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天行!
不同於楚國大都的閒適安逸,名川城的調子就像一首急促緊張的曲子。
名川城,來往的以商人居多。港口內每日都會停靠和駛離數以千計的船隻。
喊口號的纖夫,搬運的工人,商談還價的船老大和運送貨物的商人。來的來,留的留,走的走。人生百態這名川城就占了一半。
名川的城牆不高但厚,長年靠近江河,使得城牆的表麵以及內裡都帶上了潮濕和水汽。這樣,那青石岩和火燒土堆積而成的城牆就更厚了。
城門處來往之人步履匆匆,每個行人的動作和行為都極為快速,一刻時間都耽誤不得。
陳文衫與姚九師徒二人站在名川城的城門口。
姚九手裡握著個酒葫蘆,不時拔塞喝上那麼兩口。陳文衫看著城門,城門上方的名川城三字正楷歸章,極為厚沉。陳文衫跟著字體念道“名川城。”
姚九轉頭看著陳文衫,笑著道“徒兒,可知這名川城有何特殊之處?”
陳文衫搖搖頭,他是第一次來著這名川城,以前從未聽聞過,他從出生到現在印象最深的是楚國大都,其次便是仙人城。
“師父,徒兒不知道。”
姚九塞好酒葫蘆掛在腰間,看著名川二字,上下眼皮眯成一條縫隙,說道“這名川,建城有千年了,千年古城啊!這名川城在楚國大小幾百座城中,論重要性應該排在前二十以內。城內曆史厚重,文化人土底蘊也極深。”
“名川城的城主是由楚國委任的,照理說這裡麵權勢最大的應該是城主府是嗎?”
“師父,難道不是嗎?城主府有整個楚國,有楚國皇室撐腰,於情於理都應該是城主府掌管著城裡的律法與規矩。”
姚九笑了笑,手指指著陳文衫晃動兩下,說道“你啊,還是見識少了。你可知一句古話?”
陳文衫一副虛心聽講的表情說道“師父請講。”
“強龍難壓地頭蛇!”
……
“小二,上酒。”
春風客棧的大酒堂裡一位漢子選了個位置坐下喊到。
“來啦,客官。”
春風客棧的小廝上前,將肩上的抹布扯了下來,一邊擦著桌麵一邊問道“呦,於三哥!於三哥今兒想喝什麼酒?”
那小二稱為於三哥的漢子長得有些黑,滿臉虯髯,粗獷的線條刻畫出一張大臉,嘴大唇厚,酒糟鼻子上是凶眼雜眉,長相實在稱不上俊美。
於三哥裂開嘴角露出一口白牙,叫道“照舊。”
小廝一甩,抹布重新回到了肩上,“好咧,三哥,您稍等。”
小廝朝內堂跑去,邊跑邊說道“燒酒三壺,牛肉三斤,小菜兩碟。”
於三哥坐在桌子上,頗顯江湖氣息。四周的百姓看到後都會立馬收回目光,要麼就是訊速低頭假裝沒看見。
漢子也不在意,習慣性地為自己倒杯熱茶,吹了口氣。這個舉動很像一些文人墨客,斯文得體……
不多時,春風客棧又跑進來兩人,一進門就直奔於三哥的桌子去。
“三哥。”
兩人站在桌邊抱拳道。
於三哥點點頭,“坐吧。”
兩人坐下後,互相對視一眼說道“三哥有何吩咐?”
於三哥皺了皺眉頭,問道“城主府那邊有動靜嗎?”
其中一人低頭思考會,有些猶豫地說道“三哥,有句話我不知當講不當講。”
於三哥說道“說。”
那人見四周的人都離得遠,便靠近桌子壓低聲音說道“我懷疑此次城主府或許在謀劃什麼大動作,這幾日那邊好像有所警覺,我們探查的難度也越來越大。”
那人頓了會,繼續說道“三哥,咱們下次能換個地方說事嗎?老在這大酒堂內不是個事啊!”
於三哥瞪了那人一眼說道“你懂什麼,這大酒堂人多嘈雜,能夠掩人耳目。再說你以為我們進了包房,他城主府都不能偷聽到了。我們在外行事要動腦子,咱們海河幫與城主府明爭暗鬥那麼多年,誰還不清楚誰的底。有的時候這種大地方反而更能起到奇效。”
“三哥說得是。”
“而且,我早已在酒桌周圍設下了隔音陣法,量他們也聽不見。”
這個時候,春風客棧的小廝端著酒菜走了過來,三人停下了說話聲,都端正地坐著。
小廝將酒菜放好,“三哥還有什麼需要?”
“暫時沒有了,你先下去吧,有事我會叫你。”
“好咧,三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