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宴清話一出。
周老夫人就沒開口,端起湯喝著,也沒再去看徐舒雅。
於她而言,孫子重要。
徐舒雅不敢置信瞪大雙眼,她用力掙開手,理直氣壯說道“我沒做錯為什麼要接受調查!大哥,你怎麼能這麼說我?”
“我待林軒那麼好,疼他進骨子裡,你們怎麼能冤枉我在虐待他!”
她激動跑到周林軒麵前,抓住他手臂,拽他到大家麵前,給警員說道“兒子,你快給他們說,媽媽平時對你好不好?是不是你不聽話,所以媽媽才會動手的?”
徐舒雅焦急,也怕周林軒會跟平時一樣閉嘴不語,對她會很不利!
偏偏這麼多人麵前,她不敢掐,不能威脅。
周林軒沒說話。
徐舒雅催促道“你快說啊!”
看她動作越來越大,警員都看不下去,連忙上前去把他們分開“徐女士,你放開他!聽聞林軒小朋友有自閉傾向,你讓這麼一個孩子要如何回應你的話?”
徐舒雅狠狠盯著周林軒,解釋道“不是,他……他接受過治療,而且最親我的!隻要我讓他開口,他就會……”
“夠了。”周宴清出聲喝道“你不是要證據證人嗎?我可以作證。”
薑綰綰有些驚訝。
他能開口不為徐舒雅維護,已經很出乎她意外了,沒想到還會想當這個證人。
周宴清在她注釋下,轉頭給警員說道“我能作證,徐舒雅從未儘到母親的責任。”
要說那莫須有的證據已經讓徐舒雅火大,她懷疑周家每一個人,甚至周老夫人,唯獨就是沒料到周宴清會說這種話。
徐舒雅方才隻是慌,現在是真的害怕又傷心,她悲憫道“大哥,你怎麼能這麼說我?你不知道教養一個孩子是多麼難,林軒又從小體弱多病,又因為俊逸離開導致應激……我每次都照顧到崩潰啊!我也從來沒想過放棄他!”
“我作為一個單親媽媽,我已經夠儘職儘責了!你怎麼能這麼說我?”
徐舒雅還是沒逃過隻要碰到解決不了的事情,就拉已故的周俊逸出來。
周老夫人麵上慍怒。
她一直都忌諱。
周家上下傭人沒多少人敢提起周俊逸,就怕觸到她傷心處。
誰知道徐舒雅一而再而三打感情牌。
周宴清不以為,他冷聲說道“那你又怕什麼?放心,這事誰都不會冤枉了你,我會全程協助警方調查清楚,換你一個清白。”
徐舒雅哭腔戛然而止。
取而代之全是寒意以及心虛。
她也不再反抗,跟著警員往外走。
周宴清也叫人陪著周林軒去檢驗身上是否有傷。
經過這麼一鬨。
周老夫人也沒心情吃飯,看了一眼薑綰綰,和周宴清說道“宴清,我相信你是個理智的人,彆鬨太大,傷了兩家的顏麵。”
周宴清不冷不淡應了一聲。
飯廳就隻剩下薑綰綰和周宴清兩人。
薑綰綰明白周宴清幫她擋了火力。
換做是她開口,隻怕周老夫人說什麼都會壓下來。
她和周宴清道“宴清,謝謝你。”
周宴清伸手握住她的手,手指揉了揉她手心被自己指甲掐出來的月牙印,他說“我們是一體的,我也希望你能開心點,這些事你可以放心交給我去辦,隻不過是時間問題而已。”
這些天他不是沒注意到薑綰綰的情緒。
隻不過薑綰綰不願對他敞開心扉,他隻能一步一步來。
他突然這麼體貼。
薑綰綰隻覺得頭皮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