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短婚長!
這人繼續陪笑道,“不敢不敢。”
薄揚冷冷地盯著他,倒是更加直截了當,“你們是鄒五的手下吧?叫你們鄒五過來!”
鄒五是他們的頭兒,做什麼融資公司的,這年頭放貸的都叫什麼融資公司,好像聽起來正規化了不少。
事實上本質也就是個放高利貸的罷了。
薄揚也做了這麼幾年生意,事業做得大,對江城這些個所謂融資公司,也還算了解。
簡家的家大業大根深蒂固的,就更加不用說了。
這收賬的男人哪裡敢應這話,心裡早已經把那欠債的賭鬼給殺了千刀,要不是這家夥,他也不至於踢到這樣的鐵板!
彆說不敢應薄揚和簡追這話了,就是眼下挨了好幾下鼻青臉腫的,麵上都還得堆著笑。
沒有辦法,恃強淩弱的人,本質上都是很脆弱的,遇到軟柿子他們能有多橫,遇到硬邦邦的鐵板,他們就能有多慫。
他帶著幾個小弟朝著簡追和薄揚點頭哈腰的道著歉,也已經不知道對林溪和姚嘉雲說了多少遍對不起了。
簡追沒多看他一眼,已經走到姚嘉雲麵前,彎身下去看了看她被撞青的小腿,眉頭皺得很緊。
站直身子,簡追就伸手在女友光潔的小額頭上摸了摸,“沒事吧?”
“沒事。”姚嘉雲搖了搖頭。
簡追皺眉道,“怎麼不告訴我?難不成你打算自己解決?”
說到這,姚嘉雲就有些氣哼哼的,鼻子皺著,“想給你打電話來著呢,手機被他搶了。”
簡追的目光就刀一樣的又朝著幾人掃了過去。
薄揚沒說話,隻伸手將林溪扯到自己的身旁來。
大致的情況,他和簡追在來的路上都已經有所了解,但要讓他就這樣忍下這口氣?那是忍不下的。
薄揚問簡追,“你解決我解決?”
簡追抬手按了按鼻梁,“我來吧。”
“行。”薄揚點了點頭。
簡追看向追賬的人,“把那賭鬼帶來。”
之後事情是怎麼辦的,林溪倒是不清楚,簡追接下事兒之後,薄揚就帶她從培訓中心離開了。
但林溪覺得,簡追肯定會將事情解決得乾淨利索,因為林溪從姚嘉雲說起過的簡追的事情聽來。
簡追似乎從來就不是一個脾氣很好的人。
用薄揚的話來說就是,“姓簡的看起來好像挺淡的,對誰都沒什麼脾氣,但其實從來不是個脾氣好的。放心,往後這些人不會再去培訓中心找麻煩的。”
高中的時候就是這樣,簡追從來不主動招惹誰,但如果被誰惹到了,通常那人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林溪坐在車裡,抬手輕輕揉著自己的肩膀。
薄揚瞧著她的動作就忍不住皺了眉頭,“肩膀疼?”
“還好,有點兒疼,不影響。”林溪搖搖頭。
薄揚擰著的眉始終沒有鬆解,“你傻麼,不會躲麼?”
“躲?”林溪笑了笑,“總不能讓嘉雲一個人去扛這事兒吧?那些人凶神惡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