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跟我耍心眼的人,我就隻服過一個,你不可能是第二個!”
“那人是誰啊?”我不合時宜的小聲問了一句。
柯帕在我耳根小聲說道:“五隊隊長,王局凱!”
“是嗎?那你說說我現在在什麼地方?”男人自信滿滿的聲音聽的我特彆不舒服,很想給他來一巴掌。
“你聽過地獄之眼嗎?”
“我可沒聽過什麼地獄之眼,瞎眼我倒是聽過,還見過。”
男人的嘲諷高隊毫不在意,自顧自的繼續說道:“你當然沒見過,因為見過它的人都下地獄了。”
“你這麼說,我突然想見識見識了。”
“你出來就能看到了!”
“能動手解決就不要多bb啊啊!你除了操控屍體就沒彆的了吧?”我實在聽不下去了,對著空氣繼續嚷道:“你出來,我們高隊保證不打死你!”
“來找我吧,我想見識一下那什麼地獄之眼!”男人說完,地下室又安靜了起來。
“對不起,是我拖累了大家。”陳護士低著頭,帶著哭腔說道。
我們都沒說話,高隊重重的
把腳下的屍體殘肢踢到一邊,背對著我們說道:“跟我來。”
經過剛才的惡戰,我對屍體這類的東西已經產生了免疫,不再像最開始那樣恐懼,對未知的事物也沒有那麼敏感了。
“柯帕,你老實告訴我,你從什麼開始接任務的?”我問道。
“怎麼突然問這個?”
“就是突然想起才問的。”
“具體是哪一天我已經忘了,我父母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去世,我是被隊長偶然發現的,我那時候無家可歸,一直住在第四區裡麵,直到上高中以後才開始接正式的任務。”
“哦我就說你高中怎麼經常請假,我幾次問你你都說你家人怎麼怎麼樣,還不讓我陪你去。”
“我初中到高中一直在你身邊,為的就是保護你,這也是任務之一。對不起,帥兒。”
我倒吸了一口氣,安慰道“我從來沒怪過你,你不用自責。”
我們跟在高隊身後,邊走邊聊,也不知道走了多久,高隊在一處停了下來,蹲下身用手電照向地麵,然後用手敲了敲地麵的那塊瓷磚。
“下麵是空心的!”柯帕不可思議的說道:“這邊邊沿有被撬開的痕跡,高隊要不要打開?”
高隊站起身,衝著柯帕點了點頭,柯帕也不馬虎,單手對著有鬆動痕跡的那一邊就用力一抬。瓷磚被他輕而易舉的就抬了起來,露出一個方形的窟窿,一股腥風掠過,老鄭連忙戴上口罩,一邊戴還一邊抱怨:“下次能不能提醒勞我一下?我問道這玩意兒反胃。”
柯帕二話不說,直接就跳了下去,不多久我們就聽到了他落地的聲音。我怕下麵有什麼危險也跟著跳了下去。
“趕著投胎能不能也帶上勞資?就知道你們倆個還跟勞資生分。”
沒等我看清四周的環境,其他人也跳了下來。這時洞裡突然亮起橘紅色的燈光,在我們前麵十來米的地方出現一個水池。我一眼望過去,裡麵全是血,一個滿頭白發的老人像是坐在血池裡麵,正陰冷的看著我們這幾個不速之客。
“怎麼又是這樣?上次也是泡澡,怎麼這次也是?還有完沒完了?”再次看到大同小異的場麵,我不免有些煩躁。
男人從血池裡走了出來,穿好用浴巾擦拭了身子,然後套上衣服。還是冷冰冰的語氣就說“你居然還能找到這裡來,算我小看你了啊”
他的話剛說到一半突然變了聲調,身體像過電一樣不停地顫抖。
不知什麼時候,高隊不但摘下了眼鏡,還睜開了雙眼。就見他兩隻眼睛裡沒有眼白,一片漆黑全是眼仁。對上他黑洞洞的眼睛,我腦海中竟然一片空白,隨後我就感覺全身每一處都劇痛難耐,就像無數針頭紮在身上,痛不欲生。
就在我痛的死去活來,快要失去知覺的時候,突然被人推了一把,我瞬間撞到了牆上,這種撞牆的痛遠不能極我剛才的痛苦。
我全身癱軟,毫無力氣,索性就這麼倒在地上。
“怪我沒提醒你。”柯帕來到我身邊內疚的說道。
我倒在地上,奄奄一息,勉強吐出幾個字:“能不能給我一刀來個痛快!”