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室內回想著薑綰綰壓抑的哭聲,以及周宴清耐著性子的安撫聲。
門口的保鏢聽到聲音,腳步一下頓住,選擇到樓梯口看著。
等薑綰綰哭夠了,聲音逐漸止住,周宴清說道“綰綰,這是好消息。”
“林軒這是知道我們趕不及,所以給留下線索。”
薑綰綰擦了擦眼角,張口說“你能看出來嗎?要快!”
這可就難為周宴清了。
雖然他比薑綰綰陪伴兩個兒子的時間要多一些,但是不代表他就了解他們。
周宴清仔細端看著。
看得一腦門冷汗。
看時間來不及,隻好拍下照,把風景圖裡添加的一些稀奇古怪的圖形都放大拍下。
就拉著依依不舍的薑綰綰離開。
趁著天亮之前,他們必須要離開,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薑綰綰也明白,隻是這是近距離觀賞兒子的第二幅畫,她冷靜下來問“你沒有漏吧?”
“沒有,回去路上看吧。”周宴清把手機塞回她手裡,讓保鏢善後。
兩人則率先返回朋友家。
薑綰綰看不懂圖。
就主動要求開車,掉車頭的時候,問道“我們不回酒店?”
“先不了。”
保鏢那邊也會留一份。
不過他們在這邊受限很多。
對地形了解也不多,起不了太大作用。
周宴清看著周林軒畫的,實在想不出哪些動畫或者路標有相對應的。
耳邊傳來薑綰綰的問題“我轉哪邊?”
“左轉,哦對!”周宴清回應的時候也想到朋友的好處,連忙找到人,把幾張圖片發過去,又電話轟炸了一下“不好意思,有事要麻煩你,幫我看看這圖上一些奇形怪狀的圖形能代表什麼?”
“這是你找兒子的線索嗎?”朋友聲音嘶啞。
聽到話的時候,周宴清期望值一下就歸零了,不抱任何希望。
他應了幾句。
朋友拖著尾音嗯了一聲“行。”
周宴清歎了一聲。
將視線從手機上挪開,看向前方,想起還有事沒和薑綰綰說明白“在國外有不少房東不允許外人拍他們家的照片。”
“我知道。”薑綰綰還以為是什麼事。
她怎麼都在國外待過的。
她好奇看向周宴清“你這是在哪吃過虧?”
周宴清繃著臉不願說。
原本嚴肅的氣氛一下被打破,薑綰綰就故意逗他“不是吧不是吧?這點小錯誤你都會犯?”
“我那是為了區分道路……就是迷路了,導航沒導明白。”周宴清擺爛模式和她解釋,特意強調就是導航害得他。
薑綰綰忍著笑。
問他“請問周先生,接下來該往哪兒走?我剛剛就忘了導航了。”
周宴清給她指路“累了嗎?不然換我來……”
話音都還沒落下。
周宴清朋友的電話打進來了,語氣很嚴肅“你確定這就是你兒子給你們留下的線索嗎?”
“我和我妻子都一致認為就是。”周宴清回道。
朋友歎了一口氣。
“這很危險,周宴清,你們離開那個彆墅了吧?”朋友像是難以開口又問了彆的,也不給周宴清回應機會,自顧自說“算了,還是直接和你說了吧。”
“如果真就是你兒子畫的,那他幾乎是畫到精髓,我一開始和你一樣也是一頭霧水,我問了幾個活動圈子大的朋友,才問出來,說是一個比較大海外黑勢力。”
周宴清本來被他磨嘰得火都出來了,聽到最後一句話,他張了張嘴,把手機換到另一邊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