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一十三章 新月_戰錘來世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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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一十三章 新月(1 / 2)

戰錘來世!

她最後一次喝杜鬆子酒,現在她所要做的就是讓自己暖和一下喉嚨裡的刺痛,時間很晚了,她的腿疼得像灌了鉛一樣沉重。

秋天早已逝去,冬天已經到來了,河裡結上大塊的冰,現在很冷,她步履沉重地沿著路走到有一百家客棧的那條街上,注意哪些旅館的招牌上還寫著“空房間”,在了望台旁邊布告,上麵她寫著的字她能認出一些“通緝”、“殺人凶手”、“五十枚金王冠”,還有比其他幾個字更大的“野獸”,一個守衛站在路邊外,裹著一件暖和的皮大衣,手放在劍柄上,她低著頭走了過去。

“當心,老婦人。”守衛喊道,“野獸出沒!”

她頭也不抬,咒罵著他,轉過一個彎,那個守衛稱她為老婦人,那比寒冷更刺骨,她無法停止顫抖,把她的舊披巾裹得更緊了,但它對魚鉤般銳利的寒風幾乎不起作用。

她不知道她可以在哪裡睡覺,要是在十年前或十五年前,她可以在一家海濱旅館為夜班工人服務,晚上就有一張床睡,這倒不是說她在盛年的時候會彎腰彎得那麼低,她隻是為了金幣而犧牲了自己,但那不是現在,還有更年輕的女孩來收集金幣,總是有更小的女孩,她已經三十八歲了,但她的感覺卻還要大了一倍,她知道,在這個時刻她一定顯得更蒼老了。

她的披巾曾經是用金線繡的,這是她曾經的仰慕者的禮物,現在已經修補得破舊不堪,鞋子的尺寸一直都不對,多年來她穿著可笑的高跟鞋搖搖晃晃地走過鵝卵石街道,現在她的腳傷得厲害。

在這樣的夜晚,風從河上吹過,空氣中彌漫著死魚腐爛的臭味,難怪這頭野獸會選擇在這裡乾他那該死的勾當,每年死在碼頭周圍的人比死在帝國光榮戰場上的人還多。

以前她會堅持要最好的葡萄酒,現在她卻狂飲最粗糙的杜鬆子酒,隻要能減輕痛苦就行,她已經不記得最後一次努力去獲取真正的食物是什麼時候了,她能積攢到的所有硬幣都用來換杜鬆子酒了,當她能負擔得起的時候,她就會買來怪魚葉,然後逃到夢中去,但這些天來她的夢就像清醒時的生活一樣乏味,最後她總是最後在痛苦中醒來。

整個港區的生意都很不好,水手一直在談論這頭野獸,以及自謀殺開始以來貿易是如何下滑的,大多數人都說這個野獸是一個貴族,或者他是黑暗力量的信徒,他的手指變成了鋒利的刀子,有人說說他曾經見過這頭野獸,他的大眼睛閃著綠光,有三張嘴,還有的人聽他聽說那頭野獸是個矮個子,他之所以殺人,是因為他發誓要把人們都砍成和他一樣大小。

守衛們不知道什麼才算是真的,所有的酒館都貼滿了招貼,她聽到酒徒們吃力地大聲念著招貼,衛兵們懸賞捉拿任何有助於抓獲凶手的線索。這意味著他們已經絕望了。

對於瑪吉來說,這並沒有什麼不同,所有的男人或多或少都是野獸,長著尖牙和利爪,而女人如果不把他們當回事,就是傻瓜。此外,她也有自己的爪子,比如一把鋒利的利刃。

她現在需要一張床,而不是一個古怪的夢。她在碼頭邊的麻袋下蜷縮了好幾個晚上。這是危險的,即使老鼠不打擾你,守夜人也會跑來用棍子打你,每天晚上,她拿出她的刀片,看看一些男人的肚子上有多少層脂肪,在他們抓住野獸之前,這是值得做的,畢竟許多謀殺都可以讓它背負責任。

