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鏢一聽到這話,火速拉人出去,貼心把房門給關上。
周宴清留下來回到薑綰綰身邊,看著薑綰綰的神情,他原本想要說的話都咽了回去。
薑綰綰抬眸看著他。
看到他額頭上傷,想到自己失去意識時的畫麵,應該不是假的。
大概率就是周宴清救了她。
“我……”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她欲言又止的樣子,讓周宴清也惴惴不安“你是不是頭不舒服?應該是憋氣太久了……”
說著就起身。
薑綰綰見他好像誤會了,伸手抓住他的手“我沒有不舒服,我現在很清醒,比這半年來還要清醒。”
這話周宴清聽懂了。
不過他並不太高興。
薑綰綰喊他坐下,她鬆開手,目光從他額角的傷口轉到他挽起來的一小截袖子。
應該是在救她的時候被礁石弄傷。
周宴清察覺到她的視線,笑著說道“隻是皮肉傷,沒什麼要要緊的。”
薑綰綰微微點頭並道“謝謝。”
她舔了舔嘴唇。
周宴清見到給她倒了水。
這種細微的照顧,薑綰綰都覺得自己很殘忍。
這個男人才把她從死神那兒拉回來,給予她新的生命,而她卻要和他離婚。
“你說吧。”周宴清苦笑說道。
他開了口,薑綰綰咬了下嘴唇,隨開口說道“你現在也知道我已經恢複記憶了吧?我還是想要離婚,也隻想要兩個孩子的撫養權。”
周宴清已經夠驚喜她恢複記憶能回想起自己,對於她還是要離婚並沒有太大的難受。
“好。”他毫不猶豫應下“你提的要求我都會儘可能滿足你。”
倒是讓薑綰綰愣了一下。
還有些意外於他這乾脆。
她帶著詫異問出口“你怎麼突然這麼好說話?”
要是換做沒失憶之前,周宴清肯定不會這麼痛快,他們原先產生離婚念頭都是在種種誤會下,這其中自然也有過衝動。
她是覺得應該會費一番口舌。
畢竟周宴清連簽好的離婚協議書都壓著沒有交給律師。
周宴清苦笑一聲。
他自然而然是不願意離的,但是薑綰綰經曆過那麼多次遭遇,她每次都在受罪。
周宴清又怎麼敢說自己多麼愛她。
“嗯?”
薑綰綰看他半個字不吭,疑惑。
周宴清望著好似又瘦了一圈的薑綰綰,心頭發酸,他開口說道“這是我欠你的。”
如果他早早同意離婚。
徐舒雅就不會盯上薑綰綰。
也就不會做出那麼多偏激,導致薑綰綰性命屢次受到傷害。
“綰綰,對不起,讓你遭受到那麼多本與你無感的災難,這都是我自私所導致。”周宴清對著薑綰綰誠懇說道。
薑綰綰聽得心情格外複雜。
特彆是看周宴清那嚴肅的臉色。
她抿了抿嘴,說怨他也有一點,不過薑綰綰還是清楚自己所做所為又是為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