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宴清望著被撞開的門緩緩合上,而將周若安護在身後的薑綰綰那白皙修長的手指恨不得破空給他撂地上的姿態。
心中火氣比薑綰綰還要盛。
薑綰綰看他冷硬的麵孔,搶先一步指著他罵道“你算什麼男人?!就會對著女人孩子發脾氣!獨斷專行!”
明明就是一個很簡單的誤會。
偏偏不給人解釋的機會就算了。
還要牽累一個孩子!
保鏢前兩天沒見到薑綰綰,這會看著她發飆,一個個不動神色往後他退了一步。
周宴清也確實如薑綰綰的意,被徹底激起了火氣,抬起手就想給薑綰綰巴掌。
誰知薑綰綰預判了他的動作,直接把腦袋伸過去,梗著脖子說“你打啊!你最好打腫了!不然你都不是個男人!”
她已經無所畏懼。
要是周宴清打了她,她還要更有理由了。
薑綰綰一手按住懷中的周若安,一手挑釁朝周宴清勾了勾“你打我啊!你打了我正好!我立即就去坐實了偷情的事情!什麼腦子!我偷情在你眼皮子底下偷?!”
周宴清麵色一僵。
被薑綰綰挑破才冷靜下來,仔細想起來。
小樓和主宅離得也近。
如果薑綰綰要是真的有個什麼心思,家裡傭人早就跑去彙報給周老夫人了。
哪輪得到讓他捉了個現行。
看他抬起的手緩緩放下,薑綰綰立即縮回脖子,衝他哼了一聲,陰陽怪氣說“周先生怎麼不去上班?文件落家裡了?得親自取呐?”
聽著她那張嘴伶牙俐齒一句接著一句。
周宴清也覺得有些聒噪。
他直接閉嘴不回。
這給薑綰綰喘了口氣,接著又道“不會是疑心病犯了吧?以為人人都跟徐舒雅一樣?嫁人了還惦記了彆的男人,我可做不出這種犯賤的事情來!”
聽到這話,周宴清總算有了反應,怒吼一聲“薑綰綰!”
薑綰綰掐著腰,看著他滿臉譏諷“惱羞成怒了?被我說中了,你到底是吃醋了,還是給擔心我變成徐舒雅那樣啊?”
周宴清越是不讓提起。
薑綰綰就越要拿出來挖苦他!
她聲音就如同算珠盤,劈裡啪啦一句接一句,就沒有讓自己吃虧的時候。
周宴清煩悶不已,又被踩到尾巴,隻有吃癟的份。
等薑綰綰說累了,他才有空出聲警告“薑綰綰,你要作為我的妻子,你就得檢點一點!”
看薑綰綰張口,周宴清急忙接了話“還有!”
他心中是鬱悶的。
從來沒有人敢插嘴指著他鼻子罵他。
偏偏薑綰綰一點不怕,甚至恨不得往他臉上扇巴掌。
周宴清冷聲提醒道“周啟明並不是你表麵所看到那樣,他不是個善茬!”
聽到這話,薑綰綰沒好氣翻了個白眼“嗬!我又不跟他過日子,我並不關心他是個什麼樣的人,我就記得在我困難的時候,周啟明幫我過一把!我可不是周宴清你這樣刻薄冷血的人,我是知道感恩的!”
他們兄弟的官司,跟她又有何關係!
隻要不牽扯上她和周若安就好。
然而眼下一個事實就是,周啟明樣樣都比周宴清這種人優秀!
她這番話,叫周宴清一腔好意付之東流。
他心中不爽,卻也不想和薑綰綰在糾纏下去。
抬手指著門“不管怎麼樣,你今天都得好好反省,還個手機還能拉拉扯扯!丟人現眼!”
薑綰綰嘴角猛地抽了一下。
她也不反駁。
因為她也覺得有些怪異。
薑綰綰放緩聲音,試著和他談判說道“那你打算什麼時候放了我?”
“看我心情。”周宴清冷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