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小天雖然知道今天的“赤炎”並不是真的赤炎,但他卻不能說出來,隻好靜靜地在一旁看著幾人在那裡一頓瞎猜。
終於u,幾人猜測無果,栗雲歸眼看天色已是不早,打斷了他們
“好了,咱們就彆在這裡瞎猜了,藥王穀發生了這麼大的事,婚宴肯定是辦不下去了,估計也沒心思招待我們,咱們明日便離開,雲良師弟、雲峰師弟、雲汐師弟和藍師妹便隨我一同返回玉虛門,將此事告知各位長輩。
其他人還是按計劃在外曆練,多留意魔教動向,但還是要將自身的安危放在第一位!”
眾人見栗雲歸的安排並無不妥,便都點頭應道
“尊大師兄令!”
栗雲歸見眾人都沒有意見,點了點頭,道
“好了,今日藥王穀有些混亂,咱們先各自回房,彆再給他們添亂了。”
眾人又是齊聲允諾,隨後便回到了外穀玉虛門眾人居住的小院,各自回房休息,又同時保持著警惕,畢竟誰也不知道魔教妖人會不會趁藥王穀混亂連夜偷襲。
……
深夜,隨著大部分人睡下,藥王穀內漸漸安靜下來。
但此時的藥王穀內穀唯一的一座大殿卻是燈火通明。
殿內裝飾並不奢華,最裡麵供奉著一尊人像,那人像手持一尊四方小鼎,麵帶慈悲慈悲之色,看上去沒有什麼特彆之處,就像一名濟世救苦的普通大夫。
大殿兩旁正坐著七八個人,一眼看去有男有女,中年老年皆有,但無一例外,所有人都是氣息悠長,顯然道行都是不淺。
此時大殿中並不安靜,仿佛在爭論這什麼東西。
突然,一中年男子看著坐在最上手的老者,冷聲道
“白芥子,你當真要造反嗎?”
那老者冷笑一聲,看向殿內幾個跟中年男子神色相同的人,道
“嗬!造反?當年要
不是我,他莫焚憂早就死在了魔教妖人手裡,老穀主逝世後,也是我力排眾議,保他坐上了穀主的位置,這些年來我的所作所為有哪一點對不起他?
可他呢?他是怎麼對我的?我兒不過是想娶他女兒,他不同意也就不同意,我也不會勉強,但他卻縱容那丫頭把我的孩子打成重傷,他可曾把我和我這麼多年為藥王穀所做的一切放在眼裡!”
白芥子話音一落,先前對他怒目而視的幾人臉上的神色頓時有些不自然。
他說的的確是事實,做為藥王穀的大長老,白芥子幾乎將全部的心血都花在了藥王穀的事物上。
莫焚憂剛坐上藥王穀穀主之位的時候,因為他年紀尚輕,資曆不足,沒多少人對他服氣,最終還是大長老站了出來,壓下了所有不和諧的聲音。
甚至為了全心全意輔佐莫焚憂,大長老直到二十多年前莫焚憂已經坐穩了穀主之位,才娶妻生子。
大長老老來得子,對他這個來之不易的兒子自是寵愛有加,他兒子倒也爭氣,無論是修行還是為人都是上佳,任誰說起大長老的兒子都不得不豎個大拇指。
莫璃比大長老的兒子小五歲,從小就跟在他後麵“白芷哥哥”“白芷哥哥”的像個跟屁蟲似的,算得上是青梅竹馬,白芷對莫璃生出一些特彆的感情也並不是什麼稀奇的事。
但奈何莫璃隻是將白芷當做哥哥,從來沒有過彆的想法,所以聽到白芷提親的時候內心十分混亂,打傷他其實也是無意。
就在幾人各有所思的時候,另一個年齡稍大的婦人見殿中的氣氛有些不對,柔聲勸道
“大長老,你對白芷這孩子的疼愛我們都是知道的,之前的事的確是莫璃那丫頭過分了些,但事後穀主也向你賠過罪了,還把穀中唯一一支三千年的骨碎補拿出來給白芷治傷,他才能在半個月內恢複如初。
當然,我們也知道你心裡還是有氣,所以你在莫璃身上下了禁製,將她軟禁起來,我們也沒說什麼,就當做對她的懲戒。
但是你私自跟唐家結親,要把她遠嫁到西蜀就已經有些過分了,不過穀主既然沒有反對,我們也就不好反對。
可你現在又想做這穀主,我們是無論如何也不能答應,藥王穀穀主自古便是一脈單傳,從來沒有其他人擔任過,你這樣做,就算我們同意,其他人也不會同意的!”
白芥子正待反駁,一道聲音卻突然從殿外傳來
“我同意!”
聽到這個聲音,殿內眾人臉上幾乎是同時露出震驚之色。
隻因為這正是本該重傷的藥王穀穀主莫焚憂的聲音。
一時間,所有人都不再開口,向殿外看去。
不過片刻,一個儒雅文士打扮的男子便出現在了殿門之外。
看到這人的時候,除了大長老白芥子之外的所有人都站起身來,口中稱呼
“穀主!”
等莫焚憂走進大殿,眾人也看清了他此時的模樣。
他雖然臉色依舊有些許蒼白,但看他步伐沉穩有力,呼吸勻淨,似乎已經痊愈。
見到這樣的莫焚憂,殿中各人的臉色各不相同。
其中傾向莫焚憂之人臉上自是露出了欣喜之色,問道
“穀主,您沒事了?”
偏向大長老的幾人的臉色則是有些難看。
莫焚憂先是對圍到他身邊的幾人點了點頭,這才看向大長老,重複道
“我同意大長老來坐這個穀主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