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美女去異界!
“旗長!”變化來得太過突然,等朗穆的那幫部下們反應過來,他們的旗長已經失血過多,麵白如紙,氣息奄奄了。
“彆喊得這麼淒慘!很快就輪到你們了!”鐘風緩緩偏轉腦袋,用冰冷的目光打量著他們。
“媽呀!跑啊!”意識到處境凶險的他們一哄而散,撒腿回跑,奔向自己的軍艦。
然而到了此時此刻,鐘風又豈能讓他們如願?
突然間一股詭異的暖風迎麵撲來,緊接著口鼻中傳來陣陣惡臭,跑在最先來不及屏住呼吸的幾個,當場便被熏暈了過去。
而餘下的幾個“幸運兒”,也沒能將這份幸運延續下去,剛擺脫了“毒氣”的侵襲,雙腿又忽地被幾團毛發纏住,跌了個狗吃屎。
就在他們拚命掙紮之際,隻見地麵的屍堆中突然飛出一顆圓球,不對,不是圓球,是一個背部相連的連體人,握著兩柄戰鐮旋轉著到了跟前,絞肉機一般地將自己攪成了肉漿。
而那艘承載著他們最後希望的軍艦,也突然竄出無數火苗,隨即引發連環爆炸,在他們那期盼的目光中四分五裂,化為片片燃燒的海上垃圾。
一時間哀嚎聲此起彼伏,但很快又都沉寂了下去。
“鐘所!不如我們就這麼一鼓作氣,殺到這些狗雜碎們的老窩吧!我保證這次肯定衝在最前麵!”滿地的毛發極速收縮變短,直至消失,露出麻稹那張憤憤不平的麵容。
“我也要求參加,這次我也要殺個痛快!”瞿尺也停止了“吞雲吐霧”,悲憤的雙眼中滿是殺氣。
連體的不慍與不鬱兩兄妹雖沒表態,卻仍揮舞著兩柄戰鐮,不停地在天道黨們屍體上來回切割,砍劈,以發泄胸中的憤懣。
當然,除了他們幾個,還有許多方才轟炸中的幸存者,紛紛從收容所內部湧出,向鐘風表達著他們強烈的戰鬥意願。
然而麵對這高漲的士氣值,鐘風沒有因勢利導直接下令出擊,也沒有給出什麼作戰計劃,而是朝他們冷冷地揮了揮手“你們先繼續回裡麵呆著,一會不管這裡發生了什麼,都不要出來!”
“鐘所!這……”所有人都是一臉茫然,不明白發生了什麼。
鐘風伸出一個手掌止住了眾人的繼續發問,默默地用目光掃描完戰場的每一個角落,在這過程中神色逐漸凝重,最終化作一聲長長的歎息“我錯了!如果不是我,大家,說不定已經離開了這裡,雖然以後會有遺憾,但起碼還活著!”
“鐘所這怎麼能怪你呢……”又有人聽不下去忍不住出聲,卻依然被鐘風給阻止了。
“我知道你們心裡是怎麼想的!”鐘風眉宇之間顯得有些心灰意冷,沉默片刻才繼續道,“一會如果我死了,你們,就解散吧,白白的犧牲沒有意義……”
這還是先前那個雄心萬丈不甘認輸的鐘所嗎?
雖說在剛才的那一波轟炸中死了不少人,可敵人不也被輕鬆乾掉了嗎?怎麼還會如此的消沉,甚至都提到了死?眾人不解,然而鐘風卻也顯然不願多說,一個勁地催促他們快些進去。
雖然心中還有疑問,可在所長的威嚴之下,他們仍是選擇了無條件地執行命令。
待得眾人退去,現場隻剩下一片戰後的蕭索,鐘風輕歎一聲,抬首上望,朗聲喊道“朋友!在上麵坐了這麼久,不下來休息一會嗎?”
話音剛落,一道人影嗖的一聲從天而降,落在鐘風麵前,竟是天道黨第零軍團司令邢昊。
雙方打了一個照麵,鐘風的臉上閃過一絲驚異“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最近的年輕人是一個比一個厲害,想不服老都不行啊!”明明隻有四十來歲,卻愣是道出了一種英雄遲暮的蒼涼。
“鐘所長謙虛了!”邢昊則是微微一笑,“說實話我倒是挺好奇的,鐘所長是什麼時候發現我的?”
“就在我一腳踢飛他的時候!”鐘風說著指了指倒在地上已成了一具屍體的朗穆,“當時你的思維活動突然加劇,想要出手救她,不過這個念頭馬上又被你給壓了下去,又回複至早先一平如鏡的狀態,但是這個一瞬間的意念,卻足夠讓我在人群中捕捉到你的位置!”
“厲害厲害!”邢昊情不自禁地鼓起了掌,“早就聽說東海戰犯收容所的鐘風所長,擁有讀心的能力,所以我特意挑了個偏僻的角落,也儘量讓自己不要有太多的心理活動,想不到最後還是被發現了!”
“人的思維很多時候是不受控製,不是你想屏蔽就能屏蔽的,比如說緊張的時候,激動的時候,驚異的時候……”聽到控製心理活動的說法,鐘風忍不住接下了話頭。
“是啊!我是真沒料到,堂堂天道黨的旗長,居然會這麼菜,連半分鐘都堅持不下來!”邢昊聞言表示深有同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