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綰綰覺得嘲諷。
在明知道過敏會導致休克致死的情況下,她但凡對周林軒多上點心,第一時間就得把孩子送醫。
而不是揪著是不是她給周林軒喂食東西的問題。
薑綰綰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一臉漠然看著周宴清是不是會因為徐舒雅的眼淚而沒腦子責怪到她身上。
她自嘲想著,嘴角也略微上挑。
周宴清此刻確實有些不耐煩。
徐舒雅看他不開口,哭得更加賣力,已經到了上氣不接下氣,要站不住的樣子。
急症來往人很多。
大家心情大多數都很沉重,家人突如其來的生病又或受傷,為錢困擾,為患者發愁等等。
都沒想過能關注到一場鬨劇。
投過來的目光越來越多。
竊竊私語的聲音也傳來。
周宴清手用力捏了捏扶手,過了一會才說道“你冷靜點。”
徐舒雅停止了哭聲。
不敢置信看著周宴清。
周宴清自己手動轉了幾下輪子來到薑綰綰身邊,再看向徐舒雅說道“林軒還在搶救,而且也不確定過敏源是什麼,你冷靜下來等著。”
“你要我怎麼冷靜,林軒在我身邊從沒出過這樣的事,我隻是離開一會而已……”
徐舒雅崩潰說道。
薑綰綰聽得都很無奈,再看周宴清表明立場,不會糊塗處理事,莫名有點感動。
再看徐舒雅這樣,站在同為母親,換做是她可能也會想要一個公道答案。
究竟是怎麼過敏的。
她出聲解釋道“我真的隻給林軒喝過你交給服務員的水而已,這個水若安也喝了。”
周若安也抓著周宴清的手,用力點了點頭。
看他很努力想要給她解釋,薑綰綰不由心中一暖,搶在徐舒雅說話前又補充道“我在時,他們隻顧著玩,中途並沒有吃過任何東西,徐舒雅,你要是不相信,你就調監控吧。”
徐舒雅就是不信。
她就是咬定她做了手腳。
薑綰綰煩了,她蹭地站起來,看著徐舒雅說道“檢查都還沒出來,你怎麼就那麼確定就是堅果過敏?吃飯的時候我們點了堅果嗎?”
徐舒雅抬手擦了擦眼淚,身子顫抖,放在胸前的手攥成拳頭,她渾渾噩噩說道“林軒對堅果過敏,你說他過敏了。”
無語。
薑綰綰說道“他的症狀像過敏不是?”
然而徐舒雅重複那幾句。
浪費口舌。
薑綰綰攤手,帶著懷疑審視她“你就是想要汙蔑我,把這頂高帽帶我頭上,你能那麼確定林軒吃了堅果,還特意離開,不會就是為了栽贓嫁禍給我吧?”
她覺得徐舒雅做得出來這種事。
可能還會更過分。
隻要她被周宴清厭惡吧?
薑綰綰對周林軒感到不值,攤上這樣的母親。
看她執迷不悟,周若安都著急了,擋在周宴清麵前,身為兒子也覺得親爹可能會偏心。
周若安小臉焦急,手足無措解釋道“周林軒真的沒有吃彆的東西了,真的,我們一直在玩,不吃東西。”
這話沒有什麼問題。
關注著徐舒雅的薑綰綰卻莫名覺得有些怪異。
隻見徐舒雅傷心欲絕,像是周林軒已經沒救似的,她說“我知道大嫂你不喜歡我,連孩子也對我有誤解,可我隻有林軒了,俊逸走了,我靠著林軒活下來的,他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也不活了!”
聽到這話,還有周遭人的轉變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