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陳小喬那神情,薑綰綰話在嘴邊有些難以開口,學校肯定是暫時不能去的了。
且不說還沒找到給香包的人。
就目前全校女生幾乎人手一個,他們也沒法強要求讓他們都丟掉。
那香包幾乎就是衝著陳小喬來的。
薑綰綰更不會讓她回去。
那麼明顯的針對,她甚至懷疑背後出損招的人會再次下手。
薑綰綰在心裡打腹稿,對上那雙期望的小眼神,她險些心軟同意了。
“行不行?”陳小喬使了撒嬌大法。
身子軟軟依靠在她身上,拉著她手摳她美甲。
薑綰綰瞬間硬下心腸,把她身體扶正,和她保持著平視,同她說道“小喬,媽媽覺得你還需要再繼續調養到過敏前的狀態,直到不用吃藥的時候。”
為了讓她有時間觀念,薑綰綰特意補上了最後一句。
“啊?”陳小喬眼裡一下沒了光。
她聽那護士姐姐說,因為她過敏有些嚴重,為了不被藥物損傷了身體,所以藥效稍微慢一些。
那就代表要吃好久藥啊!
這樣的話,她得多久才可以見到其他小朋友!
看著陳小喬絕望一樣仰倒回病床上,雙目呆滯看著天花板,嘴裡小聲嘟囔道“誰說生病好的,太不好了!”
薑綰綰心裡發苦。
手指輕輕在她的手心上撓著,安撫她受傷的小心靈。
“真的不可以再商量一下嗎?”陳小喬噘著嘴扭頭看過來。
“那你手指能忍著偷偷不去蹭著過敏的地方嗎?”薑綰綰反問道。
陳小喬嗷了一嗓子。
站在門口聽到他們母女倆這一番話的周宴清心情複雜,他趕過來時就已經了解到學校那邊給出的答案。
對於沒收回所有的小香包,他們隻是含糊推辭。
他理解薑綰綰攔著不讓陳小喬回學校。
心裡很不是滋味。
他沒能給予她們一個安全穩定的生活環境,才會讓妻兒們頻繁遇到這些危險。
周宴清猶豫一下還是敲響了門。
他推門進去。
兩張相似的臉同時望過來,薑綰綰的表情較為明顯,她緊張盯著周宴清看。
他們倆沒有串通好詞。
周宴清坐下後,手攬過她的肩頭,對著陳小喬詢問道“今天有沒有好點?還難受嗎?”
“沒有那麼難受了,就是不能去上學。”陳小喬那小心思很明顯,她想得到周宴清的同意,從而出院去上學。
薑綰綰繃著臉,手放在周宴清的大腿上,掐著他的肉。
周宴清幽幽看了她一眼。
就這麼不相信他?
薑綰綰看不出他什麼意思,用力給他試了個眼神,又怕被陳小喬發現,隻能用指甲再掐了掐。
周宴清沉思一會,抓過她的手撩起袖子看了一眼,他嚴肅說道“我過會幫你去問問醫生。”
聽到這話,陳小喬直接背過身去,生氣說道“爸爸是笨蛋!”
薑綰綰狠狠鬆了口氣,她輕輕拍了一下被子下的屁股“你都不相信媽媽說的話,要找爸爸,那你爸爸找醫生問問怎麼就是笨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