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想我啦?這好肉麻!“
“去!誰t有空和你肉麻?快點說。”
“嘻嘻!”劉書顏露出標誌性的二貨笑容,“露說我的行為違背了天算的意誌,您怎麼看這個‘天算的意誌’?”
“他和你說天算的意誌是什麼?”
“所謂維持平衡。”
“這也是你的看法嗎?”
“不知道!不過,露是這麼說的,我好像很難反駁。”
“如果要將天算的意誌理解成維持平衡也勉強,至少不會讓思想特彆混亂。”無聲大仙如是說。
“好一個也勉強!聽你這口氣,似乎理解果然不同,請問你是怎麼理解天算的意誌呢?”劉書顏這種對話外之意的敏感也恢複了,說明他真的開始清醒了,無聲大仙也終於看見希望了,心裡的大石頭落了一半。
“嗬嗬!天算對你來說一定有很多未解之惑吧?”無聲大仙問道。
“那是必須啊!”
“所以對你來說,因為自己無法解答這些未解之惑,就用了‘天算的意誌’來概況,就像從前人類用‘神的意願’來概況一切無法解答的自然現象,因此,如果你對天算沒有未解之惑,又何必用‘天算的意誌’這個詞語呢
?”
“呀!你的話聽起來好深刻!那麼你有關於天算的未解之惑嗎?”
“有啊!”
“呃!我順口這麼一問,沒想到你也有!”
“讓你失望了,真不好意思!不過,這有什麼奇怪的,我就不能有未解之惑嗎?”
“嗯!你的誠實讓我好感動!請問你又是用什麼詞語來概括這些未解之惑的呢?”
“我也將其稱作天算的意誌。”無聲大仙笑了。
“呃!”劉書顏一臉錯愕,“你繞來繞去不是在訛我嗎?”
“我沒有訛你,我的‘天算的意誌’和你的‘天算的意誌’內涵不同。”無聲大仙開始進入重建劉書顏價值觀的關鍵步驟了。
“不同在哪?”劉書顏的好奇心頓時膨脹。
“不同在於我不被它迷惑、不被它煩惱、不被它困住、我甚至不用被迫去思考自己是否違背了所謂天算的意誌,因為我的行為、你的行為,萬物的行為本就是天算意誌的一部分。為什麼要將自己的行為和天算的意誌對立起來呢?然後去苦惱自己是否違背了它的意誌,那豈不是說你能和天算對著乾?那你得有多大能耐啊!可能嗎?”無聲大仙停了停,給劉書顏一個消化吸收觀點的時間。
過了片刻,“是啊!我的行為絕對逃不出它的算計,又怎麼能違背它的意誌呢?”劉書顏笑了,“深刻!請繼續…”
“你之所以煩惱,就是因為你將自己和天算對立,認為自己是獨立於天算之外的個體,有著獨立的意誌,這其實是你的妄想。就像你的皮屑忽然對你說,‘我是我,我不是你的一部分。’所以,你不過就是天算意誌的皮屑,換句話說就連你都是天算意誌的產品,就沒有所謂違背不違背它的意誌一說。”
“靠!我怎麼就沒想到,連我都是天算意誌的產品,無論我做什麼當然都是它的意誌,我怎麼會有機會違背他的意誌呢?”
“對啊!”
“啊!雖然我覺得作為天算意誌的皮屑有點傷自尊,但是大仙的話還是讓我恍然醒悟,沁我心脾啊!不愧是大仙,說的話果然連標點都能療傷!”
“那是必須的,否則怎麼叫大仙呢?”
“可是,難道露的所作所為也是天算意誌的一部分?”
“對!我們的所作所為都是天算意誌的一部分,無論善惡。”
“明白了!”
“所以,你該乾啥就乾啥唄!永遠都逃不出天算的意誌,既然逃不出,也自然不存在違背它的意誌。”
“嗯,深刻!”劉書顏的價值觀重建成功。
無聲大仙則暗自吐槽,“時間緊張,這個價值觀就臨時先湊合湊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