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息網遊之苦力!
好不容易把衣服安頓下來,關眠正要關衣櫥,就看到雪山站在兩三步遠的地方瞪大眼睛看著他。回頭看了眼連蒼蠅飛進去都嫌擠的衣櫥,他打消了把自己藏進去的念頭,默默地關上衣櫥,然後靜靜地回望著雪山。
雪山試探著伸出前肢,邁了一小步。
關眠退後半步。
雪山又慢慢將並沒有真的踩下去的前肢縮回來,無辜地看著他。
其實他也知道它是無辜的,從認識它開始,似乎一直是它在遷就著自己,這種遷就幾乎讓關眠以為自己才是一隻任性的寵物,但是知道歸知道,根深蒂固的恐懼決不可能靠著一個知道就克服了。不然這世界上也不會有精神疾病。
雖然在來之前,他也考慮過貓的問題。但有鑒於他們幾次的接觸還算井水不犯河水,所以他並沒有這個問題考慮得太嚴重。現在看來,這大概從反麵證明一旦數據分析師被情感左右之後,分析的精確性客觀性會下降得多麼厲害!
至少從他現在看來,這樣大的一隻貓絕對不應該被列為可忽略的範疇內的。
就這樣,一人一獸一高一矮對望到白英爵裹著浴巾出來。
白英爵低腰抱起雪山順了順它的貓,對關眠笑道“你洗澡嗎?”
關眠立即打開衣櫥拿出那套唯一的睡衣走進浴室。
白英爵感覺到他經過自己的時候,身體是極力往另一個方向靠的。他低頭看了眼乖巧地趴在他手臂上的貓,低聲笑道“唔。你說,如果把你染成白色的,他會不會更喜歡一點呢?”
雪山懶洋洋地看了他一眼。
白英爵笑著接下去道“也對,他都沒有要求我穿白色的衣服。所以,我應該做的不是染你的毛色,而是剃光你的毛,讓你露出白嫩嫩的身體嗎?”
雪山不懂他說什麼,但是看他笑得這麼歡樂,就用頭蹭了蹭他。
白英爵誘哄道“不信嗎?他就是見過我的身體之後……”
浴室門突然打開。
白英爵順手將雪山往地上一丟,笑眯眯地問“什麼事?”
雪山幽怨地看了他一眼,就地往地上一趴。
關眠道“我忘帶毛巾了。”
“有新的。”白英爵走進浴室,順手關上門。
關眠斜眼看他。
白英爵坐在浴缸邊上,閒閒地笑道“我的浴缸很大。”
“哦。”關眠的手放在襯衫上,“毛巾呢?”
白英爵好整以暇地看著他,以他平時看人的眼睛大小而言,他現在的眼睛大小可以說大於平均值。“一會兒我幫你擦。”
關眠手指利落地解開扣子脫下襯衫,淡淡道“今天中午已經運動過了。”
白英爵看著他神色自若地脫掉衣服又脫褲子,眼神變得十分微妙。
光著身子的關眠顯然沒有辦法做到白英爵這麼坦然,耳根和脖子微微發紅,不等白英爵仔細欣賞,整個人就跳進浴缸裡了。
白英爵笑道“我幫你擦背。”
關眠睨了他一眼,轉身趴在浴缸邊沿,將背露了出來。
白英爵興高采烈地拿著搓澡巾輕輕地搓著關眠的背。
關眠舒服地呻吟了一聲,閉著眼睛隨口問道“新的?”
“不是。”白英爵道,“算不算間接的肌膚之親?”
關眠道“唔。你要以身相許麼?”
白英爵手頓了頓,苦笑道“可能就快了。”
關眠睜開眼睛,麵露疑惑。
“剛才是堂二姑姑的電話。”白英爵道,“她今天剛好做身體檢查,家庭醫生順便去來一趟她家,他們順便聊了一會兒天,家庭醫生非常順便地告訴了她一天的行程……”
關眠挑眉。
白英爵道“如果你介意的話,我可以向法庭提出起訴。他大概會被判停職一年上醫生職業道德班。”其實更想起訴的人是他。因為堂二姑姑在電話裡暗示那位家庭醫生當著她的麵強烈質疑他的技術。
關眠道“有直接的後果嗎?”
白英爵道“把結婚提上日程算不算?”
關眠調整了個姿勢,重新閉上眼睛,半晌才悠悠道“不算。”
白英爵嘴角微微上揚道“哦?你打算向我求婚?”
