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呂府,就是在明月閣落荒而逃的呂值年家。
呂府大廳,呂慶華恭敬的看著燕少卿。
“難得燕公子來我呂府,在下蓬蓽生輝啊。”
燕少卿笑嗬嗬的看著呂慶華,緩緩的說道。
“呂家主,彆來無恙啊。”
“燕公子客氣了,不知道燕公子此行所謂何事?”
呂慶華再次恭敬的問道。
“呂家主,明人不說暗話。令郎在昨夜的明月閣聚會上,屢屢失禮於公子,讓我燕府顏麵大失。最後更是奪門而出,毫無禮數,置我燕府於何地!你們呂家,有沒有把我們燕府放在眼裡?還是你以為,你們呂家在這義渠城裡就能安享富貴?”
聽到燕少卿這話,呂慶華一張老臉逐漸陰沉下來,難怪昨夜值年匆匆的回來,也不說緣由,就直接進房休息了。原來!原來竟犯下如此大錯!
逆子!竟敢挑釁燕府!竟敢讓我呂家得罪這義渠城的燕府!逆子啊!
想歸想,但是人家燕少卿都找上門來了,呂慶華不能不回話啊,當即陪著笑說道。
“燕公子,犬子不懂事,得罪了燕府,在下在這裡賠罪了。還望燕公子海涵,原諒犬子魯莽。改日在下必當攜犬子登門賠罪!我呂家若是能為燕府做些什麼,在下必定竭儘全力!”
聽到呂慶華這樣說了
,燕少卿當即滿意的點了點頭。
“既然呂家主如此誠懇,我燕府看在呂家主的麵子上,此事可以既往不咎。”
“多些燕公子,燕公子大度啊。”
“不過,郡尉那邊遇到些事情,不知呂家主可否幫襯一下?”
“燕公子但說無妨,我呂家定當竭儘全力。”
“呂家主爽快,那呂家主就以呂府的名義,送十萬金到郡尉府,就說資助郡尉搜捕逃民。”
“十十萬金!”
“怎麼?呂家主很為難?”
“不不不,我呂家定當尊從燕公子的意思。”
“那就好,我希望呂家主儘快送去。對了,一定要說是呂家是自願的噢。”
燕少卿笑了笑,從容的走出了呂府。
客廳裡,呂慶華一張老臉陰沉似水。
終於,呂慶華按捺不住,快速跑向後院。
此時剛剛從侍女身上爬起來的呂值年正神清氣爽的更衣,身邊陪侍的侍女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但是仍然溫順的伺候著呂值年。
“唔,真是滑軟啊。要是昨日的小娘子就好了。”
呂值年的雙手毫不安分,還在侍女身上摸索著。
“砰——”呂慶華氣衝衝的踹開了房門。
“咦,父親?”
呂值年一看,是父親進來了,心下頓感疑惑。
呂慶華也不答話,怒氣衝衝的走到呂值年身前。
“啪——”一個大耳光就照著呂值年的大臉抽了過去。
“父親,為何打孩兒!”
呂值年捂著臉,委屈的問道。
“為什麼!你還有臉問!”
呂慶華上去就是一頓啪啪啪的猛抽啊,呂值年是抱頭鼠竄啊。
“父親,父親,不要打了,孩兒哪裡錯了?”
“呼——”
這一頓猛抽,饒是呂慶華也是有點累了,當即喘了一口粗氣。
“昨日你竟然在公子麵前失禮,最後竟然奪門而出!你可知錯!”
“父親,昨日的事是孩兒氣不過樂正啊,孩兒隻是有些失態啊!”
“還敢狡辯,燕少卿都找上門來了!”
“燕少卿?他找上門來又怎樣,大不了孩兒去燕府賠罪!”
“賠罪!你賠得起嗎?燕少卿開口要了我們呂家十萬金啊!十萬啊!”
說到這裡,呂慶華的怒火又被勾了起來,上去又是啪啪啪一頓抽啊。
此時的呂值年也傻了,不閃不避的承受著呂慶華的耳光。
“十十萬金”
呂值年暫時忘卻了臉上火辣辣的疼痛,內心震驚的無以複加。
十萬金啊!十萬金啊!燕少卿好大的胃口啊!
饒是我呂家家大業大,這十萬金一拿出來也會大傷元氣啊!說不定從此一蹶不振啊!
燕少卿,你怎麼就這麼狠啊!你這是要置我呂家於死地啊!
不過,緊接著呂值年似乎又想到了什麼!臉上的震驚逐漸被憤怒所覆蓋!
不顧呂慶華的耳光,呂值年當即怒吼道
“樂正!都是你啊!樂正!我呂值年跟你勢不兩立!勢不兩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