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幾次三番想要殺你，道心早已不穩。”玄正卿垂眸。
嘶！終於說到點上了！
張雲清拍了一下手，急忙接上話，“按理來說道心不穩難道不應該修為停滯不前嗎？為何她這段時間長進這麼大？簡直突飛猛進啊！”
這些自然是韓月和花鏡等人在靈言上找她聊天時，吐槽給她聽的。
玄正卿眸光一動，想要回避這個問題。
張雲清立刻道，“難道有了心魔反而進境更快？那我可得試試！”
玄正卿無語的皺起了眉頭，“好的不學壞的學，誰教你的？”
張雲清眨了眨眼睛，又看著旁邊的神霄殿攤了攤手。
玄正卿腦門上一條青筋頓時活躍的蹦了兩下，“你與她不同，切莫再想心魔的事。”
“怎麼不同？哪裡不同了？”張雲清追問。“為何她可以我就不可以？”
“師父？說話呀師父~”
玄正卿頭疼的側過了耳朵，屬蚊子的？這麼聒噪。
“師父呀，我作為您的徒弟，總不能什麼都不知道吧？好歹我也算神霄宗下任繼承人的備選之一，您也總要讓我見見世麵，開闊一下眼界才行吧？”
玄正卿一言難儘的看著她，這才哪到哪，這麼早就想著篡位了？
隻要不作死，他再活個上萬年不在話下。
不過他衡量了一番後，不知想到了什麼，忽然歎了口氣。
他帶著張雲清站在神霄殿第三層的露天走廊上，望著眼前漫漫雲霧，緩緩道。
“你知道什麼是氣運之道嗎？”
張雲清搖頭，“隻在南荒遇到的混沌身上見過一次，具體並不是很清楚。”
“氣運之道起源於十萬多年以前，最先使用氣運作為攻擊手段的是一個忽然崛起的小宗門，一開始所有人都以為，這隻是一個新流派的崛起。”
“然而，僅僅經過了幾年的發展，氣運之道的弊端便顯露出來了，尤其是被混沌使用了之後，仙刑司出現了許多離奇的案件，接二連三的有修士突發意外而身亡。”
“後來查出來他們體內殘留了一種咒術，這種咒術可以竊取他人的氣運為己用，而那些離奇死去的修士都是因為氣運被偷走了。”
“氣運之道的使用引起了極大的爭議，但當時的人都明白倘若任由氣運之道發展下去，這個世界的秩序將完全崩潰。”
“於是靈族，妖族，魔族，混沌，合力將氣運之道鎮壓，這才有了十數萬年的安寧。”
“茫茫歲月已逝，沒想到氣運之道居然再次重現，我更沒想到，夢千機居然用了盜竊後人氣運的禁術。”
玄正卿轉頭看了一眼張雲清，“我曾經探過，你的體內也有被抽取氣運的血脈咒術，但你能走到如今，想來一是因為咒術的威力幾不可查，二是因為心性足夠堅定，這也是我會收你為徒的原因。”
“然而張華悅不同，她體內沒有咒術的痕跡，她未曾被抽過氣運，並且還修煉了氣運之道，所以她如今，大約已經成為了混沌的一顆棋子。”
張雲清皺眉，“既然你們什麼都知道，為什麼不製止它們？”
玄正卿望著眼前雲霧，目光深邃，他輕輕摩挲了下手指，“還不是時候。”
張雲清皺眉，這廝莫不是有什麼手段，將計就計？
“那太虛宗也是因為氣運之道沒落的嗎？”她忽然問。
玄正卿忽然轉頭看她，眸光閃爍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