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短婚長!
薄揚脾氣不好不是什麼秘密,在他心裡有著清晰的一條線,線的這邊,是自己的,線的那邊是彆人。
對自己的能有多沒底線的寵溺縱容,對彆人就能有多刻薄冷酷。界限清晰分明。
陸勇聽著他這話,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才能夠反駁得更有力度。
“徐振河他……”
陸勇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薄揚打斷了,“徐振河沒什麼多大立場來管我吧?我想大概是因為以前我也沒怎麼好好表過態,所以才讓你們有了某種錯覺。”
薄揚頓了頓,而後冰涼的聲音帶著漫不經心的冷笑,“覺得我是個能隨意擺布的人,像是沒有什麼底線一樣。但事實上,我的底線一直清晰分明,你們不碰我的底線,相安無事,但凡碰了那麼一點點,我不會坐以待斃,我薄揚爛命一條,我敢拚命,你們敢的話,我奉陪到底。”
陸勇冷道,“你還真是徐振河的兒子啊,這不擇手段的態度都一個模子。”
“隨你怎麼說吧。”薄揚垂眸看著自己的腳尖,淡淡的說,“我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動了我的人,你要麼弄死我,不然我絕對不會坐以待斃當成是個悶虧就認了,哪怕是徐振河……”
說著,薄揚笑了起來,“所以其實徐振河還是挺了解我的,知道我就是個瘋子,你看,他都不敢動我的人呢。”
陸夢嬌哪裡來的膽子!
陸勇麵色鐵青,“這件事情我不會就這麼算了。”
“行,我等著。”薄揚眸子微眯,盯著陸勇,“那在還沒弄死我薄揚之前,你們家出門可小心一點了。”
說完這句,薄揚沒有什麼再繼續多說的意思,瞧著時間差不多了,也就繼續朝著厲教授診療室的方向過去,能聽到陸勇在後頭打電話的聲音依稀傳來。
聽著應該是在和徐振河打電話的。
薄揚唇角挑出個嘲諷的弧度來。
到厲教授診療室門口的時候,徐振河的電話就打過來了,薄揚看了一眼屏幕,就拒接了電話。
林洵和李念念從診療室裡出來的時候,薄揚的情緒已經恢複了尋常,露出笑容來,“怎麼樣?”
厲教授跟在他們後麵一起出來,麵上帶著溫和的微笑,“情況非常不錯了。具體的就不和你細說了。”
薄揚點了點頭,“行。好就行。”
厲教授顯然也知道林溪的事兒,就皺眉問了句,“林溪……好些了?”
“恢複得還行,再幾天就能出院了。”薄揚答道。
厲教授想了想就說道,“如果有需要的話,隨時說。”
薄揚知道他的意思,是怕林溪因為這次的事情有什麼心理上的障礙。薄揚雖然對這方麵都不是特彆懂,但tsd這種創傷後應激障礙之類的詞兒,也還是聽過的。
但厲教授想了想就無奈搖了搖頭,“不過林溪那樣的,估計是不需要什麼疏導的。”
林溪有著非常強的自適應能力和自我調節能力,這是在從小到大的經曆和環境中磨練出來的。
“那到時候你給判斷判斷。”薄揚伸手搭著林洵的肩膀。
因為李念念明天的航班離開,所以他倆的相處時間也不多了,薄揚倒也沒讓他們一起回去林溪病房,找了個商區把他們放下了。
“你倆自己去逛逛街看看電影什麼的。”薄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