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周宴清難得說了句人話。
薑綰綰氣焰也慢慢消了。
隻看薑國強三人如同鵪鶉似的縮著脖子,不由冷笑一聲。
不發瘋,還真當以為她好欺負啊。
徐夫人蹙眉還想說什麼,她懷裡的徐舒雅拉了拉她的袖子。
她聽到周宴清喊的那聲弟妹了。
傷心歸傷心,她還是有理智的,知道周宴清這番肯定是想護著薑綰綰,如果她再計較,隻會讓周宴清討厭他。
徐舒雅本人都不說什麼。
作為她父母,又清楚知道薑綰綰說的反諷大概是真的,也都不好計較。
氣氛一下冷凝住了。
那些女傭低著頭,一個都不敢說話。
還是管家突然說了句“先生,夫人,可以吃飯了。”
一個台階送了過來,徐父立即說道“哦對,先吃飯吧,大家都先吃飯,就是一場誤會,說開了也就成了。”
說著就要去招呼周宴清。
然而薑綰綰不想給這個麵子“多謝徐先生和徐太太,沒什麼胃口,就不留下來影響大家吃飯。”
她也不想讓薑家和徐家牽扯上太多的關係,於是扣住咧著嘴想要越過她跟上去的薑國強的手“你還有臉留下來和他們吃飯?”
薑國強麵色很是難堪。
他板著臉說“薑綰綰,我還是你父親!”
“你能聯合他們來惡心我,非要提起我母親的時候,你有片刻記得我是你女兒嗎?少在這丟人現眼的!”
薑綰綰已經無所謂。
大家也都撕破臉,就也沒多大必要還去維持什麼父女感情!
她又冷眼掃了一眼薑心心母女倆的。
強行就拉上渣爹走。
舒秀華母女倆有心想要留下來,然而一看周宴清冷淡的麵容,還有徐家人沒有出言挽留,就沒臉留下,心中對薑綰綰暗自惱恨,卻還是給徐舒雅他們打個招呼。
徐舒雅他們現在知道她們身份,並不理會。
兩人隻好灰溜溜跟在薑綰綰他們身後走了。
隻留下周宴清還記得兩家顏麵。
沒了外人,徐舒雅麵對周宴清,委屈又掛到了臉上,一串串淚珠從眼眶滾落,看他控訴著“宴清哥,你就任由薑綰綰欺負我嗎?”
她癡癡望著周宴清。
從認識周宴清後,她對他一見鐘情。
周宴清為人雖然冷淡,但是真碰到事的時候,他也會挺身而出,外冷內熱。
偏偏他就是一直看不到她喜歡他!
越想越委屈,徐舒雅步子挪到他麵前,眼淚掉的更厲害,哽咽著說。
“我獨自一個人帶著林軒長大容易嗎?孩子因為俊逸離世,逐漸封閉自己,他連我時常也不太記得。連保姆他都不讓碰,有陌生人靠近他會尖叫……這些年我為了照顧好他,我好幾次都崩潰了!”
她吸了吸鼻子,抹了一把淚水,就繼續說道“我爸媽讓我改嫁,讓我把孩子丟給你們周家人去照顧,可是我不想離開周家!我隻要一想到宴清哥在,我就覺得一切麻煩都是小事,我可以解決。”
“宴清哥,你也曾這樣鼓勵我,讓我堅持下來的!”
周宴清望著梨花帶雨的徐舒雅。
哭得快不能自我了。
後邊徐夫人更是被感染得在擦眼淚,深知女兒的不易。
唯有周宴清冷淡。
他早就猜到徐舒雅對他有非分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