關眠道“沒……”他突然睜開眼睛。
白英爵已經取下了搓澡巾,正用雙手按摩著他的後背然後慢慢往前延伸。
胸前的敏感處被他搓揉著,關眠立刻有了反應。他突然轉身,扶住白英爵的胳膊,半抱著他往身邊摔去。
白英爵非常配合地蹬了下腿,身體順勢倒進浴缸裡。
水花四濺!
幸好浴缸足夠大,躺下兩個人綽綽有餘。
白英爵一進水,就被關眠撲了上來,隨即嘴巴被深深地堵住,用力地翻攪著。
關眠這次親得很用力,一隻手還大力地抱著他,上下撫摸。
白英爵的肺活量不錯,由著他摟著自己狂吻。
關眠的手觸摸到他的身|下,確定他已經被撩撥起反應後,突然放開手,抬頭往旁邊挪去。
白英爵從水裡起來,抹了把臉,邊喘氣邊疑惑地看著他。
關眠拿起搓澡巾,淡定地挫著身體,“我的傷還沒好。”
白英爵怔了怔,隨即大笑起來。
關眠不理他,徑自洗澡。
白英爵看著水下,無奈道“同居之後就是同甘共苦。”他反正弄濕了,就又洗了一遍,不過期間一直很安分,沒有再去撩撥關眠。
兩人相安無事地洗完,讓自動清潔器打掃浴室。
“這樣的鴛鴦浴很傷身。”出來的時候,白英爵如是感慨。
關眠一聲不吭地跳上床,趴著睡了。昨天休息不夠,今天又額外消耗體力,能撐到現在已經是他的極限了。
白英爵順手將燈光調暗,順手披了件浴袍去書房。
儘管穀詩韻的資料和關眠的信息讓他對遊氏私底下與改革黨之間的貓膩有了更清晰的了解,但是這種了解還無法讓他做出決定,至少目前不行。不說改革黨與盛安集團千絲萬縷的關係,且說穀詩韻的賬簿隻是遊氏單方麵的資金流出,並沒有記錄改革黨的具體運作,到時候改革黨隻要同樣推一個替罪羊出來就能輕易將這件事糊弄過去。而遊氏就算元氣大傷,隻要能保住一點火苗,就可以在改革黨的撐腰下重新站起來。
如果要完全扳倒他們,起碼要拿到完整的賬簿,就如關眠說的,改革黨怎麼運作這些用來賄賂的資本,日期、金額、人物……一個不能少。但他是否真的要將他們連根拔起呢?
一旦賬簿曝光,可以想象的,改革黨在普通市民心目中一定會形象大跌,即使換掉所有黨員也無法挽回。而其他黨派更可能借機直接將這個黨派除名!
後果極其嚴重。
這個問題就繞回之前他的顧慮——改革黨和盛安集團的關係。
作為三大支柱之一,就算盛安集團不像遊氏那樣向改革黨賄賂資金,但這麼多年來也算精誠合作。改革黨提出對集團有利的優惠政策,他通過政策獲得更多盈利,然後用部分盈利向他們的活動資金、參選資金,彼此互惠互利,說得上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一旦改革黨倒台,盛安集團就算清清白白,在商譽和信譽上也會受到牽連。而且,在現代社會沒有政黨支持的集團極容易受到其他集團的打壓。盛安集團的綜合實力之所以能夠排全國第五,其中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他身後有改革黨。
這還不是最糟糕的。更糟糕的是,由於母親和他的關係,白家與改革黨的關係也相當密切,如果改革黨出事,白家甚至也會受到波及……
白英爵忍不住含了根煙。這是電子煙,模擬煙的味道,卻不需要吞雲吐霧,也不會損及健康,帶著點薄荷的味道,能夠讓人在煩躁中冷靜下來。
煙頭閃爍著紅色的燈光,在黑暗中隨著他的呼吸忽明忽暗。
淩晨六點鐘,天蒙蒙亮。
原本應該做著美夢賴著床的關眠突然一驚坐起。雪山正蜷縮在他的被子邊,身體挨著他的腳,無辜地抬頭看他。那迷茫的目光似乎在問怎麼了?
關眠身體僵硬得半天沒動彈,直到白英爵伸出手來抱住他。
關眠又慢慢地躺下去。
沒看到沒看到沒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