在行情最好的時候,嫖娼算不上什麼交易,短短幾年就會讓你筋疲力儘,她現在明白了這一點,但她從前也曾是一個愚蠢的姑娘,和其他人一起傻笑著幻想著自己會愛上某個朝臣的小兒子,成為他的情,想到這裡她笑了,想象著那些咯咯笑著的女孩們都去腐爛了。

在這頭野獸被抓住之前,會有一些不尋常的聯盟,大多數漁夫都和煽動者在一起,一些煽動者在宮殿外發表演講,並向商店櫥窗扔石頭。

在她的披肩下,她抓住了刀柄,她的臉和身體可能會衰老,就像水果在碗裡待的時間太長一樣,但刀片依然鋒利。

她搖搖晃晃地在有一百家客棧的街道上走著,尋找一個可能的去處,她走進啤酒廠和馬修斯酒館之間的一條狹窄小巷,退縮到陰影裡,在馬修斯酒館的門上還有一支搖曳的火把,她不得不靠在牆邊躲避它的光線——她還有幾張逮捕令未清查,守衛經常把她抓來審問。

一旁響起皮靴哢哢的聲音,她看見兩個守衛正用鎖鏈拽著兩個鼻青臉腫的人,他們看起來似乎是酒館喝醉了鬥毆的水手,一個水手跌倒了,守衛踢了他一腳,瑪吉靠著牆上滑下來抱著膝蓋,試圖躲在彆人的視線之外,一隻老鼠躡手躡腳地從她身邊爬過。

她不知道為什麼守衛不能抓住野獸,讓河岸的其他地方都安靜下來,也許是因為隻有那些到處闖禍的醉漢和失敗者才被分配到碼頭,因此所有貨運的商人都雇了自己的人來守衛倉庫,任何一個有錢的船長在停泊在阿爾特道夫港時都要把自己的守衛留在船上。

這個城市裡有個由來已久的笑話:小偷不會被送到蒙森堡,隻是被派到碼頭值班,她在盧特波爾德街車站做生意的後屋是一堆偷來的東西,一直存放到每周的分配日,貨運商們發現,與其在抱怨法律和秩序的商人的船隻和倉庫周圍製造麻煩,忍受神秘的火災,不如讓他們的貨物分攤更便宜。

小巷裡很冷,某處有水在流動。一陣寒意襲上她的全身。她轉過身來,看見一道閃光的水從牆上的一個洞裡傾瀉出來。它聞起來不乾淨。

巷子裡還有彆人。她看不出是誰,也看不出是什麼東西,但她有一件長鬥篷的印象。身材高大的人,多半是男人靠著後牆,最後她希望守夜人在聽不見尖叫的地方。

她從鞘中抽出了刀片。

“你好,親愛的,”她說,聲音傻傻的,像瑪傑麗的聲音一樣飄動,“今晚真寂寞,是不是?”人影轉過身來。她看不見一張臉。

“來吧,我們會照顧你的。”

她解開上衣的帶子,走到火光邊緣,希望自己的皮膚看起來沒什麼問題,沒有人會想要她,如果他們足夠近看清她就太晚了,在那之前正是她想要的。

“來吧。”她溫柔地說,身後是她的劍,她用左手示意,“這將是一個你永遠不會忘記的夜晚。”

這個身影移動了,她聽到厚材料的沙沙聲。好衣服。她騙了一個有錢人。這是她的想象,還是她聽到了金冠在一個滿錢包裡叮當作響?這可能會讓她撐一個月。

她看到一張蒼白的臉。

她拿出劍來,她可能不再適合展現風情了,但搶劫一個醉漢卻永遠不會老。

她能聽到沉重的呼吸聲。顯然,這位潛在客戶很感興趣。

影子離得很近。她想象出一個高個男人,並把他放進她看到的輪廓中,考慮哪裡是第一次攻擊的最佳位置,然後她的刀片向外刺去,瞄準那個輪廓的喉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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