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天行!
“林公子,我雖不會賭博,更稱不上賭徒。但像你這樣在賭場裡抱著個姑娘,半天不下注的做法,莫說是他們,便是我都覺得不妥。”
“噓,夢兒姑娘小點聲。我抱著姑娘,是因為我想保護那個姑娘;我半天不下注是因為我在學習這裡的規則。”
“林公子,在夢兒心裡,林公子一直是個正派的人。”
“夢兒姑娘,這賭場魚龍混雜,不乏心思淫邪之人,憑你的姿色,肯定會有人鋌而走險。不過你現在可以放心,有我盯著他們,有誰動你一根手指頭,我就拿刀砍他。”
“所以我現在扮演的角色就是公子的配媳嗎?”
“夢兒姑娘言重了,我不會怪你占我便宜的。”
陳文衫臉上神色鄭重,言語之間煞有其事的樣子讓夢兒姑娘不好再說什麼。古今以來,能夠把占便宜說成吃虧的人有,能說得理直氣壯的人也有,若是有幸讓這些人在漫漫曆史長河裡相遇並形成一個組織的話,陳文衫當是坐上交椅的幾人中其中一位。
“夢兒姑娘放心,今天的事我不會說出去的,我娘說了男子的名譽很重要,不能隨隨便便就讓人玷汙。萬一被說了出去,我便一人承下,絕不讓姑娘受一點委屈。”
夢兒姑娘抬頭,怔怔地看向陳文衫,厚顏無恥,絕對的厚顏無恥。
問題是陳文衫還說得如此嚴肅,不知道的還會點頭叫好,為陳文衫的鐵骨錚錚,為陳文衫的慷慨就義。
“夢兒姑娘,夢兒姑娘,認真些,彆讓人看出破綻。”陳文衫搖了搖夢兒姑娘,喚回夢兒姑娘的神智。
這句話是一絲火苗,前麵的是乾柴,兩者相觸挑撥著夢兒姑娘的理智,烈火在夢兒姑娘理智的燃燒中誕生。她想到了夏媽媽常用的招式,第一次使用難免生疏。沒關係,女子對這一方麵有著與生俱來的天賦。
那腰間擰起的一坨嫩肉哭訴著無奈與委屈。
“嘶,我……”
陳文衫的臉色憋得很紅,忍不住了“哎呀呀……”
這聲哀嚎委實淒厲,正下注的人和作賭的莊家都轉頭看向陳文衫。
夢兒姑娘紅著臉低下頭,將拇指間的嫩肉鬆開。
“看什麼看,沒見過在賭場興致來了給媳婦唱大戲的好相公啊!”
“這人有病吧?”
“有可能,彆管他,快下注……”
……
沒過多久,由陳文衫引起的騷亂就再度淹沒在賭興大發的人群裡。在大小麵前,隻有豹子能讓這群人動搖。
陳文衫目光在四處遊離,低下頭在夢兒姑娘的耳邊咬牙說道“娘子手勁不賴啊!”
“相公唱的戲也不賴啊。”
陳文衫收回摟著夢兒姑娘的手,伸了個懶腰,說道“差不多了,讓你看看你相公我是如何大殺四方的。”
……
山海淩閣的門口來了位客人。
那客人衣袍有刀子劃過的痕跡,屁股後麵有塊地方被火焰灼燒過,看上去好像逃荒避難的。
客人籠著袖子,看著山海淩閣四個字,說道“騷~情,我就說書讀多了不
好,老二不聽。瞅瞅這名字,山海淩閣,騷……”
那客人從袖子裡抽出雙手,淬了口唾沫在手上,一抹發髻,理了理淩亂的發絲,說道“騷得讓我喜歡……”
客人大搖大擺地走進了這家賭場,跟進自家菜園一樣,悠閒自得。
……
……
一位蒙麵的人站在青衫著身的二先生麵前,二先生合上書頁,抬起頭說道“你在城主府謀事,我是城主府的死敵,你不該來。”
蒙麵的人抱拳拜道“二先生於我有恩,此正名川局勢緊張之際,向朗難忘大恩,不來恐會寢食難安。”
二先生放下手中的書,說道“我救你,並非圖你回報,如今,城主是你的衣食父母,食君之祿忠君之事,於情於理你都不該來。”
“先生,我知先生當年救我並非是為私利。先生宅心仁厚,向朗恐先生著他人詭計,若先生因此而死,向朗有何顏麵存活於世。”
“你走吧,我左書明不會用這些鬼蜮伎倆,以後你也彆來了。好好活著就是對我最好的報答。”
二先生拿起放下的書起身離開山河湖海的大堂。
“先生,先生……”
二先生對身後的呼喚充耳不聞,任由自稱向朗的人徒然叫喊。
坐在椅子上的於老三磕著瓜子,說道“二哥的決定沒人能改變,要是你在這叫能把他叫回來,他也不會是我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