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途莫問!
“好!那事不宜遲,咱們現在就開始吧!”
老道士點點頭,又向著武烈囑咐道,
“在此期間還請武家主守好小公子的房間,千萬不要讓人闖進來!”
“前輩放心,在下定不會讓任何人打擾到二位的!”
武烈一抱拳,鄭重地回道。
畢竟是關係到自己兒子性命的事,自然容不得他有絲毫馬虎。
既然已經交代清楚,老道士也不再囉嗦,帶著步小天進了小公子的房間,從懷裡摸出一張黃紙符、一個小小的瓷瓶以及一支細細的毛筆。
隻見老道士將紙符鋪在桌上,又拿起毛筆和瓷瓶並將瓷瓶中的東西倒在筆尖上。
竟是幾滴殷紅的血液,想來便是那玄陰鬼母的精血了。
老道士將蘸了血液的筆尖在符紙上輕輕地點了幾下,符紙上頓時便多了幾個綠豆大小的紅點。
老道士將毛筆放下,拿起紙符細細端詳了片刻,這才滿意地點點頭,拿著紙符走到小公子床邊,直接將手中的符紙貼在了他的頭上。
許是因為實在太過虛弱,剛剛那麼大的動靜也沒有將小公子驚醒,此時的小公子仍舊昏睡著,蒼白的小臉上露出一絲絲痛苦之色。
就在符紙貼上的那一刻,整張符紙泛起了微微的黃光,同時小公子臉上的痛苦之色更加明顯了!
“快!小兄弟,就是現在!壓住他體內的陰氣,若是陰氣反噬便大事不妙了!”
老道士這時開口道,聲音有些急促。
步小天沒有猶豫,上前一步,將手掌抵在小公子胸前,一股純淨溫和的道家真氣便順著手掌緩緩流入小公子體內並遊遍全身。
小公子的臉上的痛苦之色頓時緩解了許多,麵色逐漸變得平和。
不想就在步小天鬆了一口氣的時候,一股更加濃鬱精純的陰氣突然從小公子丹田湧出。
這股陰氣來勢凶猛,竟壓製住了步小天的真氣!
小公子的臉上頓時又浮現出一絲痛苦。
步小天麵色一變,卻又不敢貿然加強運功,若是強行鎮壓,一個不好小公子便會筋脈寸斷,以他現在的情況必定會命喪當場!
眼看自己的真氣就要被這突然出現的陰氣徹底驅逐出來,步小天一咬牙,運轉起從黃絹之上習得的《天經》。
卻見先前還勢不可擋的陰氣像遇到克星一般,變得無比馴服,連一絲抵抗的苗頭都不見,不到片刻便被步小天的真氣徹底壓住。
也就是在這一刻,小公子頭上的紙符突然黃光大作,甚至將陰暗的房間都照亮了不少。
房中的陰冷之氣仿佛也因著這黃光被驅散了不少。
如此持續了約半柱香的時間,符紙上的光芒漸弱,一絲絲黑氣從小公子的體內飄出,漸漸凝成一道詭異的符文。
隻見老道士突然單手捏訣,一聲輕喝
“天地正法,散!”
掐著法訣的手中出現一道金光,徑直拍在了黑氣所化的符文之上,那詭異的符文立刻消散無蹤
“成了!”
步小天知道此時惡咒已解,也緩緩收回了真氣。
小公子的臉色平靜,雖然依舊有些蒼白,但與先前相比還是多了一絲血色。
兩人見小公子已平安無事,又細細檢查了一番,對視一眼,便輕輕地退出了房間。
正廳內,武烈看著老道士和步小天兩人,問道
“我兒身上的‘玄陰攝魂咒’是否已經解除?”
“嗯。”
老道士點點頭。
“小公子身上惡咒已除,不過…”
“不過怎樣?難道我兒還有什麼不妥?還請前輩說清楚!”
武烈見老道士欲言又止的樣子,趕忙追問道。
“武家主可還記得,貧道先前曾說過,小公子乃是先天陰體,體內有一股與生俱來的陰氣。”
見武烈點頭,老道士才又接著說道
“此時惡咒雖然已經消解,但其體內的陰氣卻是無法消除,再加上這兩年身中‘玄陰攝魂咒’的影響,若是不能找到克製之法,怕是難以活過及冠之年!”
“怎麼會這樣?”
武烈聞言,本來因為小兒子解咒而好轉的臉色頓時難看了起來
“前輩可有辦法能救我兒?”
“辦法也不是沒有,小公子身體的根本在於體內陰氣過剩,陽氣不足,陰陽失衡。”
老道士頓了一頓,接著道
“若能找到法子補足體內陽氣,使陰陽平衡,便可根治小公子的病。”
“補足陽氣?”武烈有些疑惑,“這要怎麼做?”
“武家主可聽說過氣血之說?”
老道士沒有回答,反而問道。
“氣血之說?前輩說的可是‘氣屬陽,血屬陰’?”
武烈沉思片刻道。
“正是!”
老道士點點頭。
“可是這氣血之說玄之又玄,我也隻是聽說過,根本無從下手啊?”
“其實不難。”
老道士微微搖頭
“武家主習武多年,必定清楚人體經脈所在吧?”
“這是當然,所有習武之人就沒有不知道的,難道治愈小兒的法子便與此有關?”
武烈眼裡精光一閃。
“不錯,人體經脈無數,可知這其中最為重要的是哪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