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短婚長!
林溪頗有些無奈,但也不舍得拒絕蔣怡楨的好意。
畢竟,她還小的時候,身邊就沒個媽對她噓寒問暖熬湯做菜了。
人總是會不由自主的眷戀溫暖。
“蔣教授,太麻煩您了吧?”林溪笑道,黏在蔣怡楨後頭跟進跟出的。
“哎你跟著我做什麼呀,你去躺著,要麼坐著也行。”蔣怡楨指了指沙發。
林溪無奈道,“我腿沒傷著。小傷不礙事的。”
“傷就是傷,哪還分大小的,你當算數呢?”蔣怡楨說道。
林溪哪裡能讓她大老遠從江大趕過來還這麼忙進忙出的,就算蔣怡楨不讓她動手幫忙,林溪起碼也得在旁邊陪著,坐著等吃這種事兒她是做不出來的。
於是蔣怡楨被她磨得沒辦法,就打了個電話,“臭小子!趕緊回來管管你媳婦兒!她傷著不願意好好躺著坐著休息,老裡裡外外跟著我。還有你!人都受傷了你不擱家好好照顧著,你往外竄什麼竄呢?”
“哎……”林溪無奈的笑了。
她能想象,薄揚在那頭的表情應該也是無奈的。
薄揚柔聲對母親說道,“我等會兒就回,媽,她愛跟著你讓她跟著唄。”
“趕緊回啊。”蔣怡楨說了句,就掛了電話。
另一頭,薄揚正在博天的法務部,集團法務部的首席律師殷河的辦公室裡,薄揚坐在他對麵。
殷河親眼看到自家老板一直麵若寒霜,在接到剛剛那通電話的時候,臉上才如同雪霽初晴般露出了溫暖的笑。
隻是在電話結束的瞬間,又千裡冰封萬裡雪飄。
“監控你也看了,我現在就是要讓那人出不來。”薄揚冷聲說道,手指輕輕在桌麵上一下一下地敲著。
“是,就監控看來,這人就是為了殺人來的,主觀意誌非常明確。”殷河說道,掃了一眼電腦屏幕上已經播放結束的視頻界麵。
多少能理解老板這麼滿麵寒霜的理由。
畢竟從監控上看來,連殷河都不得不說一句,林醫生真的是運氣好,對方那一刀捅來的時候,是對著她的腹部來的,她反應夠快,用手擋了一下。
這人撲上去想捅第二刀,擺明是瞄著林溪的胸口,她往旁邊猛地一側,想要躲開,逃跑時撞到了頭。
殺人意圖可以說是非常強烈了。
要不是林溪運氣好,第一刀手擋了,第二刀避開了,那是危險極了。
“而且凶器也是明顯可以致死的,無論是刀的長度還是類型,都應該屬於管製範圍內的刀具了。肯定得是個故意殺人未遂的罪名,但因為林醫生隻是輕傷,所以在量刑上可能會從輕。我可以聯係一下檢察那邊的朋友,跟進一下這事兒。”殷河說道。
薄揚抿唇片刻,點了點頭,“法律最好是能給個讓人滿意的公正,否則……”
薄揚沒繼續說下去。
但殷河大概能猜得到他想說的是什麼,畢竟就老板這個身價的人,真要想教訓個什麼人,不是什麼難事兒。
“那你多跟進這事兒吧,我記得你轉民商之前,刑案打得挺不錯的。”薄揚站起身來說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