一聲驚雷般的暴喝,鄭定拋下原本的對手撒旦,一個箭步衝向鐘風本人,轉體扭胯,一個疾風回旋踢,直擊對方胸膛。
其實對於戊悠的死,與鐘風一樣,他也是陷入了深深的自責,之前製定方案之時,他便提出由連嵐力都未覺醒的戊悠近身施術太過危險,可當時戊悠卻以鐘風不會真的傷害自己為由堅持己見,想不到人算不如天算,這個決定最終還是要了她的性命。
要是當時再堅持一下就好了!懷揣著一腔的憤懣,鄭定這一腳的力道是前所未有的大。
而除
了被小小雪偷襲了一次,一直全方麵壓製著鄭定的鐘風,這一次卻是大失了水準,眼睜睜地看著這勢大力沉的一腿電射而來,沒有破解,甚至也沒有防禦。
砰!
鐘風口噴鮮血,翻滾著滑向後方!
“站起來!就你這副死狗樣,殺了你也不能泄我心頭之恨!”鄭定沒有乘勝追擊,如一尊雕像般佇立於原處,冷冷地俯視著略顯狼狽的鐘風。
“嗬!嗬嗬!”鐘風擦了擦嘴角的血跡,怒極反笑,“臭小子你還真敢說!要說泄恨的話,也應該是由我來泄才對!要不是你們莫名其妙地卷入這場風波,收容所就不會遭到這毀滅性的打擊,戊悠也不會死於非命了!”
說著左右活動了一下肩膀,用意念控製著撒旦回到身邊,重新成為自己的惡魔戰甲,居高臨下地怒視著鄭定,殺氣四溢。
而鄭定則是冷冷一笑“我真是替神悲哀,就養了你們這麼一群強詞奪理的家夥!”
話音剛落,與小小雪一起猛地身體後仰,右腳前伸,如同兩道閃電般從左右鏟向撒旦雙腳。
與鄭定一樣將滿腔的怒火化為戰力的鐘風,也在感受到鄭定出手的同一瞬間,再次開啟能力。
然而剛一恢複使用能力的他,便因強烈的震驚而變得麵色煞白,隻不過由於藏身於撒旦“體內”的關係,並沒有將這一信號傳遞出去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